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挖我的墙角?”

齐逸把眼睛一眯,透露出一股危险的味道来。他用牙齿啃着她的唇,柔软的唇瓣散发出诱人的味道,杜晞晨心虚,稍稍用力推开他。

“谁挖你的墙角……你想多了。”

齐逸追着她跟到床前,将她打横抱起。突然失去重心的杜晞晨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

齐逸邪魅一笑:“莫害怕,为夫怎么舍得摔了娘子呢?”

杜晞晨老脸一红,啐了一口:“跟谁学的油腔滑舌……”

不过,她喜欢。

杜晞晨白天睡得久了,晚上便没了睡意,齐逸在她旁边睡的很沉,她爬起来点了灯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可见是累挤了,只有在她面前才能放松下来。她打量着他的侧脸,原本白的病态的皮肤渐渐变成健康的颜色,晒黑了些,皮肤也变粗糙了些。

他本来就很瘦,此去青州太过劳心劳力,又瘦了一大圈。就算睡着了,他也是眉头紧锁,心中方的有事情。她叹了口气,躺下来抱住他,他睡觉喜欢蜷缩起来,跟她一样没有安全感,从小到大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他虽然身为皇子,但是过的还不如普通人家幸福。在冰冷的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性格也是冰冷的,偏他最喜欢穿火红的颜色,火红的让人心疼。

齐逸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很温暖,本能的缠上杜晞晨。房间里无论怎么清扫还是散发着一股阴冷的霉味儿,就算房间里摆放着两个火盆,温度依旧很低。

房子要有人气,没有人住的话,三两年就全塌了。她住的还是从前的院子从前的房间,但是院子几乎全部翻修过一遍,屋子里的摆设也重新换了,有时候人是物非也让人很难受。

齐逸将整条手臂都搭在她身上,脚也不老实的抱住他,两个人的体温相互传递,没过多久,她也睡了过去。

万家灯火,有人安眠,对于有的人来说却是噩梦。

相府的管家红着眼睛去京畿司衙门领李鸿儒的尸首,但是他尚未定罪,连尸体也没办法要回去。从年二十九开始不上朝,李相在书房里坐了一夜,头发都熬白了,管家空着手回来,没要回李鸿儒的尸首,李相探了一口气,让双眼通红的管家下去休息。

再怎么说,相府的公子小姐都是管家看着长大的,管家咽不下这口气,尽力压着怒火:“相爷,您毕竟是当朝丞相,您去向皇上求个情,要过年了,公子,公子不能呆在冷冰冰的衙门里头啊!”

李相静默的坐在书桌前,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沉默寡言,管家愤愤不平,他却可以安静的坐着,安静到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可是看到他一头花白的头发的时候,管家欲言又止,将没说出来的话咽下。

“等,再等等。”

李相只说了三个字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就这样一直等到深夜,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年轻人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理想抬头看着来人,眼眶忽然就红了。

齐成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摘下帽子看着苍老了十岁的李相,安慰的话说不出口,李鸿儒是他从小玩到大的表弟,除去在朝政上对他的帮扶,两人只见还有着身后的兄弟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保不住。

“银矿的事……”他之外还有担忧,毕竟这件事就是针对他的,他难辞其咎,“舅舅,您和表弟帮我甚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只能为舅舅做最后一件事了,往后如何……我们……”

他觉得胸口堵得慌,她的身份看似荣光,实际上却是诸位皇子中间处境最艰难的,他没有其他皇子那样有势力雄厚的外家,妻子一族能帮衬他的也很有限。他需要钱,而且来不及慢慢筹钱,所以才会铤而走险。没想到最后连累了舅舅,连累了相府。

“我都知道。”李相红着眼睛,“不论如何,边境的军权你要抓住,我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担到自己身上,尽量不拖你下水。这是杀头的罪过,从今往后,我帮不上你了。”

人都是自私的,齐成私心里想让李相把事情全部担过去。但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帮助自己良多,这话他说不出口。李相这话一说出来,他觉得很难受,他知道舅舅都是为了他好,舅舅这些年拼力往上爬也是为了能给他和母妃撑腰。

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李相的而目光带着决绝,一切尽在不言中。

“舅舅,我……”

李相挥挥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在权利场上摸爬滚打几十载,连他都逃不过权利和金钱的诱惑,何况距离龙椅只有一步之遥的齐成呢!

关乎相府的生死存亡,近距离接触相府权柄的管家根本无法安睡,饷媸刈牛相爷和硕王商量了很久,硕王离开时天已微亮。

他敲门进去,李相颓然的趴在桌子上,应该是熬得太久了,双眼有些无神。

“相爷……”

管家担忧的唤了他一声,李相这才抬头看他,吩咐道:“天亮了就去把公子接回来。”

“诶。”管家应了一声也不敢多说,等待才是最煎熬的,看着相爷熬得发红的眼睛,管家张了张嘴,小声提议道,“相爷,要不,您……您带着公子离开京城吧!”

李相愣愣的看着他,良久,苦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还往哪儿去呢,我走了,岂不是连累了硕王跟月儿?”

“既然已经知道结果,逃也没有用,说不定皇上还能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不牵连他人。


状态提示:第697章 商议--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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