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不知道林澈说了多少个“你知道吗?”
但是那些东西听起来就好像有一把利刀在对着她的心脏使劲儿的捅着。
虽这本来就是陈年往事,但是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和办法去面对这件事情,面对林澈。
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只觉得浑身疲惫,身上酸楚,林澈说了很多侮辱她的话,说她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说她真肮脏,苏笑认命了。
她不反驳,她从来都不懂得如何去反抗生活,或许在她的世界之中或者的价值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弟弟。
林澈比她先醒,靠在床头抽烟,刚毅的侧脸轮廓分明,既性感又觉致命。
“你以前似乎都不抽烟的,如今看起来好像是个老烟枪了,不过也挺成熟的。”
林澈没有回答反而是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了几个烟圈。
起身,打好领带穿好西装,临走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苏笑,我得感谢你,是你把我从一个稚嫩的少年变成如今这样的,也是你,把我从一贫如洗变成了现在这样可以用钱肆意的践踏你,我也算是你的作品,你满意吗?”
林澈起初是什么样子来着?
抱着一把陈旧的吉他穿着一件用肥皂水洗的白发亮的白衬衫,坐在校园的林荫小道,悠扬的碎发和清澈的双眼,不会抽烟喝酒打牌,喜欢叫她小仙女,还经常和她在一起讨论未来。
如今看来,岁月对他也挺优待的,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相反,就如一块璞玉,越来越精致。
回到家,梁知冲上来抱住苏笑,“债主已经把我所有债务给抵消了,苏笑看不出来,你还有勾人的本事?”
林澈说他脏的话还言犹在耳,苏笑冷冷的说道:“你不要碰我,我觉得很恶心。”
这句话直接激怒了梁知。
他一巴掌打在苏笑的脸上,“恶心?你说老子恶心?你和别的男人睡就不恶心了?你偷人就不恶心了?你嫌老子恶心,老子还嫌你脏!老子现在就要检查看昨晚那个男人把你怎么样了!”
苏笑被这一巴掌呼的有些头昏。
大脑好像有些不听使唤,直到听见梁知骂骂咧咧的说道:“怎么着,你以为你流鼻血了,我就会心软?跟我这儿装可怜呢?”
苏笑一抹鼻子,好像的确有温暖的液体留下来,摊开手一看,一片猩红。
强制忍住脑袋里面的眩晕,靠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下来。
电话响起。
“请问您是苏沐的亲属么,苏沐的住院费还没有结清,能麻烦您来一次医院吗?”
苏笑冲出了家里面,赶到了医院。
她死死的握住了那张结款单,几万块钱,她去哪儿去找。
“医生,我……我能不能晚几天来结算,最近手头有点紧……”
“行是行,但是最迟三天后,这是最后的时间,不然医院就不提供后续的治疗了。”
苏笑紧握着单子,苍白的点了点头。
出了医院,想了想,眼下谁能帮她?没有人,找林澈?不,这明明是救弟弟的一条捷径,她却犹豫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犹豫,但是她确实不能接受把自己送到林澈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