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不要靠近我!”樊若冰这会急的都快哭了,原本一直以为那白狐厉害,想养在身边帮自己教训人的。这会倒好,还没有教训人呢,自己倒被教训了,关键是这家伙还是个怪物。
馨予见白狐脸色不对,赶忙护在樊若冰身后,一脸镇定的看着这只狐狸。一身雪白且光亮的毛,眼神之中灵气逼人,不管从哪方面看它都绝不是恶兽。最多也就是有点嫉恶如仇罢了,亏得先前,若冰那丫头还那么想要得到它,这会偏有吓成这副样子,这要是让樊府那些下人知道,不定做梦得笑醒了呢。
“白狐公子,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舍妹不是有意冒犯您的。不管你身份如何,馨宇都敢断定你绝不会轻易伤人。想必今天来找我姐妹二人,不会只是为了教训若冰妹妹的无理那么简单。”
白狐似乎对馨予的话似乎也有些惊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不怕我?”
馨予微笑的耸了耸肩,拍了拍樊若冰的手:“若冰不怕,它不会伤害你的。”看她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才缓缓转过身:“白狐公子,如果可以还是请您变回人形,我们也好说话。”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怕你,兽与人是一样的,皆有善恶之分。刚刚若冰圈住马脖子,在那样的情况下马必然会受惊,若不是你,此刻我等姐妹二人恐怕早已摔得鼻青脸肿了。馨予不但不怕您,还得谢谢您,刚刚救了我们,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公子可还满意?”
看着她眼中的淡定,白狐笑了,瞬间幻化成人形:“见到我的人大都吓得半死,之前跟我兄弟打赌,现在看来还是我输了。哈哈哈哈!”
“你兄弟?”
“你们之前在树林里见到,跟在天山宗主雪狐前辈身边的那个。”馨予听到这话,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之前我问你是不是我们之前见到的,你说正是你?”
面对她的疑问,眼前这位是微微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某位大小姐,樊若冰也聪明。“你这只臭狐狸,刚才你说跟你兄弟打赌!你们是在赌我跟馨予姐姐,看到你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所以你才出手打我!你个混蛋!”
“看来樊大小姐,也不是很笨嘛。”
樊若冰听着他的话,心里不乐意的很,自己有那么笨吗?“本小姐是不是很笨不用你操心,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时候换了我们的马,韩管家又去哪里了,否则后果未必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白狐不以为然的一阵冷笑:“哈哈哈哈!笑话!你们刚刚险些送了命,如果不是我,你们恐怕早已成为冤魂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和我说话?”
“有没有机会跟你说话我不知道,但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跟你兄弟打赌那么简单,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樊若冰这会算是缓过来了,终于恢复了她本来面目,馨予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
白狐冷哼了一声:“刚才还吓得个半死,现在倒是有精神在这逞威风了,不错!这骨子里还有那么点樊将军的风采。”
“我本来就是我爹的女儿,像他一点都不奇怪!别婆婆妈妈的,想说什么就赶紧的,本小姐没有功夫在这跟你闲扯!”看着他原本是害怕,因为之前在树林里的那一幕让她触目惊心。她也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像他这样的异类。
“很简单,你爹让我来收你为徒,如果你肯用心学,以后的作为未必比你两位兄长低。”
白狐的话让馨予惊的是目瞪口呆,樊若冰也跟炸了锅似的:“什么?什么?你刚说什么?我爹要你收我为徒?你开什么玩笑!不可能!我爹会让我拜一只狐狸为师?让你给我当宠物还差不多。”
“白狐公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姑母之前让韩管家带我们离开樊府,必是有所安排。如今韩管家不在,我们和你又素不相识,你这样说,请恕我们无法相信。”
白狐看了看樊若冰,转头又看了一眼馨予,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樊将军早就猜到以你们的性子绝对不会相信我,这封信是他亲笔所写,你们可看仔细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待会你们跟我走就对了。”
馨予疑惑的接过书信,看来她依旧低估了那个将军府,如今看来不管是姑父也好,姑母也罢都不是省油的灯。姑母处事手段毒辣,做事从来滴水不漏,手下的人更是神出鬼没。这姑父,自己倒是一直没有看明白他,如今看来不但是个人物,还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想必府上发生的一切,他也都了然于心了吧。
樊若冰一脸不服气的瞪着白狐,手中最厉害的武器--鞭子,已经被他收了去,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既然有爹的亲笔书信。心里一阵的委屈,爹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把自己交给他--一只狐狸?
待馨予看明白之后冲樊若冰点了点头,然后将信交还给白狐:“确实是姑父亲笔书信,馨予不想知道您和姑父之间的渊源。但是馨予还有个疑问,方才听您说若不是你,我们恐已成了冤魂?”
白狐颇为意外的看着馨予,“难怪馨予小姐刚刚半天不说话,在下还一直奇怪,你在想什么呢,原来是把心思用在这了。”
“公子见笑了,既然姑母让馨予陪着一起出来,馨予自然有义务护若冰周全,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公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