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让开!”
宫里还有她齐锦儿去不了的地方吗?就连父皇的私库她都经常进去转悠,何况一个小小的院子。
青玄杵在门口就是不让,她直接取出了一贯用的长鞭,啪的一声抽在他脸上,皮肤上瞬间起了一道血印子。
他没有躲,因为他的确是奴才,齐锦儿是公主,身份有别,这又是在皇宫内院,他也不能躲,只希望她解了气之后息事宁人。
小太监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锦儿公主的鞭子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
齐锦儿见他还不让开,怒得把鞭子扔了,上前直接抽了他一巴掌,推开他去推院子的大门。
青玄不好阻拦她,眼睁睁看着她闯进去。
外面的动静传到屋子里,两人都很疑惑好端端的,齐锦儿怎么会闯进来。
齐逸虽是皇兄,却也要顾及她的名声,于是赶忙穿了衣服,开窗通风。
刚做完这一切,齐锦儿就拉着李月仪进来了。齐逸嫌恶的捂着鼻子,一脸不耐的看着两人。
“什么事?”
他的目光落在青玄脸上,一道鲜红的血印触目惊心。他的眼神冷下来,盯着齐锦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齐锦儿脊背一凉,咽了口唾沫,脚步不由自主的退缩半步,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有点冷。
感觉到齐逸的目光有点冷,壮着胆子在屋子里搜寻一圈,隐隐看到屏风后面躲着一个人。于是她壮着胆子绕到屏风后面。边走边说:“好呀,这位就是七皇嫂吧,你的马车撞了人你还有理了?我今日就是来讨个公……”
杜晞晨转过来,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接触到这道目光,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月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对齐逸福了福身,赶忙绕到屏风后面,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脸风轻云淡的杜晞晨时,她的瞳孔骤然一缩,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杜晞晨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们,皱眉道:“公主何出此言?”
她久居高位惯了,说话做事自带一股气势,哪怕是用很随意的语气询问,也让人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齐锦儿没来有的心慌起来。随即她又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她可是堂堂公主!
于是她把李月仪往前面推了推,说道:“你在胭脂铺的时候,马车擦到我表姐了!我表姐你知道吧,她可是相府小姐,这件事你得给个说法!”
李月仪的神色慌乱,眼神瞥向齐逸,见齐逸的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她忍不住失落,面上却不敢表现太过。
于是她福身请安道:“月仪见过王妃。其实也不怪王妃车马太快,是我不好,没有看路,王妃的马车并没有撞到我,是我自己不要心摔了一跤。公主不过是想为我出气,行事有得罪王妃的地方,还请王妃见谅。”
杜晞晨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想到第一次见面两人争玉佩,那时她说她一个朋友喜欢红色,当时她没多想,现在才弄明白,原来她指的朋友就是齐逸呀……
李月仪气质高贵,说话滴水不漏,短短一句话便将自己摘了出来。
“表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明明就是七皇嫂的错!”
可惜齐锦儿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一直想要帮她出气。
杜晞晨轻笑一声:“本王妃着急进宫,马车确实有些快,如果伤到了李小姐还请李小姐莫要见怪。”
她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从腰间拽下一枚玉佩放到她的手心,说道:“本王妃知道李小姐不缺几两银子的医药费,到位了表达歉意,就把这枚玉佩送给李小姐当做赔偿。”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初次见面,本王妃想跟李小姐交一个朋友。”
杜晞晨松手,李月仪看着手心里躺着的血红色玉佩,脸色瞬间煞白,怔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齐锦儿见她不吭声,便呛声道:“皇嫂这么小气,就送一块玉佩就完了?我看这枚玉佩也不怎么值钱嘛!”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玉佩,嘟囔道,“就拿这个打发人,打发叫花子呢?舅舅家才不缺这点钱!”
杜晞晨失笑道:“公主,现在朝廷国库空虚,皇上率群臣节俭,这枚玉佩就算不值钱也能卖一千两银子,公主若不稀罕,何不卖了捐给国库?也算为皇上分忧。”
“你……”
齐锦儿被怼得没了话说,怒气冲冲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杜晞晨一直眯眼笑着,这让她更生气,一不留神,话就从嘴边说了出来。
齐逸的眼神骤然变冷,冷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你说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目中还有尊长吗?”
“我……”
齐锦儿想反驳一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底气不足,说话有些心虚。齐逸发起火来,整间屋子里的温度都跟着降了几分。
杜晞晨有点意外他会出头,不过有他出头,事情会比较好处理一些。
李月仪拉住齐锦儿,颔首福身道“多谢王妃赏赐,今日是月仪礼数不周,打扰了。我们先行告退。”
她一手攥着玉佩,一手拉着齐锦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把齐锦儿生生拽出慈安宫。
她的手心一直出汗,握着那枚冰凉的玉佩也阻挡不住汗意。
齐锦儿愣愣的问出心中的疑问:“表姐,你有没有觉得七皇嫂……好像一个人?”
杜晞晨跟她有过节,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刚才她一进去就被那道眼神震慑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