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北伐,不开打,不和金国撕破脸,什么都好说,高宗皇帝批准了中策。
二月初,张俊、杨沂中部先后渡江,击败金军,会师和州。
随后刘、杨、张三军分路进击,收复清溪(今安徽含山西南)、含山等地,金军败退柘皋。
柘皋,东临石梁河(今柘皋河),地形平坦,利于骑兵作战。
金军主力集结于柘皋,运气这东西很难说,虽然宗弼一向运气都不错,这一次老天没赏脸,大冬天的下起了暴雨,以至于河水暴涨。
雨水浇湿了地面,金国骑兵无法在泥泞的道路里奔驰,为了防止宋军的突袭,金军选择了毁桥。
宋军行至柘皋与金军隔石梁河对阵。
石梁河通向巢湖,宽二丈。
二月十七,刘锜率兵追至河东,命令士兵用柴草堆积架桥。
次日,宋军各部齐集,宋军分三路渡河。
金军分为左右两翼,夹道而阵。
杨沂中挥军从上游渡河,进击不利。
王德见金军右翼为劲骑,即挥军过桥,向其猛攻,并乘金军阵势混乱之机,大呼冲杀。
金军以“拐子马”两翼而进。
杨沂中令万余士兵手持长斧,奋力砍杀,攻破“拐子马”。
金兵望见刘锜的旗帜说:“此顺昌旗帜也。”立即溃败逃走。顺昌大败给金军带了太大的心理阴影了。
金军败逃至柘皋西北的紫金山,又在店埠(在今安徽肥东境)与宋军激战,然后继续溃逃,宋军乘胜收复庐州。
刘锜所部驻扎在和州,得到朝廷诏令后,率兵渡江回到太平州。
当时三位大帅(张俊,韩世忠,岳飞)并立,互不统属,但各军进退大多由张俊决定。
刘锜本是无名之辈,富平之战又是败将,手下的兵将多半是八字军,所以军中大部分的将军都瞧不上刘锜。
刘锜因顺昌的大胜突然显贵,让这帮人更加的嫉妒了。
张俊是杨沂中的老上级了,那是老关系,相互结为心腹。所以朝廷给予柘皋之捷的赏赐,只有刘锜的部队没有得到。
不过,这对刘锜坎坷人生路来说,不算什么,后面我们会详细叙述他的悲剧。
老张抢功劳抢的上瘾了,他觉得这一战后,金国肯定退回淮北了,淮河和长江之间的城池,就等着他来收编了。
为了功劳不让刘锜抢走,就命令刘锜退军回太平州,自己则与杨沂中去捡便宜。
这个时候,岳家军也到了庐州。
张俊大惊失色,乖乖,岳飞你这个局外人也要来摘果子?赶紧派人和岳飞说:“前途乏粮,不可行师”。
都有腰间盘,老张就是这么的突出,你真的没办法啊,不服不行。
岳飞虽然不够精明,但是聪明人,知道老上级要干啥,于是退兵舒州。
岳飞是朝廷叫来的,给老领导面子没问题,也不能你张俊说啥就是啥,于是上奏朝廷,请朝廷决定去留。
张俊的安排捡便宜是够了,可这是宗弼给张俊下的套。北退的金军只是少部分军队,大多数人马埋伏在濠州(今安徽凤阳)附近。
三月四日,也就是张俊命令刘锜班师的前一天,金军以孔彦舟作先锋,急攻濠州。
张俊惊慌失色,p宗弼你搞什么呢?怎么还要和我干呢?就在郁闷之时,脑袋里迸出一点灵光,对刘锜,让刘锜来挡雷。
张俊急派飞骑追截刘锜,命刘锜一起救援濠州。
三月九日,张俊、杨沂中和刘锜的十三位万人马抵达距濠州外五十里的黄连埠。
张浚接到探报说,濠州城已于八日被金军攻陷。
于是乎三人开始商议了,刘锜首先问杨沂中说:“何以处此?”
杨沂中表现的很爷们,说:“战尔,相公与太尉在后,存中当居前。”
刘锜觉得不靠谱,于是说:“本来救濠,濠既已失,进无所依,人怀归心,胜气已索,此危道也。不若退师据险,俟其去,为后图。”
这段话有点太不像刘锜了,但却是好注意,诸将都绝对不错。
张俊见大家都同意,自己也不想过危险的战争生活,于是也就同意了。
不久之后,得到侦查的消息说:“金兵抢劫之后退走了。”
老张的老毛病又范了,抢功劳的瘾头又上来了,有让刘锜靠边站了,让杨沂中和王德两人携手进城。
刘锜反对说:“敌得城而遽退,必有谋也,宜严备之。”
老张就乐了,又没让你去,和你啥关系,你bb个啥玩意。
杨沂中和王德带着步骑六万人,浩浩荡荡向濠州杀去,然而阵势排列未定,城中烟火升起,金军埋伏的骑兵一万多人分两翼而出。
老杨到时就懵b了,回首对王德说:“何如?”
王德大概也看不起老张和老杨,回答说:“我是小将,怎么敢参预表达意见?”这话的原文是:“德小将,焉敢预事?”
这话怎么听都有讥讽之意,都什么时候了,有办法就说,说这个风凉话干什么?
懵逼的老杨想了想,说了两个字:“那回”。
不错,在下没标点符号,以为不知道该用什么符号,根据记载:“诸军以为令其走也,遂散乱南奔,无复纪律,金人追杀甚众。”
划重点了啊,“诸军‘以为’令其走也……”显然“那回”不是真的要走,很可能是让王德滚蛋的意思。
问题是各军以为让他们逃走,于是乎杨沂中就败了。
一天之后,韩世忠所部来到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