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呢。
于是我装作没听见般撑着下巴看着他说话,后面他说的话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听不得我回答的他把糕点放下,将双手环绕在胸前静静的审视着我,终于把我盯得不好意思了,我咬了咬下唇,将目光收回来。
他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你最近为何总一直盯着我发愣?”
我托着下巴傻愣愣的看着他笑:“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我每一次看你都觉得比上次更好看了,怎么看也看不腻,也就习惯一直看着你了。”
他闻言又是低头一笑,端起茶杯待茶凉后一饮而尽。
我着实是个自作自受的主,因这醉花糕属实醉人,可我却没有听白扬的一直在吃;最偏偏是我这人和酒实在没什么缘分,最后我醉倒在了桌子上。
……
“所有人都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唯独她自己还没有看破……”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费力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抹雾蒙蒙的白。
“一年,你应该放心,这一年足够她看清了。”这声音,是徐信?我再次强逼着自己睁开眼,却又是一阵阵困意袭来,我几番挣扎,才勉强唤出来人。
“徐大哥?”
“唉~”我听到一声轻叹,最后实在挨不过,便安安心心的睡去。
……我像是做了一个梦,在一片迷雾重重的地面,我看向前边有一丝光亮,我奔了过去,可是好像无论我如何奔跑,永远都到不了光照下的地方。
我的心里越发慌张,听到迷雾中有什么野兽嘶吼的声音,我退了一步,被石头给绊到在地。
可我一转身就惊叫着跳了起来,这哪里是石头,根本就是一句满身疮痍的尸体。
我此时环顾四周,才发现四周遍地都是尸体,都是辰州那些染上瘟疫死去的村民。
我被困在其中,脚软得跨不出去。
“师父!”“我在。”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颗定心丸,我闻到了一股极清的香味,越来越近,有人一袭白扬向我阔步而来,他走一步,那些尸体便烟消云散掉。
最后他走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来手……
脸颊似是触到一丝冰凉,梦魇不在,我呓语着睡了过去。
“你确定你……有那么喜欢徐信么?”
清晨醒来时分,我已经把那个梦忘得一干二净,而白扬早已正在房门外负手而立,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般确定,我只是看着窗外的一个影子,便如此的确定他就是白扬。
“师父?”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是否正确,我唤了他一声;话刚落下,门外的人影便转了身,屋门被轻轻叩响,我将被子紧了紧:“师父,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门外的白扬顿了顿,颇为无奈的说了声:“或许你可以出来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笑道:“关着窗我看不见,我马上就出来看看。”
白扬:“……”
穿戴整齐后我拉开门,他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笑了笑,还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皱眉道:“你呀你呀,让你贪吃。”
我有些不满的护着脸颊,却又自知理亏不敢反驳什么,最后我想到昨晚那些零碎的片段,我似是大梦初醒般抬头:“师父?徐大哥是不是来了?”
说完我还朝他身后望了望,可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人。
见他也没有回答我。
我挂着满脸的失落退回白扬面前,见我一脸丧气,他笑道:“怎么了?莫不是还没休息好?”
我摇了摇头,叹道:“我昨儿个可能是醉了,好像梦到徐大哥了。”
说完我又抬头看着他:“可是我觉得好像又不是梦。”
“那本来就不是梦啊,他昨天是来过了。”
“那……徐大哥他人呢?”闻言我又往四周看了看,仍是如刚才般一无所获。
“走了啊。”白扬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道:“怎么?你这么想见他啊?”
“才没有!”我脸皮实在是有些不争气,此时已犹如火烧一般泛红发烫;虽说我已经知道白扬已晓得我喜欢徐信这事,可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好了~”他像是觉得好笑般笑了一声:“我都已经收拾好东西了,该出发了。”
“师父~”见他下楼,我连忙小跑着跟了下去,出了客栈;他从马棚牵出两匹粽马,见他将将缰绳递给我,我乖乖接过。
“你昨夜是不是听见我在梦里喊徐大哥了?”
“嗯。”他漠不在意道。
“那徐大哥也听见了?”
“嗯。”
“那……那他说什么没有?”
“……”
“师父,你怎么不说啊?”
“……哦,他有说你睡相差。”
我:“……”
“对了……”他回头看向我,疑到:“你昨夜做了个什么梦吗?”
“?不记得了,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我与徐信谈话时你突然唤了我一声,我还以为你醒了在找我。”
“……”
“师父?”
“嗯?”
“师父。”
“干嘛?”
“师父师父……”
走在他身后的我听到他的一声轻笑,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笑道:“我在。”
“我在。”
……
坐在船上我看着两岸青山绿水将水波都映出碧色,船夫不急不缓的划着浆,水面涟漪一层一层不见静止。
白扬站在船头,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