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呼吸都压得极低,更别说敢去回答他的话了。
“怎么苍白成这个样子?”他的手缓缓上移在我的脸颊之上,我却仍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的手,怎么也毫无温度?
狂风吹起了他的衣袖,我看见了他手臂上的刺青,那是一株鲜红的曼珠沙华。
“才多久不见你,竟瘦成了这样。”他的话语含着怜惜,可我听起来却是无比的怪异。
和一头的雾水。
“文飞?”
“你果真是还没将我忘却。”我本是怀着试探问出来的,可没想到他真的就是,我连连将身子往后移了移,全然不敢去相信。
文飞,我记得文飞他长相清秀,和面前的人大相径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可能是我已经死了,脑部中枢神经知道了我的不甘心,异常好心的给我弄了个幻象?
“之前我不过是剥了张人皮罢了,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我正想不通之际,他竟似是会读人心思一般,说出来我疑惑不解的问题。
原来,是一张人皮,怪不得,那时候我见他脸上总是缺了些血色,一想到那时我竟终日与一张人皮打交道,此时竟有些怕的汗毛直竖。
“阿葵。”不等我多想,我身上的绳子竟然断了,同时他冰冷的双手手已轻轻托起起我的脸,在我额头上不深不浅的印下一个吻,他的唇亦是毫无温度:“叫我灵渡,我的名字。”
我很想推开他,因为他的做法让我的伤口又裂开一些,我疼的想哭,却又害怕的很,一直不敢去推他。
“你为什么阻止我!”耳边不合时宜传来安然怒不可遏的声音,因为离得近的原因,我看到灵渡闻言时的红眸似是亮了几分。
“多嘴!”我只看到灵渡挥了挥衣袖,瞬时间飞沙走石,冽冽寒风刮得我睁不开眼;寒风刮得生疼时,我才确幸我的确还没死,这也不是什么幻象;等我再次可以睁眼时,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安然此时正昏死伏倒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一片鲜红的血迹。
我惊得连忙站了起来,他立马稳稳当当的扶住我,这个灵渡,他竟是……这样深不可测?
“你放心,她没死。”见我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安然,他开口道:“我会派人将她丢到庭雁山门口的。”
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我讨厌安然不错,可如今我不过受了些伤,记忆中除了这一次她也并未做过什么过于疯狂的事出来,若因这一时冲动而献上性命,这代价未免也太过了些。
“这么深……”他的手在我脖子上,我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手停在空中,半晌才收回。
“就连当初我带走你都不敢对你下过于伤身的mí_yào,她竟然敢!”他的眼似是耀着红光,看起来更是填上几分诡异。
“就宰去一只胳膊,为阿葵泄泄愤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听不出有一丝波澜,就连刚才一丝愤怒也消失殆尽,他不是说的砍,他是说的宰。
他看待人命竟是像看待一个畜生一般轻贱。
------题外话------
灵渡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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