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不敢去多问和多管。他只能无端地猜忌和怀疑。然后又不愿意去相信。其实,对于这位邓念小姐的职业和身份,邓念的闺蜜小嫒--每次和邓念出来约会刘宇帆的时候,她都会半开玩笑般地对刘宇帆点了个透明的,只不过刘宇帆却还是稀里糊涂的不愿相信,他甚至故意装作无法明白小嫒的具体意思一般。
刘宇帆一直想要得到邓念小姐的亲口承认。如此他才相信--因此他只要在有闲暇的时候,他便总会有万千种疑问搅扰着邓念,或是邓念的出生,或是邓念的职业与家庭。而邓念在面对刘宇帆的这些疑问的时候,她却总有万千种办法将这些话题打断,或者说是岔开,所以刘宇帆至今对于邓念仍是一知半解。
当然,邓念小姐在偶然间心情大好的时候,她也会撒娇似地趴在刘宇帆的耳朵边,然后轻声细语地告诉他--她其实是“象牙塔商业技术学院”里面的一名普通学生,而有的时候邓念又会突然间生气地撅着嘴,嚷道--她只是一名来寻梦港探亲的暑假工啦,甚至于就是连她的出生和贯籍,也偶然间会从湖杯省的麻澄市,逐渐地演变成几千公里外的乌路姆齐。
因此刘宇帆对于邓念的整个的人和她的身份地位,他一直都是那么的模糊和一知半解的,他似乎只能够笃定邓念的姓氏与名字--她似乎确实就是叫做邓念之类的,这一点他倒是深信不疑,而至于其他任何的事情,他都无法得到任何的回答和确切的消息。这就是他对于邓念的爱情的麻木和无限盲从。
然而这些麻木和盲从,对于刘宇帆自己的本身来讲,似乎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确实如此--对于一个正处于热恋中的男子来讲,还有什么比看见恋人阳光灿烂般的微笑,还有撒娇时嘟起来的翘唇,更加让人觉得幸福和热泪盈眶呢?何况又是一个让他失而复得的恋人呀。
也许倒是真的没有。因此刘宇帆非常珍惜他和邓念小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也尽力地去记住邓念小姐所有的嗔怒和喜乐哀好--只要是邓念不高兴和讨厌的字眼,他就是打死也不会往嘴外崩出一个字来,只要是邓念小姐觉得对的事情,那么就算是错的,最后也会变得一定是对的。
这只是刘宇帆对于他所谓的忠贞爱情的顺从的表现。而这位邓念小姐让他这辈子感觉最为快乐的事情,恐怕只有两件--第一件便是邓念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庞,然后坐在黄江广场的休闲椅上傻笑着发呆--或者带着满脸陶醉地看他卖唱时的可爱样子。
而第二件让他觉得幸福和快乐的事情,恐怕就是他半夜时分躲在被窝里面蒙着脑袋,然后反复地翻看邓念小姐发送过来的旧短信。刘宇帆的手机里保存着几百上千条与他邓念小姐的之间的聊天信息。
而且自从他和邓念认识之后的每一条的聊天短信,他几乎都完整无误地保存在他的手机里,只要他等到一个闲暇的合适的时间,他便总会将这些聊天信息翻出来啃食着,又甜蜜地回味着,然后他在嘴角上漫出一朵幸福的花来。
只不过,邓念小姐发送给他的短信却并不多,他们两个交往半年多的时间以来,刘宇帆所收到的短信的数量,总共不会超过一百多条。而且这些短信在质量上也尽显敷衍和劣质。你要是不仔细去看的话,兴许你还准以为是刘宇帆发过去的长篇大论间的点缀,或者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标点符号。
比如,刘宇帆在手机键盘上一阵龙飞凤舞,并且满含深情与期望地在短信里写下:“在吗,亲爱的,我给你猜一个谜语,你可要听好了。因问:“一个乌龟在他的背上盖了一栋房子,请打一种时尚药品的名字”。”
而这位邓念小姐的回复则通常是在沉默几个小时,甚至是一整天之后,方才会有简短的几个字的回复:“不知道”。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刘宇帆对于邓念小姐的欣喜若狂,因此他马上便又会抓起电话,然后如同一只打满鸡血的斗兽一般,然后他又满怀激情地给邓念小姐敲去一大段话语:“你这个小笨蛋--这谜语的答案是盖中盖啦”,然后又问:“如果乌龟在盖了房子的背上,再盖一栋房子呢?还是打一时尚药品名字”
而邓念小姐的这一次的回复,恐怕已经是要等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她方才能够回复过来另外的三个字:“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