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晴瞪大了双眼,面色苍白的看向南宫子夜,声音明显有着颤抖“若没猜错,那具魄门处红肿有血迹的尸体,肚子里一定有一条有毒的小蛇”
就像她的疥痒散一般,只是,它只是一条让人瘙痒的小虫子,生命力很弱,解药一服,虫子就会死亡,而且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当然,那疥痒散的症状难是难受了些,但却并不会致命,只会让人看上去惨不忍睹而已。
倘若,南宫子陵知道姜沫晴现在的想法,一定会怒火焚烧的大骂:那叫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好不!
只是,南宫子陵他并不知道。
南宫子夜本就一脸乌黑,此时更是面沉如水:这么残忍的杀人方式,他自认,他想不到,也做不来。
“至于另外两具尸体,我想已不用检查,一个死因必是水分穴处扎针”姜沫晴正待继续说下一具尸体的死因
“你是说,肚脐上方一寸的水分穴?”老仵作打断了姜沫晴的话,他皱眉,似在思考着什么。
“不错”姜沫晴从袖中拿出五根针道“就是这种,针灸用的银针。”
老仵作瞄了一眼,便走去另外两具尸体旁,查看死者的水分穴。
“水分穴这个位置,在中医学上,是绝对禁止扎针的,凶手一定连在那里扎入了五根针,也就是这五根针,要了千户七公子的命”姜沫晴站立一旁,语气肯定。
虽然没有上前查看尸体,但是她敢打包票,绝对不会错。
“殿下,你看”老仵作指着其中一具尸体激动道“想不到夏谷主年纪轻轻,却有这般见识,着实令人佩服之至。”
厅内其余几人亦是满眼惊艳。惊艳过后,却倍感压力。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这样的她,让那些爱慕她的人,真的感到很自惭形秽。
浑浊的双眸满是称赞与欣赏的看向姜沫晴,老仵作那张长满皱纹的脸上全是笑意和慈爱“说起来,这水分穴的事,昔日学医时,师傅似也提及过,只早就被忘到了脑勺后,若不是今日听夏谷主提及,老朽万万想不起来。”
“老师傅妙赞了,晚辈只是先前凑巧看过一本书,上面就有记载这些案例,但那些案例只是意外罢了。没想到,凶手竟然也看过,还残忍的拿来实施”姜沫晴平静的开口。
她太大意了,若是让人看出端倪,那么他们都会被火焚烧,包括她,她这个异世来的幽魂。
“晚辈所倚仗的,也不过就是较好的记忆力而已”姜沫晴慨然轻叹,神情严肃认真“若非如此,您便是让我想破脑袋,也难以破解这些人的死亡之谜,这个凶手,当真,匪夷所思。”
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那么他们呢?是否也知道她的存在。
“若是没估错,这具尸体的死因是心脏腐蚀”姜沫晴指着另一具尸体道“书上有写,是一条蛊虫所致,它会直入心脏,而在腐蚀完心脏后,它的寿命也会结束,就此死去”
蛊虫,腐蚀心脏
过了半晌,南宫子夜第一个醒悟过来“若是如此”
“那就难办了”祝雨墨接话:全是需要剖开尸体才能查明,这倒也好办,只是,要找这凶手——真心难!
“我自有办法”姜沫晴自信道:那凶手若真是他,那她自有办法诱他出来。
前世的债,这世,他躲不过,她也不会给他躲的机会。
厅内四人看着姜沫晴,此时的她已经恢复如常,满脸自信,很是淡定。但她的眼里,却有一丝他们看不懂的情愫,似是庆幸,又似是怨恨。
仅一天一夜,帝都便有三侧消息传出,一是帝都最近离奇死的七巧命案——有内幕。
狭义谷门下众人游街喊冤,声称那七人是被杀,与狭义谷无关,态度坚硬,强烈要求剖尸。那个喊冤声,家喻户晓。最离奇的是竟然六月飞雪起来。
对于六月飞雪,姜沫晴也很好奇,是谁在暗地里帮了她。
她可不信她的冤枉真的打动了上天。
南宫子夜对于六月飞雪,只丢了两个字“严查”
虽然那人是为了帮那个女人制造声势,可他也没得办法,冰雪珠—他必抢不误!
当然,南宫安慕容辰煕也不会例外。至于其他人,自然也不会错过。
姜沫晴知道背后那人帮了她,必定会麻烦不断。便招来觅翆,吩咐她倾力查找幕后帮她之人,除带上重礼道谢外,再帮他找个替身,掩护他安全离开帝都。
二是小朋友唱的一首歌。
tofindacareleerdueloo,allcountedoutte,ryoulovedone,reed{langya}ioyou。
一首英文歌曲,若是懂的人,那无疑就是姜沫晴要找的人。
此歌曲就如儿歌一般,基本上帝都只要是个小朋友就会,大街小巷都可以听到唱这儿歌的人。
三是七巧命案死者的父亲,也就是礼部尚书李大人,兵部尚书刘大人,太尉钱大人,御史赵大人,千户秦大人这六人日夜跪在大殿面前。哀痛欲绝的苦求皇上为他们做主,严惩狭义谷,尤其是那个夏谷主。
最后南宫安无奈,只得放出话“传令下去,此事交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左右侍郎以及御史中丞会审。严查不误,若真属实,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