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司马长风被禁足了,各家也都得到了赔偿。
但是杜晞晨却开心不起来,她让人打听了司马家,得知老王爷司马云锋真的是个英雄,不仅战功累累,还颇有文采,望月楼的楼顶还挂着老王爷提的诗。老王爷一心为国,从不居功自傲,生下第一个女儿,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司马朝云,并把她教育的很好。
智信大师说他的女儿有凤命,他高兴了半晌,却又开始深深地担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人不能完美的没有任何缺点。他在打仗的时候喜欢搜刮财宝,喜欢旁人送的古董玉器,皇上便以为他爱财。但是他的子女呢,等他百年之后该怎么自处?
于是,他狠狠心,把唯一的儿子教导成了纨绔。听说司马长风出生的时候有祥云笼罩,旁人说司马家要再出一个大将军。司马云锋笑而不答,惟愿长风破浪会有时,取名长风。
本可以豪情壮志酬,雄姿英发,做当世的豪杰。
他的眼睛深处或许会有一丝不甘心,或许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被所有人熟记。
“晞儿。”
杜晞晨把双腿从桌子上收回来,规规矩矩的坐好。
“娘,您怎么来了?”
“从宫里回来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娘这不是担心你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什么?”
杜晞晨扬起一个笑:“没想什么啊,只是想爹爹了,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你平常最怕你爹,怎么现在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侯夫人抚摸着她的头发,“估摸着就是这两天。”
“江统领会跟着一起回来吗?”怕她娘误会,杜晞晨赶紧补充道,“很久没人教我练武,我怕落下功课。”
“应该会吧。”
娘俩心中有同样的担忧,婚期越近,侯夫人心中越发烦闷,总觉得不会平静。想攀龙附凤的人比比皆是,大家表面上讨好靖国侯府,背地里还不知道安什么心思,若都是像黄苪儿那般……
越想越烦躁,就连杜晞晨也看出来她心不在焉,问道:“娘,你在担心什么?”
孩子越懂事,有些话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
“娘在担心姐姐的婚事?”杜晞晨猜到她娘的担忧,想到刺客的事情虽然逐渐被大家淡忘,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我会加强府上的守卫,娘,侯府人多眼杂,你让各位姐姐看好自己贴身的东西,千万别被人有机可乘。”
古代女子最重闺誉,皇家是不会接受一个名声有污的皇妃的。
盯着王妃位置的大有人在,虽说靖国侯府不是那种拿着女儿去营汲的人家,但是就怕挡了别人的路,被小人算计。
“好,娘这就去。”
瞧着她娘风风火火的样子,杜晞晨感慨道:“爹爹不在,娘便没了主心骨,我得赶紧立起来,我就不信我一个高材生还搞不定你们这帮古人!”
“砰”,一个石子滚落到脚边,杜晞晨顺着看过去,一袭红衣美人懒散的靠坐在她的窗户上,微敞着衣襟,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她使劲儿看了看,大白天的,真是见了鬼了。
下了第一场雪后,天气阴沉沉的也没见好转,京城之中但凡讲究点的人家都已经烧了地龙,再不济屋子里也置上了火盆,侯夫人三番两次的派人来给她烧火,都被她拒绝了。
刚才觉得有点热,她还把窗户打开透气。现在是什么情况?
齐逸动作轻盈的从窗户上跳下来,顺便把窗户带上,缓步走到她身边,杜晞晨突然打了个冷颤,突然就不热了。
“你不喜欢我?”
齐逸美眸中划过一抹疑虑,感觉到从对方身上散发的热源,情不自禁的靠近一步。杜晞晨后退一步,冻得嘴唇直打哆嗦:“不,不敢……从前不知道是逸王爷,多,多有得罪,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
她是有色心,但是没色胆啊,本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她最近收敛多了。但是齐逸不这么想,双眸盯着她的眼睛,戏谑的越逼越近。
“哦?现在知道错了?”
充满诱惑的嘴唇轻轻张合,杜晞晨僵硬的昂着脖子,他吐出的气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阵痒痒麻麻的颤栗。她都快哭了,调戏别人是爽,被人入室调戏还不能反抗,关键是……
“王爷请自重。”
杜晞晨想起被他看光的事,脸上火辣辣的,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有一股绵软的邀请。她不敢抬头,只把脑袋埋在胸口,局促的后退着。
“自重?”他的语气似乎颇为戏谑,“是你来招惹本王,你说本王要不要收点利息?”
杜晞晨龇着牙,突然站住不动,抬头跟他对视:“那从前也没见你这么热情啊!现在是几个意思?知道老子是女的,来威胁我啊!”
齐逸一愣,顿住笑的很轻快:“你自己说的。”
杜晞晨老脸一红,懊恼道:“男女授受不亲,从前的事本世子不跟你计较,从今天开始不准再半夜爬本世子的窗户!”
她本想说不准爬床,话到嘴边改成了爬窗,看他爬窗户那么熟练,肯定没少爬。呸!色胚,不是快病死了吗,还出来作妖蛾子!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眼睛也好看,鼻子小巧,嘴巴……齐逸端着脸看她,从前怎么就觉得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会是男子?
“你!”杜晞晨双手使劲儿把他推开,不敢置信的擦着自己的嘴巴,“你,你干什么?”
齐逸伸出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