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萌萌恶心烦闷的模样,太吾冰心连忙告辞离开:“师姐还请保重身体,我这就先下去了。”
在离开偏厅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奇怪,看她那副模样怎么好像是有孕在身一样……”
太吾冰心在谷中受义父教导,颇通医理,看到唐萌萌刚才那副模样,不由就想到了这方面。
不过他随即就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璇女派可是只收女弟子的,也就是像自己这种男生女相的奇葩才能混进来。男生女相之人世间罕见,万中无一,怎么可能会这么巧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
再退一步,哪怕真有男生女相之人进入璇女派,也应该像自己一样小心翼翼,谨防暴露才对。要知道璇女派除了只收女弟子之外的同时还禁止门中弟子婚嫁,唐萌萌身为首座弟子,又怎么敢公然做出这等事情?
大概只是吃坏了肚子吧……
太吾冰心如是想到。
“你就是太吾?”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还在低头思索的她吓了一跳。
她抬起头来,就见到一个肤色黝黑的璇女派弟子站在她面前,语气并不客气,隐隐能感觉到几分挑衅的意味。
现在的冰心自然不再是那个刚刚出谷时懵懂的少年,他见状不慌不忙,回了一礼:“正是在下,不知师姐找我所为何事?”
“我叫方淑英,和掌门是同辈弟子,你该叫我师叔才对”,这璇女派弟子看了冰心一眼,继续说道,“想必之前唐萌萌已经告诉过你,要在我璇女派学习功法,并不是只有掌门同意就可以的。”
“那师叔的意思是……”
太吾冰心从善如流,立刻改口,但依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方淑英目光闪动,“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无论你想学什么功法,都需要获得我们每个人支持才行,只有支持你的人足够多,你才能够学习相应的功法。”
弄清了对方的意图就好办了,太吾冰心当即问道:“原来如此……那么请问师叔,你可愿意支持我学习功法?”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在较艺中打败我,我就支持你。”
方淑英的语气颇为得意,似乎是已经胜券在握的模样。
“较艺?比什么?”
“斗促织,你可敢和我一战?”
“你要战,那便战!”
斗促织就斗促织,谁怕谁啊?虽说到太吾村后他就没去再捉过促织,但他坚信仅凭着当初在谷中促到的那只七品促织【尖翅金红】就已经足够了!
就在这时,太吾冰心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几个肤色白皙的璇女派弟子正在拼命的对他使眼色。
太吾冰心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情况,是让自己不要和这位师叔比斗促织吗?
没道理啊,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太吾”,她们不至于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
她的【尖翅金红】虽然只有七品,但耐力极强,可是能够战胜五品促织的存在啊!哪怕刚开始在气势上不敌,也有很大的概率在接下来得赌斗中翻盘。她就不信方淑英手上能有比五品促织更强力的存在!
说起来,这倒也不怪她没见识,主要是他当初在谷中足足抓了两个多月的促织,最好的就是这只七品的【尖翅金红】,其他绝大多数都是像【呆物】、【油葫芦】这种货色。
等后来他到了太吾村,最多也就遇到过几只六、七品促织,即便打起来也完全不是他这只【尖翅金红】的对手。
简单地说就是,太吾冰心脸太黑,遇到的对手又太少,所以导致他现在有些膨胀了。
像这种既是非酋还不愿意去肝的人,往往会被无情的社会教做人。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
太吾冰心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望着对方那只耀武扬威的促织,嘴唇颤抖着念道:
“真、真黄!这竟然是一只促织王!”
“不错,就是真黄!即便你是太吾,也没见过这促织王吧?”方淑英得意的大笑起来,她摇头晃脑吟道,“天生金色遍身黄,肉腿如同金箔装。更生一副乌牙齿,敌尽诸虫不可挡!”
“竟然是促织王,这个女人的手里竟然有真色的促织王!”
这一刻,太吾冰心感到了世界对他莫大的恶意。
凭什么?凭什么你区区一个璇女派弟子都能有这种促织王,我身为太吾却只能拿着七品促织?
我太吾冰心自小幽居深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好不容易能够出谷,却被告知自己竟然是一只太吾。
我带着太吾村民修祠堂、建长街、访仙墓、除恶丐,可如今手头上竟然连一只促织王都没有?!
情绪逐渐极端……
抢过来,把它抢过来!那应该是属于我的!只有我太吾才配得上促织王!
这一刻,一个念头突然从太吾冰心脑海产生。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太吾冰心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怎么会有这种肮脏龌龊的想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自己去抢属于别人的东西,那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我既为太吾,当心存善念,多行善举,为义父结善缘,积功德!就算是死,也不能做出此等下流腌(a)臜(za)的事情!
他急忙就想把这念头给压下去,但偏偏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好像一颗种子般生根发芽,拼命往他脑子里钻,怎么赶都赶不走。
偏偏这个时候方淑英又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哼哼,我还以为太吾有多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