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长寿面煮好了。
细细长长的面条,里面有青油油菜叶,还有两个圆滚滚的荷包蛋。
散发着阵阵香味。
“这些,都是她准备的吗?”江景止突然发问。
老板娘笑吟吟:“是的!”
江景止道:“多谢!”
老板娘道:“那我不就不打扰公子了,公子慢用!”
江景止颔首,老板娘便退了出去。
屋内,混球被他放在地上满屋子跑。
他看着这满碗的长寿面,眼角处粘上点点笑意。似四月春风和煦。
倒是不晓得这人还会做面?不知道她做出来又会是个什么味道?
隐隐期待。
江景止吃得很快。
似乎,好久没吃过了。
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吃相,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这是漂亮的人的专利。
吃过面后,他又在屋内坐了半晌。
才抱起混球开门走了出去。
老板娘正在一楼招揽顾客,瞧见他,喜出望外:“公子,可吃好了?”
江景止从袖中掏出一锭银钱:“多谢!”
其实,楚九哥走得时候就已经给过了,但,有钱不拿是傻子,于是,老板娘又十分不客气的收下了江景止给的银钱。
无限谄媚的对着江景止的背影道:“公子客气了!公子慢走!”
返程时,天色渐暗。
江景止踏着天边明媚霞光,缓步而行。
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连步伐也轻快起来。
夜,诡异而沉寂。
暮色甚浓,仿若浓墨画满夜空,密密实实,沉重恐怖。
夜色中,有四个黑衣人身手矫捷的翻过高高的院墙,蹑手蹑脚来到一间寝室外。
有两个在院内放风,还有两个则躲在寝室外的小轩窗处仔细听屋内的动静。
“世子,您已经想好了吗?”蓦然间,屋内响起一道恭敬的男声。
“嗯!”清淡如山竹的嗓音。
“请恕属下愚钝,不知世子意欲何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听闻那江北以前朝摄政王之子孙泽为尊,想光复前朝。但那孙泽居功自傲、妄自尊高。我们便可以利用这一弱点来一出欲擒故纵,先佯装败阵,后待他们放松警惕之时,再一网打尽。”
“世子好计谋,属下佩服!”
“既然想到了法子,便早些去休息吧!过两日,还得随军出征!”
“是!属下告退!”
似有脚步声响起,黑衣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足尖点地,几人便消失在沉重暮色之中。
侍卫关上寝室的门,忽然感觉一道劲风拂过面颊,疑惑的朝着四周张望,除了被风吹得东摇西晃的枝丫,再无其他。
侍卫搔了搔脑袋,奇怪,刚才总感觉有声音?
再次四处打量了一圈,见还是空无一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摇摇头,往自己寝室去了。
世子说,今夜不用值夜了。
……
黑衣人从晓风亭离开后,直奔另一处宅院。
黑衣人趁着夜色摸进一间屋子,屋内,一男子手中握着一本书怔怔的坐在书案旁,见了来人,问道:“如何了?”
黑衣人颔首,目光所及之处将屋子都寻思了一遍。见无异常,才行至书案旁附在男子耳畔说了几句话。
闻言,男子眼中贪婪毕现,他仰天大笑。
江景止,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似乎有所顾虑,男子道:“鬼面,明日你得帮我办件事!”
“是!”
男子望向窗外黑压压的天,心道,江景止,你别怪我,这个功劳只能是我的!
翌日一早,春风送暖。
碧空如洗的天空中浮动着薄薄的云层,阳光明媚,与昨夜的乌云压城大相径庭。
今日,天气甚好。
楚九哥用完早膳,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昨日回来正好被父皇逮个正着,然后,父皇一怒之下,居然罚她抄《女诫》。
《女诫》这玩意儿残害中国封建妇女上千年,现在又要来残害她这21世纪茁壮成长的牡丹花?
真是搞不懂,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怎么就能被这些女子奉为圣经,乖乖尊崇了这么多年的?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楚九哥一边背诵,一边督促正伏案抄写的若柳和泠涯:“赶紧抄,别眉来眼去的!”
若柳俏脸一红,她怎么就眉来眼去了。
她就是有些不明白啊,公主自己不抄就算了,可让他俩一起帮着抄,字迹不一样啊,皇上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这么浅显的道理公主能不懂吗?仔细瞧一瞧公主的脸色,公主难道真的没想到这一点?
若柳迟疑了片刻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楚九哥道:“我知道啊!”
若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
“父皇能不知道我写字啥样?让你抄,他就看不出来了?既然都看得出来不是我写的,那还不如让你们俩一起抄,你不还省事些?”
若柳:“……”竟然觉得好有道理。
“好好抄吧!”
“哦!”若柳答完话,继续奋笔疾书。
楚九哥有些心虚的瞅了两眼,继续背诵。
实在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不抄是因为不会写毛笔字。倒也不是不会写,而是,写的太丑,说是狗爬也不为过。哪里好意思写出来献丑?
楚九哥正背的起劲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蹿进来一个小东西,圆滚滚的。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