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止眸色淡淡,指尖琴音犹如流水潺潺。

“你找我有何事?”

尹少卿一撩衣摆,坐下。

“无事就不能找你了?还真是无情啊!”

尹少卿不满的控诉。

江景止指尖微顿,琴音停了一瞬,而后重新奏起。

看似毫无破绽,实则心不在焉。

脑海中浮现一红衣女子的倩影,她撇了撇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呜呜……你好冷酷,好无情,好无理取闹!”

……

思及此,心情顿时萎了。

这人,有些日子没来找他了。也是,自古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她最近正跟别人打的火热呢,哪里还记得他?

尹少卿从刚刚江景止停顿时便一直直勾勾盯着他瞧,瞧他虽面上窥不出一二,但周身的气压明显降低了。便知这人暗搓搓生闷气呢,至于生什么气?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晓得?

既然不晓得,江景止这副模样又实在难得,便大大方方问了,不问心里挠的慌!

“怎么了?心情不好的样子!”

“喵喵喵……”黑猫很热心的解惑,可惜某人听不懂。

黑猫:主人这是得了相思病了,每天不知道往晓风亭外面望多少回,都快成望夫石了。

“没有!”口是心非的某人。

到底认识了这么多年,尹少卿哪里不知道江景止在说谎,可这人不愿意说的事,就算他严刑逼供也没辙。

干脆另外换了一个话题。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酌一口:“不过,你这次干的贼漂亮!”

他说的是设计打压江晏尘和江逾的事。

尹少卿有些遗憾:“只可惜,最后居然被反转了,没能一举打败江逾和江晏尘。”

江景止道:“我的本意本就不是如此。”

江逾此人,多年筹谋,怎会因区区一点小事就满盘皆输。

他要的就是让他们窝里斗。

此事一出,皇帝必然猜到死士的事儿不会那么简单。仅仅是因为报恩?又或许,皇帝早就知道这些死士的存在。才会在面对屡次让朝廷吃瘪的余孽时,派他和江晏尘两个黄毛小儿上战场。也许,是预料他们会输,然后引出江逾的死士,好铲除异己?

当然,无论皇帝是如何想的,可这出戏,不仅使得皇帝和江逾生分了,江逾将一切怪罪在魏惜身上。两人最近更是势同水火。

江晏尘犯了错,皇帝念在江逾的面子上,不做追究。可江逾却没那么好说话了,找人狠狠将江晏尘收拾了一顿。禁足一月不许出祠堂半步,不知是做给谁看。

……

旧事浮上心头,江景止身子微微一颤,声音有些低迷。

“你说,如果你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要怎么办?”

“对不起别人的事?”

“嗯!”

“什么事,该不会半夜爬人家床了吧?”

江景止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当做回答。

见江景止的神色突然冷肃起来。

尹少卿怔了怔。也正经起来,“还能怎么办?致歉呗,最好写的情真意切一点儿,女孩子就爱吃这套。”

江景止:“……”我没说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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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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