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
你心里有什么鬼你自己知道!”赵李氏委屈的红了眼。
“我心里有什么鬼?我看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呵~” 赵李氏冷笑一声,“你整天往霍将离那里跑,你敢说你心里没鬼!”
“你什么意思!”
“去年你让她来帮你看腿,你看霍将离的眼神,啧~那叫一个缠绵。”
“休要胡言!”
“我看你是有胆做,没胆承认!”
“啪!”赵玉芳一巴掌扇在赵李氏脸上。
赵李氏捂着脸恨恨道:“我嫁给你十多年了,为你生儿持家,而你呢?每天面都见不着,问你去哪儿了,你就拿些谎话搪塞我!”
“你就是一天胡思乱想!我搪塞你?我都是去忙公事。”
“忙公事?忙公事需要对霍将离笑得那么开心?你一年到头对我笑过几次?”
“我看你是希望狗娃死在外头吧?这样你就能和霍将离忙公事忙到床上去了!”
赵玉芳手挥到赵李氏脸旁,又止住了手,只颤抖着手指着她: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说完,拂袖而去。
赵李氏双手掩面哭泣,柱子躲在另一间房子里,眼神晦暗。
平静的日子步入正轨,村民对林羽泽的态度也是转了三百六十度,时不时还上门来送些自家的蔬菜鸡蛋做礼物。
有些村里未嫁人的内子也收起以往的嘴脸,开始和霍将离套近乎,只是看见霍将离脸上的伤时,表情都十分微妙。
林羽泽白天都不在家,霍将离脚上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林羽泽让她不要去种地了,她雇了人去种,也费不了几个钱。
突然闲下来的霍将离迷茫了好些天,又拿起林大夫留下的医书研读起来。
今日林羽泽回来时,正好霍将离在晒药材,她把裙摆系起来,裙里的裤子有些短了,露出一截白暂的小腿,她专注的把刚采来的生药细密的铺开,脸侧垂下了几缕发丝挡住了她的侧颜。
似乎是挡住了视线,霍将离手指勾起发丝别到耳后。
额间的朱砂显得很衬人,下垂的眉梢和眼角看上去低眉顺眼,但林羽泽能感觉到里面包含的倔强。
霍将离和这个山村里的内子很不同,她太静了,静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沉静在她做的事里,外界的事物和人不会在她的心湖里留下任何波澜。
就算是自己,也没有真正的进入霍将离的世界。
这样的认知,突然让林羽泽前所未有的不舒服起来。
“你今天又去采药了?”林羽泽把马拴好。
才发现林羽泽回来的霍将离抬头顿了一下,含着笑点点头。
深秋的夜晚变得更冷了,以前为了省柴火,都是等到初冬才舍得晚上睡觉时烧柴给炕供暖。
早知道今天睡觉前给烧好,林羽泽觉得有点冷。
裹紧身上的棉被,让内力在体内流转,不一会儿就觉得暖和多了,这内力比炕台还好使。
身旁的人动了动,林羽泽睁开眼睛,霍将离蜷缩在被窝里,看上去有些畏寒。
要不要起床去把灶炉点起来呢?林羽泽犹豫,那灶台一弄就是一脸灰,她才洗漱干净的。
或者,把她拉到自己被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