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中,除了一些大门派可以占据较好的位置外,很多小宗派或者没有独自前来的弟子只能挤在一起,推推搡搡。
李媛媛就是其中的一个,她的宗派名叫红颜剑派,如名字一样,门派中的人皆是女子。
本来像她们这种小地方的宗派是不会有机会来参加比剑大会的,甚至连观礼都难以做到,但是李媛媛偷偷地溜出来了。
听师傅说,比剑大会上高手如云,豪杰俊雄无数,那都是大派的天才或者天资出众的人杰,哪怕远远地看一眼,也能获益匪浅。
现在看来,人果然很多呀!而且,远远坐在前面的,应该就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一些人了吧,或许比师傅还厉害!
李媛媛眼中冒出希冀,自己如果有朝一日也能达到那种境界,该有多好!
她悄悄握紧了自己的剑,那是师傅在她晋升到如渊四品之境时传给她的,据说是镇宗之宝呢。
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
“哎呀!”李媛媛一个不注意,就撞了个趔趄,不知是谁绊了她一下,手里的宝剑就掉到了地上。
李媛媛慌了神,赶紧伸手去抓自己的剑,可是周围的人太多,那把剑被人群左右一踢,便离自己越来越远。
心急出错,李媛媛光注意看自己的宝剑,不经意间就踩了好几个人的鞋子。
遇到豁达的人,兴许看这姑娘着急的模样,就不再计较;可是哪有这样好,一个演武场上都是豁达大度的人?
在她又不小心踩到一个人的鞋子时,道歉终于没有了作用。
一个骄横倨傲的声音响起:“你踩了我这千两银子一双的鞋,一句道歉就完了吗?”
李媛媛慌张地抬头,看到一张邪里邪气的脸,而且这张脸上满是横肉,说话都在乱颤。
“这种人,也是来参加比剑大会的高手天才?”这个念头在李媛媛脑中一闪而过,然后她就想到这件事还是自己的不是。
“对不起,这位公子,我的佩剑丢了,心急之下踩了你,需要多少银钱,我看能不能赔偿……”
周围有人认出这人,小声道:“这人是罗阳城的一霸,人称小霸王的朱寿。这姑娘踩到谁不行,偏偏踩到他,啧啧,可是倒了大霉!”
立刻有人答话:“嘶——莫非是罗阳土皇帝的朱家?这朱寿就是那欺男霸女狗不叫、打人抄家孩止哭的小霸王?”
“可不是嘛……”
“那可真是命不好啊……”
就在这时,朱寿听到了一些声音,他冷冷地看了过去,立马就没有声音了。
这还是因为是在圣剑宗,若是在罗阳城,敢让他听到这样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得割掉舌头才行……
“呵,你要赔?”
李媛媛心知不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啊!”朱寿打量了一下她,玩味地道:“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李媛媛惊道,“可是你刚刚才说你这双鞋子总共才一千两啊!”
朱寿狞笑着道:“不错,但是本少爷从不穿被踩脏的鞋,你踩过,这双鞋就不能穿了,你想要就拿去,先赔一千两来!”
李媛媛知道这朱寿分明是无中生有,哪有踩过一脚就不能穿的鞋子?
“朱少爷,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银两,可否宽限一下,我……”
朱寿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没有钱,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朱寿陷入脸颊肥肉中的小眼露出因淫邪的目光,开始在李媛媛胸口下身扫视。
“只要你陪本少爷玩两天,就抵过一千两,怎么样?”原来朱寿是看上了李媛媛的姿色,与那些凡脂俗粉不同,李媛媛身上有一种江湖儿女特有的飒爽气质。
朱寿只是想想把这种自诩清高的贞洁烈女压在身下的感觉,就有种迫不及待的冲动。
李媛媛浑身起了恶寒,只要被朱寿盯着,就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俏脸微寒,道:“朱少爷,我虽贫寒,亦知仁义廉耻,红颜剑派不可轻辱,还请你自重!”
“红颜剑派?”朱寿偏过头问道,“听说过吗?”
从身后走出一人,太阳穴高高鼓起,左手持一把刀,气息鼓荡,精神饱满,显然是一位武道高手。
这是朱家供养的高手,此人名叫于恒,已经达到凌渊七品之境,所以被派来保护朱寿。
他沉声道:“禀少爷,红颜剑派乃是一个不入流的门派,而且门内俱是女子。”
没想到这于恒对江湖门派的认知竟然如此广泛。
“哈哈哈!”朱寿笑了起来,“既然这样,我决定了,光你还不行,我要你们红颜剑派所有人!”
“你!”李媛媛的眼睛瞬间就布满血丝,宗门对她无微不至,师傅对她恩重如山,岂能容许她人玷污?
虽然宝剑没有在手,李媛媛心中早有一股怒气。
“宗门不可辱!”
李媛媛一掌向朱寿打去,即便要同归于尽,也要除去这个祸害!
朱寿眼中没有丝毫慌乱,不是他有多厉害,他虽然有不少拳脚师傅,但是大多半途而废,现在也不过刚入如渊四品之境,又被酒色掏空身体,哪里会是李媛媛的对手?
他的信心来源于身边,来源于于恒。
在如今八品九品不会随便出现的时候,于恒七品巅峰的实力已经足以击败一切敌人。
至于眼前这个小娘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就在李媛媛一掌即将袭至朱寿身前时,于恒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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