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就说让我自行调解”宓函坐在画架边上勾勒着不远处的石膏像,铅笔摩擦在纸面上的声音宓函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破专家啊,等明天我让我爸给你找个全北京城最有权威的耳科专家”
“算了吧,我现在真的就希望我在能听见的时候多听听,真的听不见这么长时间忽然间能听到还有些不太适应……”
“宓函啊……”
“嗯?”宓函抬起头,清草紧紧的抱住宓函,她身上的鼠尾草味道很淡很好闻。
“以后会更好的……你还有我知道吗?”
“知道了”宓函拍了拍清草的背。
嘈杂的酒吧,吧台前坐着两个穿着正装的人,男的一身淡灰色的西装,皮鞋擦得能够发射出光线。女人则是穿着一条红色的迪奥新款长裙。两个人与这鱼龙混杂的酒吧格格不入,不免让路过的人侧目而视。
“你是说暂时让她不被公开?”男人开口,手里加冰的威士忌的杯子被放在桌子上。
“对,与其说是不被公开不如说是暂时被隐藏”
“为什么?”
“想当作家的人太多了,我们做的工作不就是不停的筛选、加工吗?很多想要出名的人都希望幸运女神落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通过自己努力得来自己成就的呢,少之又少。”
“说白了,就是让她做幽灵写手……”
“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吃亏,因为她会得到丰厚的报酬,这是她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殊荣。”
“总监,我们这么做不会承担法律的责任吗?”
“怎么,怕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很多写手都挣扎过但最后都以为丰厚的酬金而老老实实做个幕后的人,所以说每个人都不是真真正正的想要出名而是想通过出名而得到更多的钱财满足他们的**。也就是说,我们给她足够的酬金也就不需要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为毕竟我们是花过钱的。”
“真是不公平啊”
“想要足够的公平,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否则这能当个蝼蚁任人踩踏”
男人的眼里充满不甘但看到自己的上司这样的无畏也就没有了反驳的勇气,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断的出现,很多写手都因为莫名当了别人出名的嫁衣选择草草了结自己的生命,而也有很多人选择在金钱面前屈尊。他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发生到什么地步,但他知道想要存活下去就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液在舌尖上炸开,心里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无能为力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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