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晞晨收拾完毕来到大厅,王员外府上的管家她见过,也认识。管家给她行了礼之后恭敬的将木箱递上,说道:“我们家公子交代,里面是世子需要的东西,其他的老奴就不知情了。”
小小的一个箱子,能有什么独特之处?说实话她很好奇。
“公子吩咐,世子可以现在就打开,若是不满意,公子回头再补送一份厚礼。”
什么礼物这么神神秘秘的?她动手打开箱子,入目一张张银票叠放整齐,面额一千两。她大略估计了一下箱子里装的厚厚几摞银票,这么一小箱字,装了至少五十万两银子!
她惊讶的抬头看着管家,说道:“如此厚重的礼物,你们家公子也真舍得!”
管家神秘一笑,说道:“公子吩咐过,说世子的事情就是公子的事情,这些只是我家公子小小的心意,世子安心收下便是,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公子说让世子直接吩咐小人即可。”
从前刚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王志文就一直是她的跟班,如今,立场不同,他竟然也这么照顾她,这份友情,她很感动。
“替我多谢你家公子好意。”
她确实很需要钱,可能齐逸很有钱,但是她自己的人却还是需要她自己养活的。幽州几十万将士每日的吃喝拉撒,单靠软玉和石韵华两个人毕竟能力有限。
王家是首富,她确实很需要王志文。
“小人一定转达。小人先告辞了。”
管家走后,杜晞晨打开箱子将银票拿在手上打量,箱子不大,但是每一张银票的面额都是一千两,一摞一百张是十万两,箱子里一共放了十摞,这么看来就是一百万两?
齐逸看见她看着银票发呆,眼神冷了冷,说道:“不过就是壹佰万两银子,有什么好稀奇的?”
杜晞晨抬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一脸不屑的样子,但是眼神又忍不住飘过来,一脸吃味的表情。
她忍不住乐了,将银票放回箱子里,啪的一声合上盖子,嘚瑟道:“一百万两不是小数目,你是不是见有人直接送我银票,吃醋了吧?”
齐逸将脸挪开,没接她这一茬。她就知道他肯定是吃醋了。于是抱着她的箱子起身道:“谁嫌弃钱多,何况王志文本来就是我的好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男人最了解男人,齐逸知道男人才不会莫名其妙把银子送给女人花,但是他又不好明说,只是哼了一声,抢了她的箱子。
没想到他也有幼稚的时候,杜晞晨急道:“你抢我东西干嘛?”
说话间他就抱着箱子跑没影了。杜晞晨跺跺脚,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跺跺脚,她本来有点生气,突然莫名的就被萌化了。她又跺跺脚,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跺脚,好像能感应到她的心情,她刚才在着急,宝宝跺脚也着急,她现在高兴,宝宝跺脚也多用了几分力气。
她将手掌放在肚子上,感觉宝宝也把手掌放在同一个地方,跟她击掌。她很高兴,就不去计较齐逸幼稚的行为了。
她现在是柔然公主的身份,上午的时候,礼部着人送来了朝廷的问候,之后左思瑶悄摸摸爬墙进来,给她送了一把檀香木的梳子,说起昨天晚上京畿司衙门大牢被人点了。
杜晞晨问起来,他摇摇头,说自己是也不知道,然后就又翻墙走了。
一上午经过门前的人来来回回,只有靖国侯府庭前门可罗雀,想来也没有什么人了,她坐着也累了,便起身想回去休息。
刚站起来,只见门口一个胖墩儿手里拎着两包东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好像后面有人在追他一样。大厅前面有几级台阶,他跑上台阶的时候一不小心绊了一跤,手里的东西甩飞出去,自己脸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杜晞晨眼疾手快,伸手接住飞来的两个油纸包,隐约闻到一股烤鸭的香味儿。
“哎呦!”
一声惨叫,她低头去看,韩翰林还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一只脚还在台阶下面翘着。几缕阳光照进大厅,光线下尘土飞扬,可见他摔得不轻。
良久,他双手撑着身子爬起来,杜晞晨瞧着他艰难的翻了个身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气:“哎呦,摔死我了。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啊呸呸呸!”
杜晞晨瞧着他乐了,总感觉这个场景莫名熟悉,原谅她体型小,身子不便,男女有别,不能上前扶他。韩翰林哎呦了两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笑呵呵的说道:“杜晞晨,我来给你拜年,过年好!”
他脸上灰一片白一片的,鼻头被嗑得通红,因为摔倒的时候两只手护住脸,所以脸上倒是没有受伤,就是沾了点灰,他自己没发觉。
“过年好。”杜晞晨尴尬的应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托着的两个油纸包,隐约还能感觉到热乎,“这是什么东西?”
韩翰林跟献宝一样,说道:“这可是我娘亲手做的叫花鸡,特别好吃!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做,我拿来两只你尝尝!”
“叫花鸡?”杜晞晨无语至极,“大过年的吃叫花鸡,你们家没什么讲究吗?”
吃叫花鸡,是下一年,想让家里的人出去要饭吗?
韩翰林赶紧解释道:“我们家能有什么讲究?我爹总说我家往上数两代都是叫花子,也就他发达做了大官,人不能忘本,要忆苦思甜,尝尝先人的苦,才知后世的甜。不过我觉得叫花鸡挺好吃的,也没觉得做叫花子有什么不好,要是能天天有鸡吃,那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