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霍将军,苏千月又问:“那么霍将军呢,他怎么样,没事吧?”
“王妃请放心,霍将军没事,只是这些年在牢中受尽刑法,身子难免虚弱,已经被柳庄主带回去修养了。也幸好地煞门的人没有料到主子早有埋伏,所以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那司马玄怎么会这样?既然没有占到便宜,他又怎么会受伤,还伤的这么重?”
睿王府的府兵战斗力苏千月心里多少有几分数的,何况以司马玄的心计,他既然做好了应对准备,必然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为何所有人都没事,独独他出事了?
夜风眼神微动,表情却仍是镇定,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淡从容:“主子只是中毒了,地煞门的人善于用毒,所以,主子不小心中了他们的毒。不过王妃放心,府中大夫已经为主子解过毒了,他只是会昏睡两天,醒来就应该没事了。”
“中毒?”苏千月看着夜风,敏锐的察觉到他方才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目光,“什么毒?为何你们都没事,独独他中了毒?若是真如你所说的,昏睡两天就没事了,又为何,追风会如此伤心?”
夜风低下头,并不回答。
苏千月几乎是积了满腹的疑问和恼怒,而夜风显然是得了司马玄的吩咐,有些事不想让她知道。至于是什么事,苏千月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必然与她有关,或都说,和她有着某种牵连。
他连她的身世都可以告诉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她的?
“又是不能告诉我是不是?”苏千月看着夜风,怒力的压下心中那满心的担忧,冷冷一笑,“好,既然他不让你说,我也不为难你。我只要确定一点,他真的没事吗?”
“王妃请放心。”夜风抬头看着她,表情终于不再是那一贯的镇定自若,而是带着隐隐的哀伤之色,“主子多大的风浪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也定然不会有事。何况,主子知道,还有王妃在等着他,他又怎么会舍得有事。”
“嗤!”
苏千月笑了笑,眼中却隐含了淡淡的泪光,微微颌首,“好,等他醒了,你告诉他,我还要亲自跟他算账。”
夜风点了点头,恭敬的应道:“是,属下一定代到。”
苏千月又看了眼司马玄,刚要上前一步,追风便连忙警觉的挡在她跟前,一副不让她靠近的样子。她看了看追风,便也不再上前,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同时说道:“将他身上的针拔出来吧,这样稳着气息,他身体会吃不消。”
“……”
夜风表情一震,转头看向苏千月的身影,却见她头也不回,走出了屋子。
眉头不由便皱了起来——她发现了。
苏千月确实发现了,从她闻到屋里那浓浓的药味,从她发现司马玄的气息异常平稳,从她发现追风一直有意挡在她面前,不让她靠近司马玄的床边,她就发现了司马玄的身体其实并非如夜风说的那般,只是昏睡两天就会没事的。
不过既然司马玄不想让她担心,她便装着不知道好了。
只是,司马玄,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别忘了,咱们俩的账还没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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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睿王府出来后,苏千月倒也没有让自己深陷担忧中多久,很快便带着风无恙,直奔户部。
既然霍将军已经救出来了,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查出国库失窃案的真正幕后黑手。前两天她特意命人大张旗鼓的去查库房账薄,今日也该是验收成果的时侯了。
一到户部,那邢主事便迎了出来,还是一贯万分配合的样子,苏千月要看账薄,他便给她账薄。苏千月又以核实账目为由,要求到库房看一看,他也十分配合的命人去取钥匙,开库房。
苏千月一边随意的在库房里走了一圈,一边虚心请教的问道:“邢主事,敢问这库房里的东西,是不是每一件每一样都会登录在册?”
邢主事赶紧点头应道:“那是自然。”
苏千月笑着拍了拍手里的账薄,又道:“这么说来,这账实定然是相符的了。”
“是,每一账每一物都是相符。”
“咦!”苏千月走着走着,忽然看到眼前一座精致的珊瑚玉雕,不由便起了好奇心道:“这是什么?”
邢主事看了一眼,回道:“噢,这是一座珊瑚玉雕,这些都是从一些贪官污吏府中查抄来的。”
苏千月伸手摸了摸问,“这些东西也会登录在册吗?”
“自然,只要是入这库房的每一样东西,都会登录在册。”
“哇,这珍珠好大。”苏千月说罢,伸手拿起旁边盒子里的一颗珍珠,一瞬间化身好奇宝宝,道:“这珍珠是产自哪里?”
“噢,这是产自云海特有的珍珠,以个大圆润光泽而闻名。”
苏千月拿在手里随意的抛了抛,喃喃道:“这一颗应该要值好多钱吧?”
邢主事顿时一脸紧张的盯着她手里的珍珠,深怕一个不小心给摔坏了,赶紧伸手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道:“大人小心,切莫摔了,这一颗珍珠便要价值万金。寻常人怕是见也不曾见过,也只有用于两国邦交,馈赠贺礼时方可用到。”
苏千月诧诧一笑,一瞬间似乎失了所有兴致,不再多看,也不再多问了,转身就往外面走去,“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就不叨扰邢主事了。对了,这个账薄我还要仔细的看一下,借回去一阅,不知是否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