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墨玉忽而敛了面上的笑意,一脸严肃的表情让杜晞晨心中一咯噔,只听他接着说道,“上次杜公子拜托墨玉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杜公子不想知道?”
杜晞晨一愣,上次?难道是原主与这个墨玉有联系?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墨玉公子,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联系,你我本就是陌生人,不必故作熟稔。还有,我不曾拜托过墨玉公子什么事情,麻烦让路,本公子要回府了。”
墨玉的话确实让她心中一惊,随即想到原主堂堂一个靖国侯府的公子,有什么事情会拜托一个小倌去查,岂不是滑稽!
墨玉深情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受伤,如刀刻般俊逸的五官突然变得伤感起来。直直的看着她的脸,似乎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
这一刻,杜晞晨心中突然一阵慌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看到墨玉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心慌的感觉,想要逃离。墨玉没再拦她,车夫驾着马车匆匆离去,听着马蹄哒哒的声音,杜晞晨忍不住掀开马车侧面的帘子,回头看了一眼。
墨色的袍子伫立在街边,仰望天空,看起来满身的孤寂。
“奇怪,这个墨玉是什么人?回头问问王小胖。”
街边的巧合只是一个插曲,她的日子没有任何变化。反观侯府中的其他人,神色间充斥着紧张的气氛。一是因为那次刺客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祥子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筋脉尽断而死,祥子娘也从杜晞晨的院子调走,听说送到庄子上养老了。二,因为靖国侯很快就要出征了。
“公子。”
正恍惚间,突然听到有人叫她,杜晞晨回过头来,看到青蒿笑意盈盈的站在外面,这才意识到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心里有点芥蒂,毕竟当时祥子出事的时候,他和新月站得最近。
“哦,是青蒿啊,伤好利索了吗?”
许是春困秋乏,她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靠着太师椅的椅背,把腿翘在书桌上。
“回公子,奴才的伤都好了,以后可以好好的服侍公子,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青蒿抱拳行礼,恭敬地站着,杜晞晨看着,觉得他站得很直,很直,不像别人那般畏畏缩缩。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恩,伤好了就成,这段时间辛苦新月天天过来照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青蒿一掀衣摆跪在地上,慌忙解释道:“公子,小妹只是担心奴才,以后奴才在不让她过府了,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怪罪什么?”杜晞晨眉头微皱,见他在地上跪着,不悦道,“你赶紧起来,我说过什么?不准动不动就跪下!”
她有点生气,实在是不喜欢这见鬼的礼节,青蒿面上微微一愣,不着痕迹的抬头打量她,见她脸上确实没有虚假,心头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滋味。
“是,奴才晓得了。”
杜晞晨叹了口气,心头有点烦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想生气。为了不迁怒别人,她摆了摆手:“退下吧,我自己待会儿。”
青蒿小心翼翼的退出去,顺便把房门关上,杜晞晨拿出一本游记,看了两眼只想把书摔了。
“这是怎么了?”
她想起来走两步,刚一起身,突然感觉一股热流。
“靠,忘了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