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耳朵是上帝的福报,眼睛看不透的东西可以用耳朵听到,呼吸的声音、心跳的悸动还有摩挲在被洗旧的牛仔裤上紧张的手掌。
宓函在报社的工作没有辞去,再加上宓函不要薪水老板也无需打发这个免费的劳动力。报社老板拿到了一场歌剧院的票子,但是因为是周末还是她女儿的生日,就把票赠送给了宓函。
这场歌剧是阿莱维的《犹太女》,宓函上网查了查相关的资料,觉得这部经典的歌剧值得去好好欣赏一番,虽然最后的结局让人悲痛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人们频频观看的心情。这是宓函在到达歌剧院的时候意识到的事情,宓函在歌剧院候场的时候遇到了很多来自同一个系的同学,大家对于这部歌剧畅谈一番,并且还有人说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看了。
歌剧开始的时候,宓函霎也不霎的盯着舞台上有些昏暗的灯光,她并不是很了解歌剧甚至觉得有些无聊,但是周围的人都在聚精会神的欣赏歌剧自己也不好意思做出不尊重演员的事情。一旦走进门就会为之吸引的话宓函本不信,但看到舞台上演员的表演后开始对这部歌剧认认真真的分析起来。
埃莱沙是个信仰坚定,富有正义感,慈悲仁慈的犹太人。但由于长期被迫害,心灵多少已经有些扭曲,这使他宁死也不愿皈依天主教,并产生阴暗的报复心理。而他的女儿拉歇尔事实上是他的养女,是他当年从现在的红衣主教失火的房屋中救出来的,他把拉歇尔也培养成了一个坚定的犹太教徒。在执行死亡仪式前,埃莱沙暗示红衣主教布洛格尼,他的女儿还在人间,但拒绝透露半点信息,只到死亡仪式执行时,等拉歇尔跳入油锅后,埃莱沙才告诉布洛格尼,这就是你的女儿。
宓函看到最后偷偷的剧结束之后宓函还依旧沉浸在悲伤当中,一切都源于执念和报复的心理,若他多付出一切理解和爱。如果埃莱沙遵照红衣主教的条件,放弃犹太教,改信天主教,他不但可以拯救他们父女俩,他们以后可以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但是他却用强硬的信仰理念强加在自己和女儿的身上,不仅害了女儿自己也十分悔恨,这样一部精彩绝伦的歌剧让人颇有反省的意味。
如果说埃莱沙可以放弃报复会得到救赎和幸福,那她呢,她会幸福吗?她摇头,即便最后的结局自己的处境比埃莱沙还要凄惨她也不可能放下仇恨,她很能理解埃莱沙但若她是他也绝对不会改变决定,大概这就是报仇心切的执念吧。
不知不觉当中带上耳机没有任何的想法跟着脚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店门口,果然每次忽然烦心的时候还是会来找老板来聊聊天,哪怕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老板,我过来了”宓函推开门,店里稀稀疏疏的有几个客人,却始终都没看到老板。绕到后院才依稀的听到老板和一个女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像是在争吵什么。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她?”
“我说过了,到时候我会安排的,你先回去吧”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需要她,我的病你也不是不知道情况,我需要她来……”
“你除了把她生出来你有为她做过什么吗?生下她就抛下一切秉着完成梦想的幌子撇家舍业的远走高飞,你觉得这样的母亲她能接受吗?”
宓函忽然打开门望着两个人,叶威源看到宓函的时候有些慌张,只见宓函勾唇笑道:“你们是在排练剧本吗?”
“剧本?”
“哦,我看到老板桌子上的剧本了,原来老板还会写剧本啊,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宓函伸着手指了指身后,依旧不停的打量着穿着优雅的司瑶。
叶威源推着宓函往外走,“走了,走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以后她也不会再来了。”宓函颔首,忽然停住脚步,叶威源以为是什么地方被宓函听到了疑点,身体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老板,她是不是……”宓函凑到叶威源的耳边,“之前在新闻上报道过的作家啊?身材好好啊,气质也很优雅……”
叶威源微微偏头,“嗯,不过却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
“自私吗?”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教你调色泥吗,洗洗手过来吧,我去准备一下材料。”
宓函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转身的时候正好碰到司瑶,宓函微微点头,对方也向她表示敬意。宓函对着她笑,在宓函的印象当中很少碰到这么优雅又有气质的女人,虽然唐雪怡和纪毓琼也很漂亮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功利和强势却还是让人望而却步。
“你叫宓函对吧”她的声音很平稳,宓函点点头,“我记住你了,有时间找我去玩啊。”她递给宓函一张名片,宓函有些受宠若惊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司瑶离开之后,宓函还呆呆的望着店门口,直到听到叶威源的声音才缓缓的应答。
回到公司的司瑶,在助理的扶持下坐在了椅子上,助理泡来一杯咖啡,司瑶面向落地窗良久才开口:“你说,我这么做她会原谅我吗?”
“当然会,毕竟您是她的母亲”
“出生之后就没再管过她的母亲,也能得到谅解吗?感觉总是想在做梦,明明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供体的征集信息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本以为必死无疑了,却这个时候找到了我的亲生女儿,你说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一件坏事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