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无路可走,往后却由追兵,似乎跳到泉涌里才是唯一的出路,他们不知泉涌里的危险,若是知道,只怕宁愿和身后的日本人激战而死。
戊林晨突觉背后奇痒无比,王帅接过手电照了一下,只见一只拇指般大小的水蛭吸在戊林晨的背上,正鼓鼓的吸着鲜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壮着胆子,王帅伸手掐住水蛭,生生的将它从戊林晨的背上扯下来,而后丢在地上,使劲踩了几下才停歇。
戊林晨心细,但却不知这水蛭何时粘到了背上,等拿起手电筒左右一照,顿时骇然,只见得身处的石壁上粘搭成千上百的水蛭,有的已经有手腕般大小,密密麻麻的,让人从脚底到头顶都感动一丝丝不安。
“快走吧,这里也不是久呆之地”戊林晨匆忙背景幽若,拿起行李,靠着微弱的手电光而行。
这是一处隧道,像是从岩石中挖出来一般,温泉蒸发的水汽让隧道异常湿润,难怪生了这些恐怖的水蛭。
走了也不知多久,隧道忽的干燥了,只是变得狭窄,仅容一人通过,戊林晨背着幽若也是累得不行,将她放下后便喊王帅休息会儿再出发。
外面冰雪满天,冻得吓人,这隧道里头却温暖如春天,戊林晨累得出了不少汗水,背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回想刚才密密麻麻的水蛭,他仍是心有余悸,想想水蛭的生存力和繁殖力,若是让它们困住,非变干尸不可。
这时候,幽若姑娘忽的醒来,见四周一片黑暗便吓得尖叫,双手也到处乱抓。戊林晨急忙捉住她,将她按住说:“没事了,我们都活着”
忽的,戊林吃了一惊,而后突然放开幽若,打开手电照在她的脸上说道:“我本不相信你们是同一人,现在只怕不信也不行了”
王帅刚喘了几口气,却叫戊林晨这说法又惊起,黑暗中虽瞧不见他的脸色,但仍能感受到他手中大刀的寒意,若她们是同一人,如此隐藏,比是包藏祸心了。
幽若姑娘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黑暗中只听到她娇声说道:“什么两人同一人,你们中邪了吧”
戊林晨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刚才触碰到她脖子上的摸金符,他和王帅只怕到死都不知幽蓝幽若就是同一人,所谓神色不同,发型不同,不过都是江湖上的易容手段罢了。
这段时间,戊林晨明显成长不少,胆大心细,于摸金符中识破了她的身份,她见再也瞒不住了,瞬间换作冷冰冰的样子,起身打了个哈欠后才问起戊林晨如何识破。
戊林晨回想第一次触目摸金符的异样感觉,与她脖子上挂饰完全相同,摸金符虽说不是稀世珍宝,但天地下能有这东西的不多,何况她两人从相貌上来说毫无差别,只是神色略有不同,即便是双胞胎也不可能如此相像。
戊林晨不知她心思,悄悄向王帅靠近些后,将手电光都打在她脸上说:“不知现在怎的称呼你,是幽蓝还是幽若呢,在日本就算计我,你究竟有何用意”
“原本以为想骗过你们很简单,实则不然,不错,是我算计了你们,因为只有你知道手札,只有你才能助我完成白莲教伟大的梦想”幽若一边想戊林晨步步紧逼,一边振振有词的说,待离戊林晨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她忽的停下,望向王帅说道:“不怕告诉你,石老怪与我也是合作,而且尚在人间”
果然和戊林晨所想一样,这些邪教余孽一直妄想着复辟,他们的忠诚值得人敬佩,但忠诚得很愚蠢,无论是义和团还是白莲教,亦或者太平军,皆是大势已去,居然还妄想涿鹿中原,问鼎天下?
戊林晨不想与她理论,将手中的灯光四处照了照,发现隧道只有一个方向,推了王帅一下,两人前后紧挨着向隧道深处出发。
约莫走了几个小时,途中三人自是相顾无言,片刻之后,眼前忽的开朗起来,头顶上居然照下来几缕阳光。
戊林晨怎么想都想不到昆仑山下面既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地方,方圆几百,整洁光滑,不见半点尘埃,一条细小的地下河流从中贯穿而过,将这开阔之地一分为二。
那些覆盖在地上,似冰非冰的物质闪耀着夺目的光彩,让人觉得深处在一个整齐而又干净的通话世界。
戊林晨让王帅拿刀试砍了下,却是砍不懂这物质,他心想莫非是钻石?若是几颗钻石还不足为怪,但这整个地面若都是就是怪中之怪了。
跟在他身后的幽若嘲笑了几声,随后蹲下身子,看着地面里的影子,一边欣赏,一边说:“这是钻石,可惜没人拿得走,这上面可是压着昆仑山”
戊林晨白了她一眼,心想着我可没打算拿走,得有命活着出去才行。关掉手电,他便退到岩石壁,绕着圈查看起来,不想才走几步,便叫壁上绘的画面给吸引。
第一幅画是个女武士,满身盔甲,双目囧囧有神,腰挎白玉宝剑,脚踏七彩云朵,好似神女下凡。
第二幅依旧是女武士,只是换了装束,一袭白衫配宝剑,面前跪拜着许多麻布穷苦百姓,女武士神色萧然,似乎要超脱天地间。
等到了第三幅,却是半张残画,但画的还是这女武士,与前两幅不同,这副话似在纵剑江湖,快意恩仇,可是只有半副,瞧不出意境。
再往后却没有了,岩壁上只刻了一个“胡”字,戊林晨想了想,便觉得这些壁画是胡印中所作,像是描绘一枝花的人生。
幽若也跟着瞧了一会儿,随后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