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说道:“这只能说明他选的马的确非凡,能将其他人远远抛在身后。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些马上都没有配鞍具,想来这也是圣剑宗的考验之一。”
鹿思仁笑道:“还是刘大侠观察细致。不错,这些马都是我们特意购来的未经驯化的野马,在第二关中,就考察这些年轻人的气魄和轻功,在没有缰绳的马背上,能保持平衡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众人都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实际上不少人和徐道人一样在背地里说着:这都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想出来的?
但不管如何,这些参加大会的人还是骑着马迅速地临近了。
而随着他们的临近,诸位长老宗主也能看得更清楚。
曲舍看着宋初第所骑的那匹马,夸赞道:“果然是一匹好马,从山脚一路奔上,这都快到演武场了,不但没有丝毫疲态,反而越来越快!”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越来远快?”
吴有满脸凝重:“越来越快啊……”
郑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边。
所有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一马当先的人。
徐文海眼尖,他惊声叫道:“你们快看,那宋初第竟然闭上了眼,他……他莫非是陷入了神离之境?”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大家纷纷把注意力从马转移到宋初第身上,果然看到宋初第已然闭上双眼,而且他根本就没有作多防护,身形如同生根稳稳坐在马背上。
“稳若磐石,痴心神离,此子将来必成大器!”石家家主这般说道。
付豪心里叹一口气,这些人只看到了宋初第闭上的双眼,却没有看到他满脸的无奈和眼角的泪痕。
他哪里是痴心神离,明明是被马王整的生无可恋,这是放弃挣扎了呀!
“看来待会儿还是由我出手,将马王拦下吧……”
江采儿悄悄凑过来,在付豪耳边悄声说道:“那马怎么这么像牛匹?”
付豪苦笑着点点头:“哪里是像,那分明就是!”
江采儿双眼亮晶晶,心里想着如果牛匹把宋初第摔下来就好了……
温无双显然看出了事实真相,她只是波澜不惊地说:“有些意思。”
就不知道她是说这比剑大会有些意思,还是牛匹有些意思。
在宋初第越来越近之时,一向寡言少语的肖珏开口了。
“如果他身在神离之境的话,是不是就无法让这匹马停下来了?”
顿时,全场沉默了。
徐文海小声说道:“这匹马看到前面有这么多人,应该会主动停下来的吧?”
然后,又是沉默。
半晌,曲舍坐不住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哎呀,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老夫要去方便一下,诸位回见。”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老夫也有此意!”吴有紧随其后。
郑邪冷哼一声,显然对他们这种无耻的行为感到不耻。
“忽然想起还有一位弟子的处罚结果没有下来,郑某去去便会。”
付豪嘴角一抽,这圣剑四名都是这种货色吗?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有这三人带头,其他人也都跃跃欲试,甚至就连徐道人也想开溜。
仔细想想,其实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办法。一来,无论那匹马还是马背上的弟子,都是圣剑宗的,外人插手总不太好;二来,继续在这里坐着,万一那匹马发疯了,或者今天自己穿的衣服对了它的眼,直接奔着自己冲过来,到时候该如何是好?躲开吧,有损威风;不躲吧,让马或者马背上的人受伤也不行。
总之,有圣剑四名带头,明哲保身,让其他人头疼去吧!
眼看着连江不过都要带着自己女儿离开,付豪只得无奈开口。
“诸位莫慌,请听我说!”
果然,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连鹿思仁也不例外。
鹿思仁自然不是在想着离开这里,他是圣剑宗宗主,谁都能走他也不能走,他唯独担心让马停下会打断宋初第的神离之境,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付豪眼睛扫过全场,看到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有的屁股离开座椅一半,也再次落在座位上。
“不瞒各位,老夫潜心研究数十年,终于创出一套驯马绝学,名为‘唯命是从’。”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在低语,他们没想到宫陌在武学之外还研究驯马,真是让人佩服。
“无论是什么品种、性情如何的马,只要被我用上这套绝学,登时便会温顺的像小狗一般!所以诸位不要惊慌,等这匹马来到近前,我自会吸引他来我这里,再出手停住它,宋初第也不会受半点损伤!”
所有人都震惊了,连鹿思仁都满脸不可思议。
徐道人的屁股悄悄落下,江不过松开了要去拉自己女儿离开这里的手,三大家主放下了心。
“我早就看出宫长老成竹在胸,果然身怀如此巧技!”徐文海恭维的声音传来,他在刚才确实丝毫未动。
当然,不是他真的知道付豪能降住这匹马,而是他坐在最边缘,觉得自己不会被马撞,即便运气不好真的被撞,那想溜也很方便。
其余诸人也都附和,一时间“那就等着看宫老神通了”、“待会还需仰仗宫长老”等话不绝于耳。
付豪一一答谢。
江采儿笑着道:“好啊,你竟然骗这么多宗主长老,还‘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