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银针在成功得到我目光后,便在桌上的饭菜上一一给我试了试毒,最后银针依旧明亮,侍女才收下银针,毕恭毕敬的道:“请姑娘放心用膳,我家主子若要害你,这饭你吃与不吃都是一样的。”
“……”这样**裸的拆穿着实有些尴尬,我讪讪的笑了笑:“其实你们主子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了,我今天也没想过再绝食下去。”
姑娘没有回答我,退了下去。
为了能让自己行动时有力气,我也并没有再执拗下去,乖乖的吃了饭;吃完饭之后,我便在四周找找有没有遗落的迷香什么的,想起昨天有块被我砸到床边,便爬进去找了找,幸运的是,它并没有被人发现,熏香捡起来后我堵住鼻子将它在烛台上烧了烧,又从床边扯得床帘撕了七八张都给熏得匀匀的,我才连忙吹了烛台躲到门后。
我着实并未做过这些事,此时心几乎要蹦出我的嗓子眼,手心也直冒汗,第一次我若是逃不出去,那接下来更妄想逃的出去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几张破帘布,虽说这香只会让人四肢无力,不过我一下子熏了那么多张,就算不能迷晕,至少这香气也得熏晕吧?不久,门被人再次推开,推开的门刚刚把我给隐藏在门后,那姑娘转身关门,我只得拉了拉帘子,企盼着不要看见我的藏身之地。
门关好后,那侍女看向桌台那边,定然是看不见看见我在屋子里,很是疑惑;我若此时不乘其不备,被她发现便晚了,我没办法,只得冲上去了;没等那姑娘转过身来,我便将那帕子死死捂住了她,好几次她差点挣脱,可能是我脱身心切,竟是死命的捂着她到昏迷才罢手。
而我的手也因用力太猛而泛白,半天才恢复过来血色。
幸好我并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这第一步,也算是走的完整。
不敢多耗片刻,我连忙将我和她的衣服换过来,带上她的面纱,再将她安置在床上,做出一副我正在熟睡的假象,打算离去时见地上有块令牌,说不定能排上用场,也悄悄的自己放好;随便收了收便出去了。
一路上,我全然不知是什么地方,也没那胆子抬头看。
七窜八绕的转了好几圈,才好不容易找到出口,门口的侍卫将我死死拦着,我压了压声音:“主子让我出去给那位姑娘买点东西。”
侍卫盯了我半晌,向我伸出手:“令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捡的那一块,不过现下也只能碰碰运气了,我将身上的令牌拿出,恭恭敬敬的放在那位侍卫大哥眼里,侍卫大哥看了看后很是疑惑的看着我:“你不是府里的侍女?”
我心里一惊,果然不是什么有用的劳什子物件,此时我只能已经斟酌着要不要把他们敲晕直接跑路,好歹我也跟好几个人学过,也算不得差吧。
正在我打算动手的时候,旁边的侍卫抢过那块令牌看了看道,看着对面的侍卫道:“你蠢啊?这是灵堂主的人。”再继而看向我,也将令牌恭敬的递给了我:“可以了,姑娘请。”
总算是松了口气,我颇为礼貌的道了谢;接过令牌,强装淡定的出了门,待走到那两位侍卫看不见的地方,便再也装不出一副淡定模样,迈开步子就是一阵狂奔。
待没有力气跑的时候,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折腾这么一番,总算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逃了出来。
此时在大街上晃悠太过于愚蠢,我选择躲在一条小巷子里的一个草垛中;也许是草垛着实有些扎人的原因,我整个人也渐渐有些消沉,也不知白扬有没有找我?
会不会,他根本就不曾关心过我出事与否?会不会,他还在庭雁山和安然在一起谈情说爱?
其实我本就什么都没有,是白扬收了我做徒弟,是他百般千般待我好,让我心里慢慢多出来了一些温暖,让我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可是,自安然出现,才让我得以清醒过来。
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的一个人。
若是曾经,但也没有什么;可是我现在知道,我对白扬多了一份依赖,现在倒是生出一股不知名的凄凉感来。
不等我多想,我便看到许多官兵打扮的人一群一群的在面前走过,在一番巡查未果后,我躲的草垛子刚好暴露在了那带队的士兵眼里。
脚步虽轻,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向我这个草垛子靠近,拿着的刀在阳光下并没有闪现出多么明晃晃的光,也就是说,他们还是要抓活的。
眼见他就要走到面前,我不得不做好再次被抓回去的准备。
本来以为我定然是被抓走的,却没想到从草垛里跳了个老鼠出去,方才救了我一命。
待士兵们离开后,我仍然不敢出来,仍是呼吸都压抑的极其低微。
直到到了天已黑了许久,我才敢从草垛里慢慢爬出来,此时四周一片寂静,一边安宁迹象。
不过这也说明,现在我很少能碰到活人;此时天气转凉,初冬不久便要来临,这的确是个容易得伤寒的好季节。
更何况我还在这草垛子待了差不多一天?
早知道,就顺带拿件披风披着出来了,大街上甚是荒凉,我又是一身白衣,着实有点骇人。
不过我倒觉得我自己被骇得更为多些。
“师父……”我又冷又怕的我很没有出息的抽了鼻子,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特别无助;好不容易找到出城的路,大晚上的,城门紧闭,我压根儿没有办法出去。
那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