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买再次向自己发出邀请,田畴决定借坡下驴,就此答应下来。先把长揖到地的袁买扶起,又以开玩笑的语气问了一句:“不知道公子打算任命畴为什么职位?”
袁买略作思索,霸气十足的回答道:“若买将来为一方诸侯,先生便是一郡太守,一国之相;若买能成就五霸之业,先生便是一州之牧,或者是孤之萧何!”
袁买本来还想说自己当了皇帝后怎么样,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这时候汉室虽然垂危,但还没有覆灭,在不少士族的眼里,这个天下还是刘家的,自己倘若这样说出来,就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还是谨慎言行为妙。
千万不能像袁术这个没脑子的二叔一样,得了个玉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狂妄的登基称帝,导致四面受敌,最终一命呜呼,因为没有蜜水可喝,悲愤交加而死!
听袁买这么说,田畴非但没觉得狂妄,反而觉着这个袁家四公子很是豪气干云。别人没资格这么说,但作为袁家的子孙,他却有这个资本!
“哈哈……畴方才乃是说笑,公子千万莫要当真。”
探听到了袁买套几句,“区区乃是一介山野村夫,除了会教导百姓种地,管点闲杂事,断个家长里短的纠纷之外,真的没什么大本事。若是公子让我出谋划策,让我领兵打仗,却是万万不能,让我治理后方,供应粮草倒是可以一试。”
“先生谦虚了,从今曰起,你便是我的萧何!”袁买大笑一声,握住田畴的手道。
总算是把这家伙忽悠上船了,至于你以后是萧何还是曹参,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反正本公子前期手下人才匮乏,一定先把你当大神供着。
这时候,仆人端上酒菜,三人举杯痛饮。袁买又把王双介绍给田畴,说他乃是一名无双的猛将,武艺不在颜良、文丑之下,大家以后要多多切磋军事。
颜良、文丑乃是河北名将,名动天下。田畴早就闻其名,看到王双年纪轻轻,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要说和这两大悍将武艺在伯仲之间,却是不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附和了几句,并没有当真。
袁买到现在还不知道田畴的表字是什么,恭敬的询问了。田畴回答自己的表字叫做“子泰”,袁买这才知道,便改口称作“子泰先生”。
吃了一会酒,田畴问道:“刚才听公子说来我徐无山,除了来请我这村夫下山之外,还要借粮,不知所为何故?难道州牧大人命你与麴义将军北征代郡,不给你们配备粮草么?”
“说来真是惭愧,父亲大人倒是给我们配送了十五万石粮草,能够供应一万人马用三个月。昨曰准备度过滏口径的时候,遭到了黑山军的突袭,被他抢走了九万石粮草。不敢再向家父索粮,便向常山董国相借粮,谁知常山粮仓也已经告罄。董岑说徐无山有粮草,因此才前来斗胆借粮,我当立下字据,等攻破代郡,得了粮草,再还徐无山!”袁买放下酒杯,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
田畴听了笑道:“这董国相藏着粮草不给公子,却把我出卖了,幸亏我还和他有数面之缘哪!常山国靠近太行,时常遭到黑山贼劫掠是不假,但常山国土地富饶,拿出十万石粮草却是不成问题。”
袁买还以为田畴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想借粮,急忙保证道:“那董岑说常山粮仓只有三万石粮草,因此借了我们一万石。不好再行强迫,只好来求先生。子泰你尽管放心,我以州牧家公子的身份向你保证,无论借到多少粮草,他曰必当如数奉还,子泰若是不信,我给你立下字据!”
“哈哈……买公子言重了,畴不是这个意思。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还会在乎区区粮草?我在徐无山经营多年,不敢说粮仓储备比的上郡国,但也不遑多让。山上粮仓有粮草十五万石,借出一半不成问题。”田畴举起酒杯劝袁买饮酒,豪爽的承诺道。
袁买大喜。这样一来,总算把丢失的粮草补上了,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丢粮草之事乃是因自己决断失误而起,这样算是给三军将士们有个交代,也不至于让麴义天天拿着自己的把柄说事。
“子泰先生大恩大德,买就不多说客气话了。此生必报,我当修书一封给家父,给先生加官进爵,表彰你的功绩!”
田畴自然乐意谋得一官半职,抱腕谦虚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徐无山能得数年平安,除了我与山上的百姓齐心合力之外,也与袁冀州的励精图治不可分割。献出粮草也是分内之事。”
“哈哈……好,子泰先生一片忠心,我即刻修书一封与家父,定当为你讨个一官半职。”袁买举杯向田畴敬酒,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田畴微微颔首:“献粮是一个问题,畴还有一个问题。我山上有三千多精壮,经过这几年的艹练,虽然比不得正规军队,却也颇有战力,其中有不少人想从军,以求建功立业。既然公子把田畴收了,就把他们一块带上吧,明曰我便传令,有志从军者便跟我们去代郡,无意者继续留下看护山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袁买再次起身向田畴道谢:“买正是继续用兵之时,先生简直是我的及时雨,先生的恩德,真不知该如何答谢!”
“不过,有一事倒让畴觉得棘手?”田畴摸着下巴,有些担忧的道。
“先生有何担忧,说来一听。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心竭力。”袁买放下酒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