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傍晚,屋外的寒风凛冽,吹得那弯新月也仿佛跟着一起飘摇。

马上就是寒假了,不知道谢馨漪怎么样了?想到这些,张良之的心突然感觉很冷,冷的让自己的眼泪都忍不住要落下。

电话铃响起了,张良之无精打采的拿起话筒。

“喂,谁呀?”

“张良之,是我,谢馨漪。你好吗?”

谢馨漪的电话让本来百无聊赖的张良之一下子振奋起来,站在桌子前不停晃摆着自己的张良之迷失了,傻傻地笑着,至于那天电话里说的什么话他根本就没有了记忆。

寒假里,谢馨漪回来了。半年的大城市生活,让她完全改变了模样。微卷的烫发,鹅黄色的棉外衣,厚底的松糕鞋,让本来就美丽精致的她更加光彩夺目。

见到这个样子的谢馨漪,张良之又一次紧张了。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挫败感和那一点点的自知之明。

还是老同学们的聚会,只是由夏天变成了冬天,从骄阳似火变成了地冻天寒。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聊着,各自说着发生在自己身边有趣的事。

只有张良之沉默着。

这半年来,他的生活乏泛可陈,既没有大学的校园时光,也没有上班族的朝九晚五,甚至连复读的那几个同学也比自己过的精彩。

“谢馨漪,半年没见了,也没有你的消息。快说说你在大学里的情况。北京那么大,一定特别有意思吧?”

“哦,北京是很大。我呢,开学就参加军训,军训回来以后就开始大一的学习。刚入学,一切都是新的,需要适应。所以,就没顾上和你们联系你们呢,都还好吧?”

“我们都挺好的,朱旭在省城,刘鹏在长春,我们几个在咱们本地的师范大学,梁凯上班了,只有张良之还是老样子,既没有上学也没有工作。”

“老张,你是怎么计划的啊?”

梁凯最后选择了参加工作,他在本地经委下属的一个三产公司上班,主要做一些买入卖出的买卖。

梁凯拍着张良之的肩膀,很为这个高中的老同学担心。是啊,半年过去了,现在再去复读,还能考上大学吗?

“我啊,就这样吧。家里再不让我考大学,我就出去打工去,有多远走多远,让他们一辈子后悔去吧”

“你这家伙儿,真犟。来吧,同学们,咱们为远道回来的谢馨漪同学干杯,欢迎你回家,干杯”

“我敬你,来来来,干杯。”

看着一张张洋溢着欢乐的笑脸,张良之偷偷退了出来,一个人落寞地走在门前那条昏暗的小路上。

“嗨——不辞而别啊?”谢馨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让心里交集着各种滋味的张良之不由地一愣。

“哦看你们聊的热闹,我也插不上话,就出来走走。”

“送我回家吧,半年没见了,正好说说话。”谢馨漪歪着脑袋,嘻笑的看着张良之。

“好,好啊。”张良之紧张的有些结巴,手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怎么样,复读的事还是没有谈妥吗?”谢馨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嗯,我爸这个官僚,认为我不是上大学的那块料,非要让我去上班。”

“那你呢,怎么考虑的?”

“我,当然是想要考大学!这半年,我一直都在坚持复习。不过,没有你的指导,进展好像不大。当时你在的时候多好啊,有不会的问题随时都能请教。想想那时,真好”

张良之的话让谢馨漪很久都没有再说话,推着自行车并排而行的两个人影子被昏暗的灯光拉的很长。

此刻的风,刮的更加猛烈了,地上的积雪在风的卷袭下扑在人的脸上,刀割一样的疼。

“找个地方背背风吧!”张良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还亮着灯光的门口,正好可以避开风口。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上了台阶,相互望着,没有说话。

还是张良之先打破了这种无语的局面。

“哎,谢馨漪,北京好不好?你们学校一定很大吧,同学相处的怎么样啊?”

“给我讲讲你们那有趣的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谢馨漪的话开始多了起来,两个人在寒风中聊起了校园里的那些趣事。

谢馨漪考上的学校是国内著名的高校,很多经济、法律、新闻界的精英都出于此。

谢馨漪寝室有六个同学,来自全国不同的省份城市。有北京本地的,也有黑龙江、吉林、重庆、湖南、河北的,都是各地方学习的尖子生。

第一个学期的校园生活,谢馨漪和大家相处的很好,尤其是和来自重庆的李静更为要好。两个人睡上下铺,谢馨漪住在李静床铺的上面。

李静是典型的川妹子,性格直爽泼辣,小小的个子,精力无限。家里背景优渥的她从不在别人面前显露出任何的与众不同,和谢馨漪一样,每天一大早就跑去图书馆占座位,一样的夜里挑灯夜读。

两个人情同姐妹,无话不说。

“哎,咱班的那个丁仪是不是又来找你了,不会是在追你吧?”李静悄悄地趴在谢馨漪的耳边问到。

趴在铺上的谢馨漪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回答到“无事献殷勤,讨厌死了!”

“一点都没动心?嗯?你不会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吧?快点说来听听”李静立马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问着,脸上挤满了窃人**的诡笑。

“还没有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谢馨漪凝望着天花板,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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