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对着几个警惕摸枪的警察,而且最该死的还有一两米距离,周围更是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巴克自问不是神仙,还是决定暂时松一口气另找机会再说。
只要不是阿怒那小子被抓到了,一切都好说。
重新回到警车上,这回毫不客气的先给他戴了手铐挂在车窗上的金属架上警察才发问:“你住的莫洛酒店还有个同伴呢?”
想不到这看不到多少电脑联网迹象的岛屿上倒是能这么高效率的找到自己居住点,也是自从来了菲律宾,被东南亚警察索贿流于形式的惫懒给放松了警惕,巴克并没太把警察放在眼里,可这州府的警察显然比别处强了不少。
巴克懵懂:“他自己走了,不愿去西部山区,觉得危险,所以就剩我一个人了。”
很明显,这会儿对方的态度立刻就转变成宁杀错不放过,虽然不至于马上要对巴克用刑之类,选择把他带回警署,说是要等到找到另一个同伴确认消息无误才能放他离开,因为现在凡是跟西部山区有关联的人员都必须成为重点关注目标。
所以自从在国内被那个邵启明抓到警局之后,巴克再一次锒铛入狱,被带进一个关押了一大群人的铁笼子,就再也没人理他了!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就变成猎枪了……
在绝大多数游客眼里看见干净明亮的海边天堂,就是把所有不应该在天堂里出现的渣滓都扫到这里来了,所以巴克很快就发现这里人满为患!
警察不停的把各色人等带进来,从小偷、拉皮条、兜售毒品的到违反交通规则、违反住宿管理、误闯女更衣室……总之什么罪名都有,甚至还有不少乞丐,大大小小不问三七二十一,先关起来再慢慢查,怪不得街上那么干净!
其实同样的事情在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一样,不接触到国家机器,当然会觉得到处春光明媚,一旦触犯了什么那就完全是另一番天地了,不过这里的规则也太严苛了点吧。
得益于巴克块头大身材健硕,进来以后倒也不至于被别人欺负,不过这热闹非凡的牢房里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始终有什么团伙推选牢头的,判明有罪的显然会很快带到监狱去,而查明没问题的会被放走,如同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样人来人往。
幸好巴克早上起来在酒店饱饱的吃了早餐,这里中午没吃的,一直到下午,才随便丢了一桶面饼进来,带着发霉的味道难以下咽,自来水倒是在墙角管饱,身为富家翁,家里老婆个顶个的有钱漂亮,换做其他人落到这步田地,多少还是有些悲愤或者激动的,巴克却神色如常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阿怒那小子只要能跑掉,这边就永远无法找到自己的把柄,唯一……就是护照的问题了?
所以他慢吞吞的撕扯面饼就着冷水在口腔里润湿以后才细致的咀嚼吞咽,为自己积蓄任何可能的一点体力。
而随着外面的天色暗淡下来,巴克也注意到入夜以后抓进来的人格外多,而且抓人的警察也逐渐变成了一些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动作粗暴凶悍,和上午问询自己的警察起码还有点对待游客的态度不同,这些人几乎都是又打又骂的把人弄进来,一脚踹进笼子里。
不光如此,这些面色桀骜的黑衣人还会拿着雪亮的电筒在笼子边对里面的人照射一气,看上去应该是在找是不是有认识的面孔,有几次找到的惯犯立刻就被拖出去暴打!
惨叫声在牢笼外面接连不断,听着是挺让人后悔不应该犯事儿的。
只有巴克坐在水泥地面墙角,除了电筒照过来时候抬头,其他时间都把脸埋在膝盖里用手臂抱住眯着眼睛休息,想想家里的温暖,战友的调侃,接二连三开始成长的孩子……接受过完整被俘逃脱培训的人,都会用最正面的情绪呼唤自己的斗志,而且必须得尽早寻找机会逃脱,不然随着这种仅能糊口保证基本生存需求的食物,没几天,人体就会觉得很虚弱甚至患上夜盲症等缺乏维生素的疾病,那时候再想逃都是有心无力了。
七八米见方的铁笼子里,只有后方靠墙有一排水泥台子可以在上面躺着,而那上面有几个巴掌大的气孔,看看外面灯光就明白墙体厚度不是气功之类能撞开的,但还是有不少人选择蹲坐在台子上,不时起身看外面的自由世界,毕竟这小小的空间里已经挤了百来人,能每个人坐下来就不错了,靠墙的那些已经成为中间找不到依托坐着打盹者羡慕的位置。
人嘛,就是这样,当落入一个环境中,稍微好点的待遇都会成为新的向往目标,有些个身材壮硕点的就开始抢位置甚至挤出一片能躺下的地盘来,只有巴克蜷缩在铁栅栏边的角落一动不动,眯着的眼睛在观察两名看守警察五小时一换,腰上的手枪、钥匙……所有的细节。
就算不能做什么,这种观察都能有效的凝聚意志力,让人不会在陡然变化的环境中崩溃。
所以让有些人已经昏昏欲睡又或者又惊又怕的时候,巴克却调息均匀的做好准备等待任何机会。
送进送出的高峰期在午夜之后开始稀疏下来,半夜嘭一声推开外面的大门,拉拽进来一个满脸是血的小个子,苦苦哀求着却还是被一脚踹进来,摔在好几个坐在铁栅栏门边的人身上,接着哐嘡一声,铁门又重新关上了。
好些个人每次都会徒劳的扑过去在门口哀求警察老爷给自己一条活路,却除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