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题吧!”岳长卿高声道。
“好,听好了。”屋子里老者的声音继续道:“古时有人贩卖番椒。卖番椒者皆知,买番椒买入之前,一般会问辣与不辣。卖番椒者答辣或不辣,都有矛盾之处。答辣的话,来人若是不喜太辣,就会摇头就走。答不辣的话,来人若是喜辣的话,也会摇头就走。这生意,始终做不成。于是便有贩番椒人将摊前的番椒分成两堆,一堆辣、一堆不辣,来者任凭喜好挑选。今有一妇人卖番椒,却是直接拢成一堆,从不分开。我且问你,若有人来买番椒,问辣与不辣,妇人该如何答最是合理?”
啥?这是什么破题目?一旁的元抗听得一头雾水,还能怎么答,当然是……额……这个,还真不好答。
元抗发现若是自己置身其间,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答辣、不辣都不对,因为不知道来人到底是喜欢辣还是不辣。
“小子,可要想好了再答。”半晌见岳长卿没有回答,老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元抗见岳长卿没有作声,心中大叹,看来这个问题不止是难住了他,还难住了岳长卿啊。
如此看来,只怕真要被这老家伙刁难住,被迫离开了。元抗心里暗想,早知道就该阻止岳长卿答应老家伙的那个提议。
这么想着,元抗见岳长卿还是不作声,他决定还是自己随便说一个吧,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强吧。
可不待元抗出声,岳长卿突然一笑,道:“老先生,我有答案了。”
“哦?你说来听听。”屋里的老者声音又响了起来。
岳长卿胸有成竹的道:“颜色深的辣,颜色浅的不辣。”
对啊!元抗一听这话,心里大为赞叹没毛病、没毛病啊,这样就不用分开,也可以让客人凭颜色来挑选了。
屋子里老者沉默了一会儿,道:“不错。那我且问你,来人将绝大部分不辣的都挑走了。又有人来买椒,妇人还是不分成两堆。来人问辣与不辣,妇人又该如何答?”
什么?元抗傻眼了,这不是刁难人嘛,这下颜色浅的被挑走了,用颜色来区分肯定是不行了,这该怎么答?
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人过嘛,不是说答对了就可以出来救人吗,这老家伙这是耍诈啊。
元抗不由得看了看岳长卿,心想岳师弟这个时候应该据理力争,他已经答对了,老家伙也该遵守诺言。
想到这里元抗就要去跟岳长卿知会一声,免得他上了老家伙的当。
不过他还没动,岳长卿已经开口了:“很简单,长的辣,短的不辣!”
又对了!元抗睁大了眼睛,这个岳师弟不简单啊,这么刁难的问题也能答出来。
屋子里的老者又沉默了会儿,再度问道:“好,这次来人都将长的挑走了,剩下的都是短的。又来一人问辣与不辣,妇人这时还是未分为两堆,请问该如何答?”
我靠!欺负人,这是典型的欺负人!元抗已经怒愤填膺了,老家伙不救人就不救人,何以如此三番两次几番羞辱与刁难,真真是可恨!
这回无论如何,也要大闹一番,休叫他小看了剑宗弟子!
元抗大怒之下,立即冲到岳长卿面前,道:“岳师弟,你还没看出来吗,这老家伙分明是刁难你!”
岳长卿正要作答,猛的看到元抗冲过来,他有些错愕,道:“元师兄,我知道,但是我有答案啊!”
啊?元抗一下子气泄了,他正要说话,里面老者的声音却先响起:“小子,你的答案是什么?”
岳长卿朝元抗笑了一下,高声道:“硬皮的辣,软皮的不辣!”
妙啊!元抗一下子惊叹了,他已经没别的想法了,只有对岳长卿竖起了大拇指。
那屋子里的声音再也不响了,半天终于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打破了宁静。只见一个瘦削的白胡子老者提着油灯走了出来,看着岳长卿道:“小子,你能告诉我,为何你会知道怎么答?”
岳长卿笑道:“我小时候曾帮李奶奶卖过番椒,这些方法都是李奶奶教的。”
“哦?这么说的话,你小子也是曾经走街串巷之流了?不对,你不是剑修吗?”老者惊疑道。
岳长卿道:“我不过是近两年才开始学剑的,以前并未学剑,只是走街串巷之流。”
老者顿了下,突然向岳长卿拱了拱手,道:“老朽周三思,刚才无礼得罪了,几位且进来吧。”
岳长卿和元抗两人大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周老先生。”
进了屋子,周三思将灯火都点着,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岳长卿抱着陆无双将她放在一张空着的竹榻上面,道:“周老先生,还请您看看我的朋友,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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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思点点头,在竹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始给陆无双把脉。
把脉了一会儿之后,周三思一脸凝重,道:“这位小哥,可知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何人下的毒?”
“来此之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的朋友昏倒在地。至于是何人下的毒,怎么下的,一概不知。”岳长卿连忙道。
周三思摇摇头道:“如此看来,你这位朋友不是一般中毒导致昏迷,而是中了魔毒!”
岳长卿和元抗两人同时一惊,问道:“周老先生,何为魔毒?”
“具体的我也不知。这魔毒是最近几个月才在落叶城出现的,迄今为止已经不下十人身中此毒而昏迷不醒。”周三思道。
“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