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杜濡沫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看着这大大小小的墓碑,突然有种无法言喻的酸楚。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那边的某人,耳朵差点没有被震聋:“笑!你还笑!不是为了你,我招惹他们干什么!”
一副不满的样子盯着露丝看,这会轮到陈诚发飙了,“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医院,要打情骂俏,滚回家里去!乐然和秦涛的伤势,还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伟豪还不知道身处何处,濡沫现在肯定已经急疯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吵!待会石华宇那小子,问起来,你们自己跟他解释去!”
说完这些话,耳边果然安静了许多,这会他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替他们两个处理伤口了。烧焦的布黏在皮肤上,很难处理,需要安静,更需要全神贯注的细心。头上在冒汗,手却不能发抖,因为只要他稍微不小心,对他们的将来会带来不可磨灭的痛处。
就这样整整处理了十几个小时,陈诚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身旁的护士,小心翼翼的扶住他,“陈医生,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把他们推进无菌仓,密切的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就在院长室,有事随时来找我,不管什么时间,我都没有关系。”陈诚的脸上,满是疲惫。在经历了各种生离死别之后,他实在没有更多的经历,去面对身边人的永久性离开。
与此同时,肖凯怕怕的躲在露丝的身后,因为在他对面的是杜濡沫,正在用双鹰的眼睛,盯着他看。“杜濡沫,这里是医院,麻烦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看。”面对他的坦白,濡沫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但是碍于这里是医院,她才没有动手。
露丝笑了。想要和濡沫说些什么,就看见濡沫用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我有事跟他说,你放心。最起码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想对他怎么样。而且我累了,也没力气了,说几句话就走。”
听到这话,露丝耸了耸肩膀。让到了一边,没有露丝这个掩体,暴露在濡沫视野之中的肖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要知道如缘那家伙,算是高手中的高手,都被这丫头制得服服帖帖,自己这小身板,说实话,真的不够她折腾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你的猎物,所以这个东西,麻烦你今后不要再用。如果被我发现,我真的会卸了你的腿和胳膊。”濡沫说话的同时,将那块颜色和皮肤极为接近的芯片拍在了他的手心里。
随后就离开了,很疲倦的来到了华宇的病房,傻傻的坐在床边,看他在熟睡,所以就没有吵醒他。谁知华宇醒了。转头微笑的看着她疲惫的脸:“发生什么事了?累成了这个样子?”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力不从心,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身边的亲人还有朋友。却不曾想。自己的一厢情愿,换来的是你们的遍体鳞伤。有时我会想,为什么我要出现在你们面前,待在你们身边。。”话说的很悲伤,只是华宇又怎么忍心自己的妻子,这样累呢?
笑笑的指着身边的床。“你还是休息一下的好,你这种状态,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就算想要保护身边的人,起码也要有一个好身体。如果你倒下了,谁来照顾我们?”
知道他在都自己开心,濡沫笑了,只是笑容有些疲倦罢了。挪着笨重不堪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床边,重重的躺了下来,看着白色的房顶,“谢谢你,知道哄我开心。对了,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你看到了,我没有办法下地,所以我的后半辈子,你一定要负责到底。”华宇说的理直气壮,这年头,想躲懒真的不是太容易。但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还是可以偶尔的撒点小谎的。只是清醒了的濡沫,此刻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不提别的,就简单说陈诚还有乐轩和他的关系,如果他真的有事。身边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就算都在忙,起码也应该有一个漂亮的护士,侍奉在侧吧。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想必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的伤,并无大碍。既然如此,自己真的就不需要担心了,即便如此,也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好,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对你负责到底,但是现在,麻烦你闭上嘴巴,我只想安安心心的睡一觉。”
话音刚落,鼾声便不绝于耳的传来,华宇笑了。这傻丫头,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有的只是那份与世无争的淡定。缓缓地转身,轻轻的下床,刚准备走过去,就听见了陈诚的声音:“谁允许你下床的?”
听到这话,华宇有些紧张,不是怕这家伙对自己怎样,是怕他吵着濡沫休息。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满,陈诚也不是傻子:“不想吵醒她,你就乖乖的躺回床上。”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知道他的脾气,说的出,就一定能够会做的到。看在他也忙了很久的份上,实在不愿意再给他惹麻烦了。
“你现在应该在休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秦涛和乐然都已经受伤了,你觉得我现在能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陈诚的脸色很难看,一看就是身体不舒服,华宇笑了。“他们受伤,那都是他们的命,你已经尽力了,没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听到这话,陈诚默默地点了一支烟,以前的他在病房里,是绝对不会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