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杜敏不敢怠慢。陷入了思索当中。
她明显地感觉到如今的蒋蒲宁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唯唯诺诺的温和小绵羊。
而是一只内心强大和狡猾的狐狸。
对,狐狸,漂亮又聪明,还狡猾。
怪不得人家说狐狸精呢。
三点过一刻,准时,两人同时到达。
两人都不说话,各自坐下。
“说吧,到底想干什么?”杜敏的口气很不好。
“似乎,我更有资格问这个话吧。你到底为什么,要恶整我,我的出现,让你不开心、不高兴,还是害怕?”
“屁!我会害怕你?我就是讨厌你,你这个狐狸精。迷得飞飞神魂颠倒,却跟他的爸爸搞上了,他们可是亲父子啊……我恨不得撕了你,我翻来想去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更可恨的是,我讨厌你,却还得装作同情你,还要把我辛辛苦苦经营的产业分给你……我,我真他么的要疯了!”杜敏拍着桌子,无比狂躁。
“这么说,我还有财产可以分喽,是高官大人给我的补偿吗?”
“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可是,他能同意?”蒋蒲宁其实并没有跟谁要补偿的想法,只是,杜敏这么说,她猜出了几分。
她知道,马思能,对她曾经动过几分真情,也心怀几分愧疚。
她原本不打算理会,或者借此大做文章。
可是,现在有人想要伤及她的安全和自由,那就另当别论了。
“呵呵,我不可能让他知道。”杜敏看似十拿九稳,想必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那可真不好意思,如果今天你不同意我的要求,可能他马上就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杜敏噌地一下站起来。
中年女人,特别容易激动。
“我来之前,跟我的朋友说了,如果3点半之前我没有回去,那么,就让他联系马思能。告诉他一切真相。包括,杜总您要害我,包括您勾结绑架团伙,包括您的贪赃枉法。当然,有一些证据,是直接发给公安机关比较合适,但是我还不想做得那么绝。”
“你……你真的变了。哈哈哈。再也不是那个傻乎乎的、任人践踏的蒋蒲宁了。”
“这都是被逼的呀。而且,我实在不明白,你我同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还有,现在,距离三点半,还有10分钟。”
“你到底想怎样?”杜敏的口气软了下来,似乎做出了让步的打算。
“我想知道,你们打算给我什么产业?”蒋蒲宁原本打定主意,不接受任何补偿,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一个艺术产业,在凉城也算站稳了脚跟。现在总价值大约2个亿。给你5的股份。”
“5太少了,至少20。”
“贪得无厌,不可能。”杜敏道。
“不可能吗?那么今天的见面就到此为止了?我让我的朋友送文件吧,现在。”说着,她拿出了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等一下。”杜敏拦住她,咬着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我答应你。看到杜敏点头同意,但是面目狰狞的样子,蒋蒲宁想笑而不敢笑。
想必,如同割肉一样疼吧。
可是,还不算完。
“另外,福林珠宝有限公司兰迪分公司的股份,60归我。我对它有感情。”
“什么,你?你别太过分了!”杜敏几近呼喊起来。
如果有了60的股份,那就是最大的股东,等于这个公司就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她有权力做很多决定。
甚至,一切关于公司产权产值的决定。
“同意不同意吧。同意就在这两份文件上签字。不同意,就罢了。谈判就崩了。”
说完,扔出两份文件。
是的,不是放,不是拿,不是摆,而是扔。
那么潇洒从容,那么波澜不惊,但是气势逼人。
一份是朝阳艺术股权转让协议书,一份是福林珠宝有限公司兰迪分公司股权转让协议书。
如果谈判成功,那蒋蒲宁简直一夜暴富,成了亿万富翁啊,不,是亿万富婆。
可是对于杜敏而言,这是让她割肉放血,疼啊。
但她想了想自己做的事,以及蒋蒲宁手里可能掌握的证据,还有马思能知晓这一切时,冷冷的表情。
她动摇了。
她害怕了。
她颤抖着手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蒋蒲宁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迅速拿过协议,装好。
抬起手腕,看看表。
虽然动作快速,但是显得干练麻利,并不觉得慌张或者毛躁。举手投足,优雅又大方,同时,不做作。
看的杜敏都有些呆了。
在心里暗叫:这个女孩,不简单。
“现在是三点二十五分,五分钟我就能回到朋友那里,你放心吧,我明人不做暗事,说话算话。也希望杜总,从今以后,收敛一些,别想着算计我了。否则,证据总是不难找的。”说完,迅速起身,离开,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那辆车,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了。
杜敏愣在原地。
张着嘴吧,想说什么,人已走远。
她垂头丧气、垂手顿足,懊恼不已。
可是,把柄在她那里,能怎么办呢?
软肋在人家手里,能有什么办法?
算了吧。
其实,这些都是她蒋蒲宁应得的。
还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