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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斜横,树影斑驳。
看着立在窗外的身影,阮绵绵柔声道:“无须,你不用这样守着我,揽月保持中立,据说凤君熙也已经出城,我这边很安全。”
外面传来无须平平淡淡的声音:“守在这里,我才安心。”
看了会儿床顶,阮绵绵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夜深人静时,外面的身影微微一动,长臂一挥,几乎在瞬间又到了原来的位置,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
而远处的墙垣上,一个黑衣人横躺在那里,脸颊的肌肉因为疼痛在不停地抽搐着。
整个人横挂在墙垣上,想要动弹,却根本动弹不得。伸手扣住自己的脖子,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揽月对面房间走了出来,稍稍侧头看了看挂在墙垣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又看了一眼阮绵绵这边的房间,压低了声音:“武功精进不少。”
无须扯了扯嘴角:“一般。”
揽月笑了笑,眼底猛然划过一丝厉色,脸上笑容不减,身子微微一让,旁边一道黑影闪过。
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发出冷清嗜血的光芒,却还来不及到揽月面前,整个人直接向地上倒去。
赞赏地看了站在原地未动半步的无须一眼,揽月示意拖着黑衣人尸体的暗位将尸体带走。
他们的动作很轻,同时都注意着阮绵绵这边房间的动静,生怕惊动了她,让她夜不能寐。
“一起坐坐?”揽月柔声道。
无须面色冷酷:“我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如玉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那些人,近不了小姐的房间。还是,你不相信岑府的暗位?”
压低了声音,无须冷酷地道:“我们只相信我们自己!”
不是他自己,而是他们自己。
言下之意,他并不是不相信揽月,而是不相信岑府的那些人。只要不是四大护法之一的人,他都不会去相信。
何况还有玄字号的背叛警示着,他绝对不敢有丝毫大意。她现在有孕在身,宫里那些人一定会找准了时机下手!
若是从前他或许能放心些,毕竟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是这会儿近八个月的身孕,哪能经得起那些折腾?
腹中的孩子,她看的比自己都重要。若是出了半点儿岔子,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揽月笑了笑,柔声道:“对,我们只能相信我们自己。”
“小姐之前受过伤,头痛也曾经发作过。似乎只要身上一受伤,之前的宿疾就会发作。”眼底露出丝丝担忧:“上次在环城,金大夫拼尽了全力才让她醒过来。”
浓密的眉头蹙了起来,无须冷冷道:“凤长兮!”
揽月也跟着蹙起了眉头:“朝廷的人虽然一直按兵不动,可是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若是知道小姐与南郡王世子还有来往,朝廷必定会动手。”他这边虽然也知道那边的人在观望,可是这会儿不适合转移。
需要等到,孩子安全出生,才好与那些人动手。
无须眉头紧蹙,并不说话。垂下的细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绪。
揽月看着默不作声的无须道:“还有两个月多的时间,我们可以好好安排一下。”
无须道:“洛桑王与西流国喜赜,才是劲敌!”
微微一愣,揽月疑惑道:“朝廷的人一直持观望态度,你不担心?”
无须稍稍别过脸,夜风拂过面颊带起他肩头的发丝:“我相信凤九幽对她有情,不会伤她。”
错愕地看着无须,好半响,揽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相信凤九幽?”
无须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揽月,无声地坚定着。
揽月温和地笑道:“我也相信,可是如你所说,我们能相信的,只有我们自己。!”
“我会一直守着她,不会让她有事。”无须冷冷地道。
望着无须冷酷的面孔,清澈的眼眸划过一丝复杂之色,半响揽月才缓缓道:“我相信你!”
第二日阮绵绵醒来后,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没有看到天字号无须,按理来说,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都是陪在她身边的。
婢女似乎知道她的疑惑,笑着道:“梧小姐,无大侠在柴房煎药。”
阮绵绵嘴角一抽:“他去煎药?”
婢女捂着嘴直笑:“是啊,不过开始不会,被烫了几次之后,慢慢地就会了。”
另一名端着糕点进来的婢女笑着补充道:“梧小姐可不知道,无大侠为了练习煎药,每天早早就去了厨房。”
“是啊,金大夫开的药方,都是他拿着亲自去外面药房抓药,从抓药到汤药入碗,都是无大侠一一经手的。”
两名婢女笑着说,眼底尽是羡慕之色。
那位无大侠虽然冷了点儿,可是对梧小姐,那可是真的好。
有天晚上婢女睡不着起床吹吹风,竟然发现外面立着一道人影。倘若不是入睡前就注意到无大侠守在外面,真的会吓一大跳。
时间长了她们发现,无大侠每天晚上都会守在梧小姐房外,直到第二日天微微亮去厨房煎药。
无大侠长得那么帅,可惜冷了点儿。很多时候她们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看无大侠,触碰到无大侠冰冷刺骨的视线时,那颗微微怦怦的小心脏,瞬间被吓得冻结。
可是即便这样,她们对无大侠,还是喜欢的。
女人嘛,一个男人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