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千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人?沈暮为何要毒杀与她?
沈千容很小的时候母亲便死了,显然,楚念这些疑问除非去问沈暮,否则无人能替她解答。
楚念本想好好陪孩子们多待几日,可奈何他们午时刚刚到了此处,京中便有桃谨言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是朝廷上有事要找楚念,楚念便在当天下午的时候整理着装回了京城,临走的时候与孩子们依依惜别,沈千容发誓要将自己变得足够强,要保护好楚念。
对于沈千容的举动,楚念十分感动,沈千容身份矛盾,他的心性却从未被污染过,这点实属难得。
待回了京城,楚念才得知,是因为西北一个曾经的亲王属地突然起了暴乱,因之前楚念与刘启一同作为巡察使去平息了东南的那场洪灾,朝廷上觉得他们二人能力较强,因此这次暴乱还是差遣他们二人去平息。
楚念与刘启汇合后便出发,马车上,楚念才来得及向刘启了解情况。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能叫朝廷都如此兴师动众?”
刘启显得有些迷惑,听见楚念的问话才回过神儿来,“是东南的庭川,当年是沐海王的属地,不过为何暴乱,我也不太清楚了。”
楚念皱皱眉头,这沐海王她听说过,前朝夺嫡之争这位亲王并未参与,因此在朝堂之上存在感极弱,手下也没什么兵力,皇帝登基之后便被太后发配到了西北,有了自己的一方属地,便一直x销声匿迹,除了王家刚刚开始蠢蠢欲动的时候出来说过一次话,之后便再没了消息,后来再便只听说这位亲王全家人都害了莫名的疾病惨死在属地,自此属地便由当地的官吏管理。
不过,关于这位亲王的死,楚念可不相信其中没有王家的手笔,因为当年那位亲王可是在朝堂上大胆的参了太后一本,也算是一位不畏惧强权的正直之辈,现如今这下场实属可惜。
马车不眠不休的行驶了五天,才到了庭川,接待他们的是庭川的长史,此行倒是提前通知了,庭川长史是个精明的人,一听说有巡察使要来,立马带了一群人来接待楚念与刘启,二人在长史府下车的时候,便望见足有十几号人排成两排立在庭川长史的身侧,庭川长史恭恭敬敬的朝着马车前的楚念与刘启一拜。
“见过刘大将军,无双郡主。”
楚念皱皱眉头,头上的炎炎烈日直叫她一阵头晕,分明是冬日,这太阳竟比夏日还炎热。
刘启看出她是不适应气候,先一步将身上的外卦褪下蒙在她头上,见此一幕,那庭川长史面色尴尬了一瞬,连忙狗腿道:“是下官未能考虑周全,还请二位大人移驾内堂,下官早已备好茶水糕点,舟车劳顿,二位大人且先好生休息。”
头顶上一片阴影遮住了阳光,楚念才觉好受几分,朝着刘启道了声谢,便率先朝着内堂而去,庭川长史仍旧弯着腰,待他们二人走过了,他才直起腰跟了上来。
到了内堂,果不其然,茶水瓜果早已备好,这庭川在南方,京都在北方,有些水果北方没有的,楚念今日也算见到了。
喉中干渴叫楚念足足喝下了两盏茶才得以缓和,这档口才望见四周的陈设,按道理庭川长史的官位并不低,每年的俸禄也不少,就算是京兆尹府刘青怕他人说自己贪污,屋子里也有不少装饰品,这庭川长史却连客房都光秃秃的,除了如今楚念与刘启用的茶盏稍微值上一点儿银两,剩下的就只有桌子椅子了。
刘启望见楚念的目光,亦是一阵疑惑,这时,便见那庭川长史走了进来,仍旧弓着身子道:“穷乡僻壤,下官家中也没什么贵重之物,叫二位大人见笑了。”
瞧见他如此谄媚的模样,楚念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再无他话。
在庭川长史的强烈要求之下,楚念与刘启在长史府避暑避了整整三日,楚念才要出去探查探查民众的情况,庭川长史却仍旧提出各种理由阻拦,见状,楚念觉察出了奇怪之处,便与刘启交换了眼神,等到入夜的时候庭川长史睡下了,二人才偷偷起了床,在花园中汇合。
说是花园,此处也十分贫瘠,也许是庭川长史请不起人打理,院子里连朵像样的话儿都没有。
刘启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远远的望见楚念身着一席黑裙,目光一怔,便见楚念浅笑道:“将军随我来,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这面刘启正疑惑,便被楚念强硬的扯住了手腕儿,他望着自己被握着的手腕儿发怔的档口,楚念便在一处房门前停下脚步。
紧接着,便见她绕开房门,走到一旁的窗子前,示意刘启侧耳倾听,屋子里一阵轻微的说话声正隐隐传来。
“大人,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将军和郡主执意想要出去,早晚会看见外头的情形。”
接着是庭川长史的声音,“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放他们出去?他们又不是傻子!”
里面传来一阵稀松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踱步,便听最开始那道声音道:“不如……我们先派人将那些暴民控制住了?只叫那两人看见灾情,顶多上面会派人下来帮忙平灾,再就是赈灾款……”
那人顿了顿,“这两人看着这么年轻,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你放屁!”庭川长史一声咆哮,“你没听说过西南的事?那位郡主可是卸了那儿一整条线上的官儿……不过你说得也有些道理,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屋子里传来一阵浅笑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