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城主,请麻烦拿给我看一下!”领头的血脉战士闻言忍不住心中一沉,好像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个是…”拿着那封被江寒强制按上手印的遗书领头的血脉战士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呆立当场。
这里…天火坞,竟然成了江寒的地盘。
不管他用了何种手段,那血淋淋的手印的的确确是真的,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柳光临死后天火坞铁匠铺将由江寒继承,现在柳光临死了,这处院子就是江寒的地盘,要受法律保护的。
刚才他们踢碎天火坞的大门,又想越过横线对江寒出手,这无异于就是强盗的行径,即便是江寒劈死了那名战士也属于是正当防卫,毕竟人家可以说你是来他家闹事抢劫的。
“这…这个小杂碎!”领头的血脉战士简直就是气的咬牙欲碎,他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江寒来了这么一出,那岂不是说柳光临和刚才自己的那名族人白死了,那被砍断腿的战士也只能算是活该了。
此时,就连袁涛也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显然没想到江寒早已铺好了后路,作为执法者他比谁都清楚,江寒这么做并没有触犯法律,相反,犯法的反而是他们一伙,他们已经构成了擅闯民宅的罪过。
“怎么样?这位高贵的血脉战士,你看完了吗?看完了那就麻烦你给我拿回来。”江寒再饮一口烈酒,声音听起来有些寒冷。
拿过去…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给一个普通的铁匠祭拜,虽然属于上古血脉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血脉战士,而叶天材算什么,一个四级铁匠,他配吗?可若是不祭拜的话…
他真没有信心接下刚才江寒的一戟,说不定他的下场就会和刚才那人一样,死无全尸。
“妈的!”血脉战士眼中喷发着愤怒的火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忽然他灵机一动,一扬手就欲把这皮卷轴给江寒扔过去。
“我说,是给我拿过来。”江寒放下酒葫芦,眼神霍然一冷,身上的杀气轰然散开,就是连八荒狂歌都忍不住心中一颤。
难道一个月不见江寒去了趟修罗战场?为何会有这么浓郁的杀气?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成?
而这骇然的杀气让那血脉战士也是忍不住腿上一软,刚扬起的手立刻像是触电般地缩了回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心中大吐苦水,恨自己刚才手贱为什么非要把这烫手的山芋拿过来。
不过让他祭拜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现在就已经够丢人的了,若真是再过去祭拜一名普通人还不如死了痛块,当下他犹豫了片刻忽然把卷轴递给了身后一名星王六阶的战士道:“给他拿过去。”
你妈…
被领头汉子挑中的那名战士脸都绿了,极不情愿地接了过来,四周望了一眼,发现其余的人下意识地就向后躲了躲,好似他手里拿的就是一个烧红了的铁块。
再看八荒狂歌,半眯着眼睛,分明就像是已经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城主袁涛好像对院子里的一颗枯树来了兴趣,连眼都不眨一下…
无奈,他只好是自认倒霉,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绝不是江寒的对手,一步步毕恭毕敬,像是自己亲爹死了一般,先跪在叶大叔的灵柩前一连磕了九个头才敢站起身来,把卷轴交给江寒,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了回去,生怕再被江寒活活劈成两半。
看着那战士畏畏缩缩的样子领头汉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恨恨道:“呵呵,一枚不知道怎么来的遗书就敢妄然杀人,柳掌柜生前的时候分明是把铁匠铺托付给了我雷铜,这件事可是有城主在场可以证明的。”
此言一出江寒眯眼向着袁涛望去,而后者,明显没想到雷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神一愣,脸上闪过一阵犹豫。
雷铜作为一名老狐狸,自然知道袁涛在犹豫什么,当下气定神闲地打量了四周一眼,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话有所指道:“唉,院子倒是不错,就是少了点虫鱼走兽。”他还特意加重了鱼字的发音。
袁涛也算是老狐狸了,他自然明白雷铜的意思,余家的人可是提前给他打过招呼的,虽然他很欣赏江寒,对于之前江寒的事也略知一二,但那些都是道听途说,可余家是真真正正给他打过招呼的,虽然名面上余家也不一定敢把自己怎么样可他身居城主一职,尽量还是少得罪这种大势力为好,方才他一直都在向着江寒,觉得自己也够意思了,他们这种人最是会见风使舵,两不得罪,更何况这群人里面还有余家的战士,当下他也只好是顺着雷铜的话道:“嘶…哎呀呀,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对对对,之前柳掌柜生前的时候的确是有这么一说,哎呀呀,这个记性你看看…”
江寒眼睛一眯望向雷铜,感觉对方还真是个老狐狸,自己刚刚费了一番力气才弄来一个死无对证的凭据可是被对方仅是三言两语也弄来一个死无对证的凭据。
“我说,城主大人亲自出面的证据总比你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本破卷轴要有说服力的多吧!”雷铜脸上闪过一丝狞笑,他不相信江寒还能有什么办法再来反击他。
“这件事,我没听说过。”江寒瞟了一眼刚才自己画的横线,使得雷铜刚才因为激动抬起的脚立刻又收了回去。
“你听说过没听说过不要紧,你是在怀疑城主先生的公正性吗?”雷铜脸上带着自信的神色,把一切都推到袁涛的身上。
江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