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曲山对着二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呸!吃肉喝酒,很了不起吗?都这么胖了还吃,还吃,小心噎死!”
巴君楼再也忍不住了,是捧腹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着聂曲山想说什么?只是好半天一句也说不出来。
聂曲山看到巴君楼笑成这样,他想想刚才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好笑。
“楼哥,确实好好笑。”
“憨货,可不是嘛!我从来没想到会这样,哈哈……”
二人就在那里放声大笑,像两个傻子一样。还好,街上没什么人,否则!都会好奇地跑过来看的。
巴君楼笑完之后,肚子都痛。他突然觉得聂曲山就是笑话,他走到哪儿都能跟人干起来。而且,别人骂他的第一句准是“傻子”,你说这不好笑吗?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聂曲山这样的性格,恐怕一辈子什么也干不了。他呢,也觉得刚才自己是有点过分了。唉!他觉得只要忍一忍就什么也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他让巴君楼想办法找吃的。
巴君楼说:“我没办法了,人家给钱你,你又打又骂的,以后谁还敢帮你呀?你想办法吧!我不管了。”
聂曲山说:“楼哥,我发现你越来越没出息了。没听见啊?他们把咱们当叫花子,这不是侮辱人嘛!你能
接受,我可接受不了。”
巴君楼叹道:“你这人啦!头脑就是笨,乞丐怎么啦?总比饿着肚子好。做人嘛!何必死心眼呢!咱们算个什么?落难贱者而已。想那乌王后堂堂一国之后还不是乞讨,而且一讨就是几年,如果她也跟你这么想的话,恐怕早就饿死了,还谈什么复国?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嘛!才能做大事,像你这样能行吗?一点点小事都斤斤计较,而且受不得半点委屈,那以后还能做什么大事?”
聂曲山不懂大道理,跟他说道理简直如是对牛弹琴。他听不懂,听不进去也就算了,说多了他反而觉得委屈,是别人在欺负他老实。
巴君楼将聂曲山训斥一顿后,向聂曲山仍银子的地方走去,把那几钱碎银子捡了回来,然后又说:“如今咱们不同了,咱们可以饿着,而乌王后和姗姗公主不能饿着。既然答应她们出来找吃的,总不能空手回去吧?你聂曲山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
聂曲山一撇嘴说:“切!别来教训我,那是你的王后娘,和你的公主妹妹,跟我有什么关系?饿死我都能哈哈笑。”
巴君楼说:“你别胡说,她不是我娘。我知道你高兴,还在记恨!但你又不想想,当时在那个节骨眼上我要
不急中生智叫她一声娘,你那个笨脑袋瓜还能长在肩膀上说话骂人吗?早搬家了,你自己想想吧!”
聂曲山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一想也对,不由得打了寒战,感觉脖子直发凉。又摸摸腰间的那柄弯刀,确实喜欢,因此气也就消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不言语。
然后,二人拿着那两块碎银子准备去买点吃的。
巴君楼还嘱咐聂曲山以后不管在谁的面前都不能提王后和公主,否则,她们就有危险!
一说起乌王后和姗姗公主,巴君楼立即联想到了鱼夫人和鱼鑫鑫。他长吁了一口气,顿时之间,一切的往事都历历在目。不过,他如今想明白了很多事,想想鱼福和鱼夫人的所做所为也不见得是错的。做父母的嘛!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好,能得到幸福。谁的父母又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呢?而且,还是个不明身份的。因此,他如今心中有伤是不假,但他已经不再气恼!也不再怪鱼家的人了。他只是觉得自己以后要发奋图强,不再做一个别人眼中的穷小子。被人看不起、被人鄙视的滋味是很难受的。唉!他觉得在乌都国人生地不熟,要想出人头地很难很难,更不会有绝佳的机遇。因此他决定赌一把,相助乌王后复国。这一把赌赢了就大富大贵,赌输了就把命留在乌都算。
聂曲山知道巴君楼想起了鱼福庄的往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
二人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只见街道右边有个烤饼铺,里面有个烤饼师傅正在烤饼。
聂曲山立即来了精神,催着巴君楼很快过去了。
巴君楼用那两块碎银子买了十个烤饼。
烤饼两面都烤得金黄,味香扑鼻。
聂曲山馋得直咽口水,趁巴君楼没注意,抢过一个烤饼就狼吞虎咽地干进了肚子。
“美味!真是美味!”聂曲山觉得太香太好吃了,有一百个都能吃得下去。
的确如此,人就是这样,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你的身份和地位有多高?一旦饿极了!保管是什么都吃得下,吃什么都香。哪怕是你平日觉得难以下咽的食物,你也觉得是山珍海味,更别说是香喷喷的烙饼了。
“你……”巴君楼很气愤,他注视着聂曲山,是一阵摇头叹息,都不知说他什么好?
聂曲山嘿嘿一笑,还伸手去要。
巴君楼说:“还吃啊?那你告诉我,是面子重要,还是肚子重要呢?”
聂曲山傻笑地说:“都重要,你再给我一个吧!还没饱!”
巴君楼突然回想起自己和聂曲山自从进狼兽山起到如今,那么长的时间里,几乎没吃几顿饱饭,更多的都是吃苦受罪,还有担惊受怕。看着聂曲山比以前更黑,也更瘦了,心中是一阵难过,气也没有了。长叹了一声,然后笑着说:“就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