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段故事,平凡也好,精彩也罢,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段故事是否在一定的程度上改变了一个人,影响了一个人,小刀的故事,由他的口中说出來,略显平淡,沒有过分的气氛渲染以及语言烘托,但是,却可以给人一种很深的共鸣,叶谦可以感觉的到,当时小刀所面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一个跟随了霍利双那么久,为他出生入死,最后所面临的却是在有危险的时候,霍利双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出來作为替罪羔羊,可想而知,那时候小刀的心情会是什么样。
“后來呢,你怎么跟了河图。”叶谦倒是有些被小刀吊起了胃口,问道。
“老板走后,霍利双却并沒有善罢甘休,责怪我沒有把事情办成,还引來了老板,以为是我出卖了他,其实,那时候谁不知道最想让老板死的人就是他啊,霍利双将我赶了出去,并且还下令以后不让我在西京市待下去,否则,见一次就打一次。”小刀说道,“那一段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挨过來的,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的被人追着,那一次,霍利双的手下将我围了起來,双拳难敌四手,我被打的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我以为我死定了,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死亡竟然离我是那么的近,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身影竟然是老板,是老板救了我,他沒有计较我以前想要杀他,救了我,从此之后,我就跟在了老板的身后。”
“选择一个合适的老板,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才能。”叶谦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说道,“好好的干,有我在,沒有人能整倒河图,将來你们肯定有更好的前途。”顿了顿,叶谦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该走了,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河图不在,你现在就是这样的顶梁柱,必须要拿出魄力來,震慑住他们别让他们乱來,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一些雷霆的手段。”
小刀微微的愣了愣,点了点头,默默的看着叶谦离开了办公室,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小刀感觉到叶谦身上所散发出來的强大的气势,一种上位者的强大气势,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來,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叶河图无数次的在他的面前好不掩饰的表达自己对叶谦的那种崇拜之心,这,才是真正的大枭。
夜幕降临西京市,黑沉沉的,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夜风有些凄冷,如冰凉的水。
警局的看守所,叶河图静静的坐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这是他问曹智新要來的,不管曹智新此刻是如何的想自己死,但是,只要自己沒死,他就必须有顾忌,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叶河图的眉头紧紧的锁着,他也清楚这起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來的有些太突然,让人防不胜防,警局几乎是将他封闭了起來,禁止有人探望,很显然就是不想让自己安排事情,不想让自己有翻身的机会,不过,叶河图在等,他不急,还沒有到最后一刻,他不想马上就动真格的逃出去,他知道,小刀一定会着手准备的。
这两年來,叶河图觉得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两件事,就是收了小刀和玫瑰这两个得力的助手,一个好汉三个帮,做到叶河图这个地位的人,如果沒有几个衷心于自己的手下,那可真的就是白混了,也很难混下去。
看了一下手臂上的烟疤,血已经结了痂,看上去有些恶心,叶河图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个弧度,一抹冷笑,眼神里闪烁着阵阵的杀意,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农村孩子,而是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段时日,在这个血腥的斗争中一步步爬起來的人,他,有着自己的决断和毅力,杀意和霸气。
他永远记得叶谦跟他说的一句话,“如果你想走这一条路,那么,你就要有觉悟,杀人或者被杀,任何时候都不能有片刻的慈悲。”这句话,虽然不是完全的正确,就连叶谦也沒有做到,但是,却有着一定的道理,那个时候,叶河图还是太过的单纯,叶谦必须如此的告诉他,否则,他的单纯和善良很有可能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砰……”牢房的大门被人打了开來,咣咣当当的,听的有些让人烦躁,叶河图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撇头看去,曹智新亲自押解了三个犯人进來,眼神十分暴戾,看上去就仿佛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叶河图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目光从他们的身上一一的扫过,暮然,在其中一人的衣角处,看见一个图案,玫瑰图案,叶河图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冷笑。
其实,叶河图也能猜出一些道道來,自己现在可是重犯,那肯定是要严加看管的,曹智新干了这么久的警察,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会安排人跟自己一个牢房呢,结论,就只有一个。
叶河图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沒有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曹智新瞪了那三个犯人一眼,斥道:“都给我老实一点,别闹事,知道吗,否则的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曹智新转身走开了。
三个犯人一步步的朝叶河图走了过來,狠狠的盯着他,到了他身边的时候,转身走到一旁坐下,叶河图微微的笑了一下,抽了口烟,说道:“兄弟,犯什么事了,得罪曹智新了。”
三人撇头看了叶河图一眼,沒有理会他,只是互相的用眼神示意着,仿佛是在交流着什么似的,门外,守着的警察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