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爷所愿!”
杜晞晨转身欲跑,她知道齐逸不喜欢别人靠近,所以钻了个空子,她可没忘这家伙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的动作快,齐逸的动作更快,她只觉得天翻地覆,然后,她就躺在齐逸的榻上了,齐逸一身大红的衣衫覆上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想跑,没那么容易!”他的声音邪魅,听的杜晞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救命之恩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杜晞晨,你欠我一命。哦,不对,加上你那劳什子的心上人的命,你欠我两命。这份恩情你打算怎么还?嗯?”
两人的距离极近,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他说话的气息拂在杜晞晨脸上,真真的是吐气如兰。杜晞晨侧过脸,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你想我怎么报答?”
齐逸的桎梏越来越紧,杜晞晨感觉到快要窒息了,他的脸越来越近,杜晞晨心想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齐逸原本想捉弄她一下,并没有真的想做什么,只是看到她一副小白兔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神一动,低下头去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杜晞晨全身酥麻,感受着脖子上酥麻的来源处,身体僵硬着一动不敢动,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不知该怎么办。很快齐逸便放开她,咳嗽一声打破尴尬,也没为难她,直接吩咐道:“青玄,送客!”
青玄进门恭立一旁:“世子,请吧。”
杜晞晨晕晕乎乎的回到房间里,脖子上还残留着那种奇怪的痒痒麻麻的感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非礼了,一股暴躁之气想发又无处发作!气得她狠狠地搓了搓被他吻过的地方,嫌搓不干净,她索性用毛巾擦。
江童听到动静,问道:“是世子回来了吗?”
杜晞晨放下毛巾,假装若无其事的走近,看到她平安无恙江童才放心。目光一瞥,看到她雪白的脖颈上一块青紫色的痕迹,眸光不由得一紧。
“嗯,没事。”
她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异样,江童挤出来一丝笑意,说道:“世子也早点休息吧,我这边没事的。”
杜晞晨嗯了一声:“我让青蒿来伺候。”
说完她起身回了房间,江童盯着她的背影一脸沉重,世子脖颈上的痕迹他攥紧了拳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齐逸的眸子里一直带着笑意,青玄正在给他熬药,见状不由有些奇怪。
“主子,药好了。”
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事情查清楚了吗?”
他指的是宣帝猎场遭刺杀一事,青玄答道:“还不是很清楚,属下查到这件事情可能跟幽王有关,但是他不会傻到去刺杀皇上!属下在现场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痕迹,像是排兵布阵的阵法,但是不敢确定。手法跟刺杀皇上的杀手有些区别,可能不是同一路人。”
他将现场采集到的线索呈上,齐逸看着用枯草搓成的小细绳,若在战场上,这些细绳没有一点攻击力,能起到的作用无非就是迷惑对方而已。绳索的那头有挣脱的痕迹。
“可是用的兔子?”
青玄激动道:“正是兔子!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齐逸抿唇浅笑,他想到的是某人瞪着眼睛委屈无助的样子,还有那天,从水中出来,浑身湿透的样子。身材嘛看上去也还可以。
“跟皇叔合作的人是谁?无利不起早,皇叔好不容易才让父皇放心,我不信他会觊觎西山军营的军权!”
此事关键在于江童,搞不好靖国侯都要受到牵连。如果此事发酵,说不定西山军营就要换个主人。二十万兵马,对任何人都具有不可抵挡的诱惑。
青玄一顿:“是四王爷。四王爷用一座铁矿来交换军权。”
齐逸抿唇嗤笑:“四哥难道不知他是在与虎谋皮?皇叔的志向可不仅仅在于铁矿!”
他想要更多!这一点齐逸知道,齐文自然也知道,但是对于他而言,能拿到军权是最重要的。事情发展到如今有点变味,他最怕的是为他人做嫁衣,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事的关键在于齐成跟靖国侯能差出来多少东西,父皇又会信几分。
齐逸眸色幽深,吩咐道:“那我们就销毁证据。”
青玄疑惑:“我们为什么要帮四王爷?”
齐逸嗤笑一声:“否则,父皇怎能看到皇叔的雄心壮志?身为侄儿,自然要在关键时候出手相助!”
“属下懂了。”
深夜,京兆衙门,杜青山和左庆祥已经熬了几晚上了。谢泽云也在,他统管京畿司,如果追究责任的话,最先追究的就是他。他比任何人更希望此案今早破解。
“大人,虎枪营的粮曹自尽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左庆祥一脸疲惫的挥手让人下去:“侯爷,谢大人,此案查到这里已经能看出来端倪,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们查到的证据总能先一步变成死证。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两位大人斟酌。”
身为京官,左庆祥秉奉的是中庸之道,差不多就结了,留给上面的人去抉择,这也是他能安稳坐在京兆尹位子上的原因。如果照实报上去,他就算无宫也无过,仍旧能踏踏实实做他的京兆尹。连着熬了这几天他也很疲惫。
两外两位就不太好商量了,杜青山身为苦主,毕竟靖国侯世子也牵扯其中,只要他不松口,案子就要继续查,谢泽云则是为了躲避处罚,江童顶多被按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他就不是了,往小了说,他这是失察,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