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生告诉我,我浑身多处骨折。
由于之前就遭受过重击,现在又滚下楼梯。两条腿伤的很重,好在送医及时,但是右手大拇指和和小指撞断了,没有办法接续。
“那……我以后还能画画和走路吗?”
医生叹气瞥了我一眼:“走路也许有可能,但是画画,不可能了。你右手剩下的三根手指,也都严重变形,等伤愈了勉强能用筷子吃饭就不错了。”
不能画画了?我不禁眼前一黑,绝望到了极点,想到和最好的姐妹赵越的约定,我就更是万念俱灰。
赵越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之外,对我最好,我也最想依恋的人。
她的画风大气磅礴,不输男子,我的画风却是华丽纤秀,就像江南烟雨中撑伞漫步的小女子。
我俩一起联手作画,得到了很多奖项,也成为好几家杂志专刊的画家,还准备一起合作推出几部总裁和穿越小说漫画版。
如果不是我俩都是女的,估计都能要好到以身相许的地步了。而她对我的呵护和占有欲,有时候也的确像男朋友对女朋友那样,不允许别的男人接近我,写情书给我的男同学,更是难以幸免要遭到她的算计报复。
自从我不顾她的反对,和张秋歌成为男女朋友后,她就搬离了我那里,等我嫁给张秋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甚至,连一个电话或者短信都没有了。
以前在一起时,她一天到晚不知道要打多少电话,发多少信息给我。
我曾经尝试过打给她,提示音说该号码是空号。
我正想得出神,医生咳嗽两声,提醒我:“你怀孕了。不想要的话,就趁早处理掉。现在孩子才四十天,可以少受罪。”
怀孕了?我难以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肚子,孩子应该是和喜欢的男人爱的结晶,可我这……为什么从楼梯上滚下来没有把孩子给摔掉呢?那个男人的种还真是硬碴,这样都没事。
不过,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呢。毕竟,赵煦再恨我,嫌恶我,孩子总是他的吧,他应该不至于仇视。
他会不会因为孩子,爱屋及乌,放了我和母亲?
唉,如果赵越在我身边,她一定会给我一巴掌打醒我吧,被她百般呵护的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卑贱得不如一条狗,还想用孩子做筹码交换母亲的自由。
赵越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保护神,可她现在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消失的这么彻底?她知不知道我在受苦受难?她还会时时刻刻保护我吗?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门开了,似乎进来一个人,我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去,不禁鼻子一酸,眼眶潮热起来,有些哽咽道:“学长,你怎么来了?”
赵风磊比我和赵越高三届,是我们学校颜值与实力并存的三大学霸之一,据说家境还不错,毕业后就创办了自己的药业公司,做的风生水起。
当时他追过我,可是被赵越撕了情书,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为了我和她的友谊,就这么不了了之。
“我来医院看一个住院的长辈,无意中看到医生的病历本上有你的名字,还以为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你。”他一脸担忧的问:“馨渝,你为什么伤成这样?我听说你被送来医院时,浑身是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用力抓紧床单,可是手指残缺,而且疼得要命,抓不住,我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栗:“谁送我来医院的?”
“听说是个中年妇女。”
这么说,应该是李阿姨。我松了口气,我不想让学长知道我被人包养的秘密。太丢人了。
我强笑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伤到了手和腿。”
赵风磊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去找我。”
“谢谢学长。”
然后,都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他留下联系方式就起身离开了。
病房归于寂静,我正想疲累的睡一觉,门突然被用力推开,砰的一声,章艺昕带着助理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贱人,住院你都不消停,居然和野男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