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老者想怼她,但是又顾及到她的身份,万一她真的是公主,按照礼仪尊卑,他就是犯上不尊,但是不将心中的怒火发做出来,憋在心里,又觉得难受至极。
如此严肃的场面,墨玉脸上忍俊不禁,出于对杜晞晨的了解,知道她有时候喜欢故意跟不喜欢的人作对,可能大长老哪一点惹她不高兴了吧。
看着他想发作又发作不得的表情,杜晞晨心中畅快至极,她最不喜欢迂腐之人,柔然当初灭国是有原因的,瞧他们一个个沉寂了这么多年,依旧死性不改,贪图享受,就知道当初的柔然王权应该是被他们掏空了。
梁皇妃怪异的看着她,跟青蒿对视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青蒿垂首,半晌不言语。
杜晞晨余光观察着他的动作表情。他收到梁皇妃的眼色,似是犹豫了一下,抬头说道:“诸位有所不知,你们眼前这位公主,是……”
他欲言又止,杜晞晨挑眉看他,听他继续说下去,“是靖国侯世子,墨玉想借助幽州的势力,将鹿城拱手让人。现在,鹿城之外有军队驻扎……”
杜晞晨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许久不见,她竟不知从前的少年竟然是个演技派,演起戏来,竟然可以将无辜演绎的淋漓尽致。明明和突厥绝人合作的是他,颠倒黑白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什么?军队?”
“又要打仗了吗?”
“我们该怎么办?”
台下瞬间陷入恐慌,此刻他们关注的不是谁是公主,不是公主的身份,而是打仗了他们怎么办?十几年前的场景他们不想在重现一遍,谁知道如今还有没有十几年前的运气!
看到众人的反应,青蒿眉头微皱。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梁皇妃暗自着急,频繁看向青蒿。
青蒿心中冷笑一声,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长老会的人一向欺软怕硬贪生怕死,找他们来只是给墨玉压力罢了。他留的还有后手。
“诸位放心,我已经拿到当年汗王留下的令牌,汗王当年留下了一直军队,我们可以暂时应付。”
长老会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家好像达成共识,没有人提出验证令牌,在他们心中,只要有一个保证比什么都管用。杜晞晨一惊看出他们的自私,根本没有人为她这个“公主”真正的考虑过。
墨玉多年经营,手中有一定的势力,但是青蒿也不差,虽然他们的势力在她看来很弱小,但是对于柔然的权利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
她突然觉得有点无趣,看他们争斗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其实这个时候,任他们谁手上有兵权,另一方就什么风浪也掀不起来。可惜她现在手中也没有兵权,只能与他们周旋。
当初冼妹妹确实留给她一块令牌,因为与她无关,她交给墨玉之后就没有再去管这件事,后来墨玉用这块令牌找到当初王后留下来的炸药,如今令牌在墨玉手上,那么他手上的令牌就是假的。
但无故让他钻了个空子总归是吃亏的。
这个时候长老会的人好像才想起来她的身份,有人惊呼一声:“靖国侯世子?怎么可能?”
她波澜不惊的起身走到高台之前,轻笑一声,解释道:“当年母后与我娘同时有孕,时常结伴上香,这一点想必在座诸位都知道。如此,我的身份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她抚摸着额前的暖玉,“这枚月牙暖玉从小便伴随着我,诸位不会都不记得了吧?”
梁皇妃最先出神,她一进来的时候吗,额前的这枚暖玉确实让她想起了曾经,就算她再不愿意承认,但是东西她却是不会人错的。何况杜晞晨的举止神态,同当年的王后一模一样。
杜晞晨斜眼看她,唇上那种讽刺、倨傲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时间长了,她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看到杜晞晨的样子,便愈发觉得两人想象!
那种压迫感,虽然是解释,但却让人不敢提出质疑的压迫感,已经让大多数人相信她的身份了。
“无论如何,祖宗的制度不能违背,我们需要验证。”
大长老的话刚落便有侍女端着两个茶碗进来,缓步走到台前。杜晞晨才瞧见茶碗中似乎盛着东西。
“姑娘,王室血统不容儿戏,还请移步当众验证。”
她略有些担心的看了墨玉一眼,墨玉肯定的点点头,小声解释道:“放心,长老会验证你体内有没有养心蛊。”
蛊虫这种东西一向很神秘,谁也说不上来,她不了解,既然墨玉不反对,她便应了一声,从高台上走下来,但是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走上前靠近之后她才看到两只茶碗,一只里面横躺着一条小虫,另一只里面放着一块骨头化石一样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犹豫的问道:“需要如何验证?”
墨玉上前看到茶碗里的东西,皱眉问道:“大长老,以往的规矩不是验证养心蛊吗?为何还有血巫术?”
血巫术?那是什么东西?杜晞晨疑惑的看看墨玉,视线复又落到差碗里那一小块类似化石的东西,看来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块骨头?
人骨头?
“公主从小流落在外,为了百分之百确定公主的身份,才要用血巫术来证明公主的身份,墨玉公子莫不是怕了?”
青蒿接话解释,墨玉的面色变了几变,据理力争道:“血巫术乃是皇室禁术,并不是所有皇室子嗣都能成功!而且,血巫术等于血祭,一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