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阚和贱妹在医院住了整整三天,纪舒好就给二位送了三天的汤汤水水,谁让林阚正宫卫偲偲突然跟他们玩起了失踪,中间只发了几条信息,简洁明了三个字儿——‘有事儿’,便不知所踪。
几人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比如说什么遇见小偷行窃了,遭遇流氓绑架了,遇到bt非礼了,在种种假设过后,最终得出的最大可能性就是 —— 她懒的照顾病号。
而隔壁城市的林家老妈可是显现出了亲妈本色,得知儿子住院消息,也不管是什么缘由,把能搜罗着的好东西都炖了汤,以至于林阚现在一看到液体就想吐。
他是食物过敏,又不是伤筋动骨,哪里用补。
出院的时候,林阚可谓是生龙活虎,神采奕奕,欣赏着街上络绎不绝的短裙短裤小背心的美女,感叹:“这才是生活嘛?”
接着吐槽:“果然电影里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穿v领紧身小短裙的。”
贱妹鄙视,“我认为护士门的着装主要取决于你看的是哪种电影。”
纪舒好还在和郎辉断断续续的约会,他们的约会十分简单,出了吃,就是吃,然后还是吃,一个星期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胖了一圈。
掐着腰上赘肉,在镜子前转圈,“偲偲,你说我是不是胖太多了,越来越像是动物界中某种圆咕隆咚的生物了。”
卫偲偲瞟了一眼,给出中肯回答:“我觉得你也就只能是在植物界混混。”
纪舒好:“那请问,我混的是哪种植物?”
“多肉。”
“……”
想着要怎么把身上多余的肉弄下去,健身房花钱遭罪坚持不下来,减肥药伤身不健康更花钱,老爸在隔壁市一个劲儿的打电话,说已经给她安排了职位,催促她回去熟悉业务。
她琢磨了一下,最好的减肥方法可不就是工作吗,于是又开始在各大招聘网站发简历。
这天正捧着毕业证,学位证,英语四六级证,计算机二级证,会计资格证等各大小证件前来应聘。
几个同来应聘的一同等候在一个小型候考室,纪舒好因为堵车,所以到的稍晚了一点,但还算是踩点赶上。
只是候考室里早就熙熙攘攘坐满了人,她寻寻觅觅,瞄到一个内里的空位,抱着资料走过去,礼貌对外侧坐的人打招呼寻问:“你好,麻烦让一让可以嘛?”
本来低头,整理资料的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顿时场面十分尴尬。
纪舒好怔愣着,心里默默问候天,问候地,问候缘分为何如此妙不可言。
管应霖的尴尬显然也不比她少,为什么面试个工作都能遇见前女友,为什么偏偏是在自己最悲催的时候又遇见她。
纪舒好欲盖拟彰的咳嗽两声,又在候考室里寻觅一圈,确定没有其它多余的位置,又问:“我可以做里面吗?”
管应霖也做了一番心里斗争,让的话,两人并排而做,会尴尬到死,不让的话,让她站着,更不像回事,找别人换一下座位,又没法解释。
纪舒好看他半天没反应,又开口:“要不你往里面窜一下位置,我坐外面。”
管应霖生硬的说了句:“好。”往里面挪了位置。
纪舒好欠身坐下,强挤出微笑,说:“好巧啊。”
管应霖生硬点头:“恩,好巧。”
其实纪舒好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也会来这里面试找工作?他不是有那个可以让自己少奋斗十年的富二代女友吗?但转念一想,第一个问题其实已经很好的将她第二个问题给解答了。
虽说是好聚没好散,但当面捅人刀子,毕竟不好不好,所以最后只能发展为相临不相对,相对却无言的状态。
一个文秘模样的人开始两两点名,点到的人分两个考场去陆续面试。
纪舒好默默祈祷不停:‘到我吧,到我吧,点我吧,点我吧,下一个是我吧,是我吧……’
然后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事与愿违。
她和管应霖愣是被留到了最后,纪舒好的肚子饿的咕噜叫,肠胃因到了饭店开始进行规律运动,恰似滚筒洗衣机。
好在她有备而来,从包里翻出几块巧克力,扒开包装纸往嘴里一丢,又看到旁边的前男友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塞给他两块。
管应霖惘然无措。
纪舒好开解他:“要是血糖太低,会影响头脑思考,进而影响面试状态。”
管应霖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小声说了声:“谢谢。”
又过了一会儿,他被点了名字,纪舒好悄声给他让路,目送他离开,临出门的时候管应霖回头望了她一眼,她想了想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纪舒好是最后一位,强忍着困意,饿意各种有意无意,跟着引领员去了面试考场。
考官带着眼镜,拿过她的简历略略扫了一眼,开口:“纪舒好是吧。”
纪舒好点头:“是。”
“你的资历和学历还是不错的。”考官先给了个甜枣,又开口:“但是听我们的工作人员说你再面试的时候迟到了,很抱歉,我们团队不能接纳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
纪舒好愣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对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在面试的时候迟到,说明你是一个十分没有时间观念的人,而这正和我们团队的理念背道而驰。”
纪舒好‘呵’的一声,双目收敛,冷笑反问道:“您这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