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使见苍言迟疑,问道:“只是什么?”
苍言面色凝重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只是这样做需要让民心归向皇庭,而要让民心归心便要顾及皇庭治下普通民众的利益。尽管现在皇庭的律法对民众的一些利益也有保护,可更多的是保护宗王、家主以及……”苍言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一旁的阿赤金楠,语声压低几分继续说:“以及真皇一族的利益。一般的民众只能获得如同宗王、家主等施舍般的利益,而不得不让多数利益呈交各自的宗王、家主等,本来这样的情况在皇庭建立之前便普遍存于各个大陆、各宗族之间,可现在毕竟是皇庭治下,而皇庭律法也沿袭了维持这样情形的律法,这便让一般民众对各自宗王、家主的愤懑转移到了皇庭律法上。要想改变这样的情况以谋求民心所向,那就必定修改皇庭律法以施惠于民。并需要为捍卫一般民众的利益而不论是何人无故侵犯其符合律法的利益时都应明正典刑以告诫世人,这样既能警示那些巧取豪夺之人也能让一般民众感受到皇庭律法事关自身利益,年日一长无需统制府或者远征军出面,那些触犯皇庭律法的人也会被那些感受到皇庭律法之好的民众群起而攻之。这样皇庭的律法便得到了普通民众的拱卫,而拱卫皇庭律法便是拱卫皇庭,拱卫皇庭就是拱卫真皇一族,拱卫真皇一族便是拱卫真皇及真皇那无上威严代表的一切!而这些只需要一部能够让民众心悦诚服且事关他们自身利益的皇庭律法!有了这样的皇庭律法,那……”
皇使听到这里突然扬手阻止苍言继续说下去,淡淡的说:“本皇使明白了!我让你先去做那皇城巡察使如何?”
苍言闻听错愕一下随即跪倒叩拜,高呼:“苍言谢殿下赐封!”
“你下去吧!”
“是!”
皇使在苍言离开之后。看着神情已现凝重的阿赤金楠问道:“二弟,你觉得此人所说的话如何?”
“道理倒是没错,只是修改皇庭律法那得经过宗族元老会。可照他那样说事关各族利益,臣弟觉得仅是我祖父那一关便无法通过!”
“难道金楠你是同意他的看法?”
“若是为我皇庭的恒世基业着想,我自然同意!”
“别说阿赤爷爷那里无法说通。我想皇母那里也没法说过去,更何况还有祖皇和亚皇两位祖制与皇庭律法的制定者。那苍言虽然没一再提起真皇一族,可真皇一族的属民遍及各个大陆。若只是敕解各族宗王、家主的属民,那他们必定会纠结在一起,到时候那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若他们再以武力威胁他们的属民,那皇庭的敕令便会形同虚设并让他们即刻反叛。要是真皇一族自己先敕解属民。那各个异族的宗王、家主便没了一个最强力的理由反叛皇庭。而那些遍及各个大陆的真皇一族属民也会成为其他异族宗王、家主的属民艳羡对象并对那样的身份、生活心生向往,这样也能起到笼络民心的作用,若再是一道敕令将那些异族宗王、家主的属民敕解,要达到那苍言所说化解长期困扰我真皇一族的危机也不是不可能。看来苍言这人果然是奇才!”
“那皇长兄你为何让他只做一个小小的皇城巡察使?那秩笃做皇城巡察使能有那样大的威慑作用,是因为他还有那可先斩后奏的宗族巡察使的要职!”
“呵呵……”皇使轻轻一笑。说:“二弟,你也见到此人恃才自傲,我不让他去感受一下这皇城之内的宗族势力,他怎知这其中的难处?若不磨磨他的心性,他便会恃才生骄。到时候他能不能为皇庭效力且不说,只是他那言到深处便不知深浅的举止就可能给其招惹杀生之祸!”
“臣弟到觉得此人城府颇深,那一次他在真皇巡查庭卫府时出现我便有此感觉!加上今日那帅营内他认输时的情形,我想他应该不会言语冲撞诸位家主吧?”
“未必。此人看似城府很深,可言谈举止之间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态!以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来看,此人才华傲世且精于心机不假。可锋芒毕露、锐气逼人却也很容易看出!”
“那皇长兄打算怎么办?”
“先看观察他一段时间再说!对了……”皇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金楠,想必那凌兰琅宪此番在离世天受辱,回去之后必然会有所异动!不管那苍言的方法是否可行,可你庭卫府、御卫卫不能放松对拓摩族的监察,也要嘱咐三弟时刻准备调动远征军剿灭叛逆!去吧!”
“是!”阿赤金楠应声离开。皇使在其脚步声消失之后大声喊道:“至刚,你进来!”
魔岩至刚“呼”的一声出现在大殿内。双手放到身前“啪啪”的拍了两下掌心的尘土,然后一边抬起右手用袍袖擦拭额头、脸上的汗珠。一边问:“大哥,什么事?”
“你刚才可听清了皇长兄的话?”
“都听清啦!”
“那皇长兄都说什么了?”
“啊?可我未必都记得啊!”魔岩至刚一脸苦相嚷道。皇使脸色一沉没有说话。魔岩至刚见状一脸困惑的愣了一会儿,然后右拳猛的击在左掌上,叫道:“皇长兄说是那苍言的事情啊,你放心!谁我都不回说!要是哪位皇叔打听,我让他来找大哥就是了!”
皇使一听无奈的叹道:“算了,你也不用回去了!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再离开这隆正殿!”
“啊?那我的公事怎么办?”
“我隆正殿还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