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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熹摇摇头,骑上瘦马,向着焦考的背影追去。
在天色全暗的时候,凤熹骑着瘦马和焦考两人到了杜家坳的外围。两人飞身上到高处,遥望整个杜家坳,可以看到方家占地极广的宅子。
两人对视一眼,将瘦马就在外面的草棚里一栓,飞身如燕般向方家飘去。
不多时,凤熹两人就到了方家上空。然后两人如一片落叶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主殿大堂屋顶上。
在这大堂内,此时应该是方家最热闹的地方了。只见以方浩然为首,几乎整个方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甚至一些突出的下人,也都在此。
这么多人在这大堂内大摆宴席,还请了歌姬舞女现场助兴,可谓是歌舞升平、一派大喜。
屋顶上的凤熹和焦考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话:果然没猜错。
两人继续看下去,便见歌舞罢,方浩然长身而立,朗声道:“今日大摆宴席,请到诸位,浩然心中不胜欢喜诸位都是方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方家的功臣。方家兴、则诸位兴;方家辱、则诸位辱,诸位与方家一荣共荣、一损俱损。在此,浩然请诸位来,就是要宣布一件事,取得诸位的认可,好让我们方家齐心协力更上一层。”
“家主有何事,直说便是,我们都是方家之人,自然要为方家尽力”席上立即有人高声应和道。
“好”方浩然道:“诸位这么痛快,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有请云弟及弟妹”
话音一落,众人正惊疑间,就看到一男一女手挽手联袂而来。这两人都是一身大红袍喜服,竟是婚服。
而更让在场众人惊奇的事,这男的是陌生面孔,女的却是现在的方家夫人甄敏。
众人顿时一片骚动,轻声细语交谈个不停。有些喉咙大的,直接就嚷开了。
屋顶上,焦考睁大了眼睛,差点就要冲下去,但是被凤熹一把拉住了。凤熹轻微道:“别冲动,那不一定是先生,先看看”
焦考定下心神,但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底下那身穿红袍的男子。这男子正是“岳长卿”。
“肃静肃静”方浩然高声道:“诸位肯定很是疑惑,下面就由我来给诸位介绍一下。”
说着,方浩然走到“岳长卿”与甄敏身边,道:“这位是在下的义弟谢云,这位真实身份是谢义弟的结发之妻甄敏。”
底下又是一片骚动,其中有人高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甄夫人不是我们方家的大少奶奶吗如何又成了这人的发妻我们素来听闻家主所娶之人,累了家主一身不好的名声,莫非是真的但今日,这又,又怎么说”
“诸位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一道来。”方浩然对这场面驾轻就熟,高声道:“在下刚才所言,并无半分虚言。谢云义弟当年是为救在下身受重伤,以致常年昏迷不醒,被人误以为早已身死。而这事又被十里寨的强盗头子所知,便上门来强娶云弟之妻。在下情急无奈之下,便称弟妹为在下之妻。这事在下虽然多加隐瞒,但还是传出了风声,以至于诸位会有所误会。如今,经过多年的救治,天可怜见,云弟总算苏醒,所以在下便决定昭告天下,恢复弟妹声名以及为云弟及弟妹在诸位面前办个简陋的婚礼,诸位都是见证今后,还要全赖诸位多加宣扬,恢复义弟他们的声誉和我们方家的声誉,拜托了”
听完方浩然这番表述,众人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事毕竟还是太过突然,众人一时之间也不敢表态。
方浩然看了典姓老者一眼,后者点点头,站出来道:“诸位,典老儿我是方家多年的仆人了,老夫在此发誓,家主所言没有半分虚假。今日之事,是为还方家和家主一个清白,还请诸位勠力同心,共护方家。”
“是我等必定勠力同心”众人这下知道表态了,哪怕再是有些疑惑,也都放在了心里。
“好来,诸位共同举杯”方浩然意气风发道。
马上有下人给“岳长卿”和甄敏递上了酒杯,在场众人尽皆起身同饮。
一杯饮罢,众人落座。“岳长卿”和甄敏两人也在众人言笑晏晏中,坐在了方浩然身边的席位上。
“谢兄弟,在下曹步平,添为方家护卫统领,敬你是一条汉子,干”一个面容粗犷的汉子第一个起身,朝“岳长卿”敬酒道。
“岳长卿”看了他一眼,立即起身,举杯道:“见过曹统领,干”
一口饮罢,曹步平哈哈大笑:“谢兄弟爽快”
曹步平开了这一个头,马上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始了。只见一个个有头有脸的方家人,都很是识趣的起身敬酒,一敬就是满满一大杯。
“岳长卿”来者不拒,且今天这日子大喜,他也必须得喝。
酒不过半巡,“岳长卿”就满脸通红,站着的身体也有些摇晃。“岳长卿”自己大为吃惊,随即明白过来,他这副身躯原是喝不了酒的,再加上他并未完全彻底融合这幅身躯,这酒力也不如原来那样。
甄敏一直看着“岳长卿”,见他这个样子,心中直觉不好。正要说什么,便见又一人起身来敬酒。
“岳长卿”当即又是一杯下肚。这下,“岳长卿”头脑都迷糊了一下。可不待他歇息,又有人起身来。此人更为干脆,只一句“敬谢兄弟”就先干为敬了。
“岳长卿”虽然迷糊了一下,但也知这还是必须得喝,于是又是一杯全下。
就这样,“岳长卿”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