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二夫人见夏子恒对着夏子清低头,心里怎能甘心,他们在夏府已经给大房这边低了大半辈子头了。
夏子恒怒瞪了二夫人一眼,后者不得不闭口不语。
“姐姐就莫要担心了,老爷做事情您还不放心吗,他定然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的。”二夫人身边的黄姨娘亲昵的挨着她,拉过她的手十分善解人意的劝慰。
二夫人面色瞬间冷了下去,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哼一声道:“说的倒是轻巧,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不担心。”
“姐姐,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老爷,妾身…。妾身真的没这个意思,雨梦虽然并非妾身所生,可如今妾身身边无儿无女的,从小又看着雨梦长大,早已经将她当作了亲生女儿般看待。”黄姨娘委屈的望着夏子清,如水的瞬子内带着娇弱雾气,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只怕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怜惜,更何况是花名在外的夏子恒了。
“她也是好意,你就少说两句吧!”夏子清眉毛微束,眼神暗沉,不悦的看向二夫人,后者气愤,胸口堵着一股子恶气无处发泄。
转头冷笑着看向黄姨娘“究竟是不是好意只有当事人清楚。”
“娘,您少说两句吧。”夏雨梦看着二夫人如此愚蠢让人陷害还傻傻的被人牵着鼻子走,黄姨娘这个女人果真一刻都不安生,虽然她对自己这个亲生母亲没什么好感,可她却明白,她和安氏毕竟是亲生母女,私下里如何厌恶是一回事,可在面对外敌时自然要同仇敌忾。
如今厅堂内可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子人,对面大房的人和门外那一群徘徊多事的下人都竖着耳朵听呢。
夏雨梦的及时提醒让二夫人到嘴边的话生生忍了下来,抿了抿嘴,唇角的讥讽未曾淡去,可想出了一肚子的话也未曾开口。
夏清歌仿佛看好戏一般,仔细观察过二房这一家子人暗地里透露出的信息,淡然的眼神最后定格在黄姨娘身上,正巧看到她嘴角挽起的得意之色,水亮的瞬子微微闪动着精明的光芒。
“好了,老夫人身体不适,咱们就不要一群人待在这里妨碍她老人家了,二弟院内的事情等回了你们的院子自行解决便是,而涵儿这边,我也会加以调教,今日的事情就姑且平息它,一家人没必要为这点事情而伤了和气才是,歌儿!”
“父亲有何吩咐?”
“这件事情是由马房管事处理不当引起,咱们府中的下人换去了一大批,管理上自然没有从前那般顺手,疏漏颇多,你这阵子就上心一些,将府中的规矩事项都好好给下人了传输一番,切莫在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还有,马房管事罚月俸三月,让他什么时候能记住府内主子各自用的马匹以及马房内所有马匹出入之后,才准许他复职。不然,让他收拾了行囊早些离开府内,国公府不养这些废人。”
夏子清从始至终面色如常,唯一区别的地方就是眼神比刚进来时要凌厉一些。
夏清歌抬眼看向他回答道:“是,女儿记下了。”
夏子清看向夏清歌平静淡然的小脸,瞬子内泛起一丝极轻极淡的温和,随即脸色一转,眼神透过厅堂朝着门外扫了一眼,院内的下人不自觉的噤声,均是被他射来的视线吓得不轻,纷纷后退,悄声的离开了门口。
夏子恒一家子在夏子清吩咐过后正准备起身离去,夏清歌却及时的唤住了他们“二叔稍等片刻。”
夏子恒站住脚步,一向隐忍的他此时面色也有些僵硬“歌儿还有何事?”对于今日的事情,他这口气难以下咽,更是对夏子清压在他的头顶之上恼怒不已。
夏清歌抬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而眼神却是看向了站在他身后小鸟依人的黄姨娘身上“昨个听厨房的嬷嬷说起,最近黄姨娘身体多有不适,我还一直挂心此事,今日本想着有时间了传大夫过府中来给瞧瞧看,不过刚才清歌见姨娘的脸色的确不好,虽然清歌比不得清风堂的大夫,行医问诊到还拿手,姨娘可否先让清歌帮您诊脉看一看?”
黄姨娘脸上闪过疑虑,心里猜测,这大小姐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实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其中缘由,不过这段时间她早有耳闻,如今修国公府真正掌府的正是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女孩。
偌大的国公府被她治理的仅仅有条,从此便能看出,大小姐的确是个有能耐心计的人,如今她突然对自己表现的这般特殊,究竟为何?
看出黄姨娘的顾虑,夏清歌微微一笑“姨娘放宽了心便是,我见黄姨娘面色红润中带着虚火,步幅也有些绵软无力,您这阵子是否经常头晕目眩?”
黄姨娘怔愣片刻,随即立刻点头应承,心里对夏清歌只观面相便知自己病症着实惊讶到,早已卸下防备“大小姐说的不错,妾身这阵子的确感觉浑身无力,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吃食上更是奇怪,从前每日都喜欢喝的百枣鸡汤,现在只要看到它就一阵恶心。”
“姨娘可否让清歌给你诊断一二。”
“那就有劳大小姐了。”她重新坐回位置上,夏清歌则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梁姨娘将自己的手轻放在茶几之上,夏清歌则静下心来帮她诊脉。
屋内的人谁都不曾离开,均是好奇的看着她们。
片刻后,夏清歌缓缓睁开眼,对上黄姨娘询问的视线,微微一笑“看来黄姨娘不必在着大夫来看了,恭喜二叔,恭喜二婶婶,黄姨娘有喜了。”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