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芽默默地咽下了嘴里的锅包肉“钟明巍,吃晚饭,你跟我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哦。”钟明巍乖巧地头答应,一边哆哆嗦嗦地把剩下的半个包子给啃完了。
晚饭过后,钟明巍乖乖地跟着美芽进了房,顾长林大刀金马地坐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一天里你个张秀才,跳过了粉皮墙儿来。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是那个贞洁女儿那么丫儿呦,跳过来,跳过来,你是白白地跳过来”
“先生,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庞毅收拾完了碗筷,磨磨蹭蹭地走到顾长林的身边坐下,一边头朝屋里看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安,“我怎么觉得夫人好像发火来着”
“你这榆木脑袋啊还是核桃吃少了”顾长林看着庞毅不禁感慨道,一边又忽然坐直了身子,一脸兴致盎然地问庞毅,“对了,那女戏子唱得是什么戏怎么明巍还专门挑没人的时候喊她上来唱呢”
“好像是叫探清水河,”庞毅想了一会儿然后道,“也不好听,就唱一个女娃子一个男娃子双双跳河殉情的事儿,悲得很。”
“这有啥可听的又有啥需要背着人的我还以为那小子长志气了,要听十八摸呢”顾长林顿时一脸嫌弃,然后又蓦地躺进了摇椅里,一边拍着椅把,一边继续哼哼唧唧着,“二天里你个张秀才,把莺莺搂在怀,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是那个贞洁女儿那么丫儿呦,搂在怀,搂在怀,你是白白地搂在怀”
庞毅看着顾长林这一幅德行,心里忍不住嫌他为老不尊,可却也没挪地儿,就这么坐在顾长林的身边。
“三天里你个张秀才,把褂子脱下来,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是那个贞洁女儿那么丫儿呦,脱下来,脱下来,你是白白地脱下来”顾长林哼着哼着,就发觉不对劲儿了,他一转头,果然就瞧着庞毅双手托腮正听得起劲儿呢,顾长林登时就不乐意了,“嘿我说小子你还坐在这儿干嘛呢”
“等着听你唱四,”庞毅嘿嘿笑着,厚着脸皮道,“顾先生,你继续啊”
“滚”顾长林笑着踹了他一脚,一边骂道,“想女人了是吧自己凭本事去找少这么没出息地听着小曲儿过干瘾”
“人家可有本事了”庞毅也不恼,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起身喂马去了。
已经整整八天没见到小安氏了,真的好想她啊
不行,得抓紧把她娶来才成。
嘿嘿。
卧房里。
“你果然是馋了,不止眼馋手馋嘴巴馋,就连耳朵都馋了,”美芽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钟明巍,只把钟明巍瞪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她这才又慢条斯理地道,“就那么想听曲儿啊我不唱给你听,巴巴地就找女戏子来家唱给你听”
“不是你想的那样”钟明巍现在真恨不得亲手把庞毅给掐死。
“哦,那是怎么样的”美芽不疾不徐地道,一边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着钟明巍,“你倒是说说,趁着我不在家,赶着就让庞毅给你找个女戏子上山,你倒是所为如何难道不是请她唱戏,倒是另有别用”
“丫头,你看看我这儿写的什么字儿”钟明巍可怜巴巴地指着自己的额头道,“你眼力好,指定能看到。”
“写着”美芽瞄了一眼男人光洁的额头,一边慢条斯理道,“都是核桃惹的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