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二哥我干嘛?”徐褚生揣着手,站在徐媛床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旁的小澜默默递上一块玉佩,徐褚生一看,正是他之前遗落的那块,并不接过。
徐媛便从小澜手上拿过这块玉佩,问道:“为何不接?”她身子还未大好,此刻仍只能卧病在床。
徐褚生自如地搬了把椅子坐下,就差翘着脚了,道:“为何要接,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既然你回来了,那自然该物归原主。”
徐媛挑眉看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跟之前自己逃荒路上碰到的不是同一个,问道:“我的?为什么?”
徐褚生倒是不奇怪徐媛会这么问,他也不打算瞒着她,于是非常耐心地等着徐媛继续发问。
徐媛果然又道:“你当时救下我可是有别的目的?或者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就是徐姝媛?”
徐褚生并不从她的话头开始接,而是自顾自说道:“去南边,为我母亲寻医问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找的巫医占了一卦。”
巫医?卜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徐媛皱起了眉头。
而徐褚生继续道:“之前同你说的什么‘冥冥之中的牵引’,当然是骗你的。巫医说,时候已到,并卜出了我小妹的方位。直到我已经失望、开始返程时,我才在路上碰见了你们。”说着,徐褚生还瞥了一眼小澜,心想还有一些事情最近也要去找巫医问一问呢。
徐媛仍是不解,道:“所以呢?碰到我们又如何,你怎么知道我会是你的亲妹妹?如果你确定了我的身份,直接说不就好了,何必又要搞一出什么假扮?”
徐褚生解释道:“并不算多此一举,巫医提供的检测血缘的方法需要留你一段时日才能见分晓。也查到你并不是在先前那个徐府出生的,你姨娘带你入徐府时你已不在襁褓之中,身世存疑。两厢查验之下才算比较确定你的身份。况且,突然有陌生人说你就是他妹妹,不奇怪吗?
果然还是被调查了,不知道有没有查到她的性情变化呢?徐媛在心里犯嘀咕,难道你突然要我假扮你妹妹我就觉得对劲了吗?
徐褚生复又认真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并不是一个坏的局面对吗?不管你是不是接受了现在自己的身份,但做我们徐家的小姐,总比做先前那个徐家的小姐要好吧。我母亲对你很珍惜,我也很珍惜我的妹妹。”徐褚生在“我的妹妹”这四个字上咬得格外重
徐媛眼皮一跳,似乎能感觉到徐褚生话里强烈的威胁意味,道:“徐公子,不论怎么说,你之前救过我的命,我也答应过你,不会反悔的,不需要这么紧张提醒我。”
徐褚生倒是笑了,道:“这便好。你也该改口了,改不了也不要紧,只是别再叫徐公子就好。我最在意的就是我的母亲,我能了解你现在的心情,肯定没有办法轻易接受一位消失了这么久的母亲。但是麻烦妹妹你,慢慢进入你的部分。”
徐媛找徐褚生的目的,一是把玉佩归还他,二是问清楚一些事情。虽然徐褚生给的答案比较玄学,但好歹是得到了解释。她忍不住又问道:“当时你为什么要把玉佩留在那里,是希望我拿着它去给你搬救兵吗?”
徐褚生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笑了好一会儿:“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把它扔下的吧?”他见徐媛被他笑懵了,又道:“我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你发现玉佩千里迢迢找人来救我这件渺茫事上?那玉佩不过是同贼人纠缠时遗落了。不过你确实很聪明,运气也很好,正巧碰上了闻弘深。论理说,我要谢谢你。那块玉佩拿着吧,本就是当年母亲给你配的,别丢了。”
徐媛刚想再问清楚一些事情,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小澜忙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漱玉,她朝着屋里福身道:“二少爷,小姐。度姑娘正在院子里,想来拜访姑娘。”
徐媛见状,看向徐褚生,见他微微点头,便道:“让这位度姑娘稍等一会儿便进来吧。”
“是。”漱玉听得这句话就出去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澜一眼。
徐褚生站起身,道:“之前的徐府忘了吧,还是按我先前同你安排的那一遭身份。”
徐媛了然道:“行,你是怕我的身份给徐府造成困扰,怕有朝一日他们找上门来?”
徐褚生点头道:“知道就行,跟你说话挺轻快的。对了,外面那位度姑娘是大嫂的娘家表妹,寄宿在我们这儿。人不错,你若是有心同她交往也行,不愿应付也行。”
徐褚生神色认真起来,这一瞬间看起来倒真的像个兄长:“在徐府,你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
说完,徐褚生正要离开时,度姑娘来了。她只身一人,并没有带丫鬟,刚迈进屋子,看到徐褚生也在这里,落落大方地笑道:“二少爷也在这呢,看来是我来探望媛妹妹的时机不对,真是抱歉。”
媛妹妹这个称呼听得徐媛神情一僵,那边徐褚生微笑道:“你来得刚巧,我正好要走。”
待到徐褚生离开,徐媛微笑道:“度姑娘这边坐下吧,我这边起不得身,也没备什么茶水点心,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媛妹妹这就见外了。”度箐箐还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我姓度,名箐箐。”
客套几句算是认识了之后,见徐媛看起来兴致不高,度箐箐便非常有眼力见地打算离开:“媛妹妹你应该也乏了吧,我也不叨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