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山脉贯穿南云与东临两国的北部,是道天然屏障,虽然抵挡住了北疆的铁蹄,可同时也造就了占山而起的匪盗,云凌口中那云山寨便是其中一。
那扛着卷刃刀的男子君玉卿非常熟悉,这人曾经在朝堂上没少给他难堪,若有人将他当成他憨货,基本上都会下场凄惨。
不过能请动云山寨两大当家下山的人,可还真没有几个,就他所知,这附近能指使动他们二人的,就只有镇守临北重镇的元建了。
“阁下可是云山寨的大当家,蔺成?”
那扛刀大汉眼中精光一闪,手抚肚皮笑道,“呦,竟然还有认识老蔺你的,看来咱们云山寨又出名了!”
他身后摇扇子的书生轻笑一声,抚着下巴上那短短的胡茬,说,“竟然遇到了熟人,不知阁下是哪位老友,还请下车一见!”
马车一阵静默后,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响起,“我家公子说,这扮猪吃老虎扮的久了,怕是真的会变成猪!”
这话让子书捏了把冷汗,他家公子自从遇到云凌后,画风都开始变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见那大汉脸色黑沉,他身边的书生用扇子遮脸,双肩耸个不停,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到位的形容!老蔺,你这次真的办了件蠢事!”
“在下司空熙,还望告知阁下大名。”
马车的帘子被人撩了起来,露出稳坐其中的月白身影,君玉卿缓步下车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朗月公子司空晓曦的大名君某可是如雷贯耳,那出自司空兄的治国策至今还挂在金鳞阁的风云榜首位呢!”
“哦?这金鳞阁远在千里之外的南云国都,阁下倒是对那风云榜的最新排位清楚的很呢?”司空熙依旧摇着手中的蒲扇,虽然身姿潇洒,手指的关节却用力到泛白。
君玉卿凤目微垂,拂过腰间的玉佩,心中稍定,浅笑说道,“金鳞阁虽然是近几个月刚刚崛起,却是天下学子的向往之处,君某虽身距千里,也会关注一二。
倒是司空兄偏居山间,难免消息滞后,西南司空家已投入诚郡王麾下,现如今正在四处寻找多年未归的嫡脉幼子。”
司空熙摇着蒲扇,轻笑道,“在下只是闲云野鹤,那南云的勋贵与某从来不曾有过关联。倒是君公子,身在山间观云海,两耳听遍天下事,某当真佩服!”
“司空兄既然不耐烦听那南云的事情,想必也不在意符玄那嫡长女如今的事情了。”
那摇个不停的蒲扇突然停了下来,司空熙目光灼灼的看着站在车边的君玉卿,脸色阴了下来,还不待他开口,一边的蔺成插嘴道,
“司空,与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将人抓上山,想知道什么他不都得说!我就不信他那嘴能硬的过我的拳头!”
话音未落,那蔺成便冲向了站在前面的子书,提刀便砍,刀剑相交之时带起一串火星。
见有人冲向君玉卿,子书连忙挥剑去挡,可蔺成哪里肯放过他,与两个兄弟一起将子书缠住,任其他人冲向车边的两人。
若画抬手便将手中的粉末掷向天空,淡红色的烟尘随着微风飘了过去,那冲来的人立刻退出烟尘的范围内,一时间不敢靠前。
看着那些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大汉,若画心头懊恼,为什么她就没有自家娘子的身手,不然是不是也可以提着菜刀砍她几个。
心中已经暗暗决定,待娘子回来后,她定要学上几招,也让这些黑心的山匪尝尝厉害!
已经开始吃力的蔺成,转头催促道,“都愣着干嘛!他们都是吓唬你们的,赶紧将人拿下!”
这里可是距离连接临北重镇的大路没有几步,若是被人发现他们在这里,怕是会引来朝廷围剿。刚刚那人已经与司空磨叽了半晌,他也是心中发毛,才打断两人,急忙出手抓人。
只要回了自家山头,他们就不必在提心吊胆了。
几个山匪见大当家都发话了,自然不能再踌躇不前了,当即有人迈步踏过了那红色粉末之上。
“嘿!还真是吓唬人的!兄弟们,我们上!”
几人对视一眼,便纷纷跟在那雷公嘴的男子身后,冲了上来。
最前面那长相猥琐的男子见若画五官秀美,顿时起了色心,向着她那惨白的脸蛋伸了手去。
“哎呦!小娘子这皮肤挺滑嫩啊!给老子当媳妇吧!”
若画见那男子想要占她便宜,捏紧手中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抬手抽向对方。
她手中拿着的是云凌提前交给她防身的砍柴刀,虽然不够锋利,但绝对是一个防身利器,在出其不意下,效果还是不错的!
要不是那男子缩得快,恐怕那鸡爪般的手掌已经被削了下来。
“小娘皮挺辣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泼辣的,睡起来才够味!”
那人劈手将若画手中的柴刀夺了过来,抓过她的肩膀就往怀里带,却被若画狠狠的踢了下体,一时间疼得站不起身。
其他人见了,全部下意识夹紧双腿,这招真是太阴狠了,也不知是谁教的招数,却对算得上是男人的噩梦了!
“我若是你们,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免得糟那皮肉之苦。”君玉卿面对另外两人伸来的手,波澜不惊的望着对面的司空熙。
司空熙摸着胡茬,眼如刀锋般射向对面的男人,这恐怕又是这人的缓兵之计,难道会有援兵不成?
本来那人透露的信息,他们一行人应该是四人,现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