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要求立即出兵,田丰劝阻不成。
看着袁尚志在必得的申请,田丰不由得楞了一愣,然后突然长叹口气,摇头回班,不再言语。
见田丰不在劝阻,袁尚随即下令:“诸位将军,你等立刻各自回营,整合全部的兵马,整装待发,随时等候调用,另外通知退兵陈留的袁熙,择路再度南下,与我东进得兵马会和,兵发洛阳,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将曹氏在中原的全部地盘南下,彻底解决曹氏这块毒瘤,明白吗?”
“诺!”众将纷纷起身,拱手相应。
却有张绣起身,冲着袁尚拱手道:“主公,在下新来之将,未曾建工,此番东征,愿领原班人马为前部先锋,以报主公收留之恩。”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张将军能有此心,很是令人欣慰,我答应!”
赵云略带担忧的瞅了张绣一眼,低声询问道:“前部先锋,就你那两下子……行吗?”
张绣闻言顿时脸色一红,道:“师弟,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有什么不行的?你是不知道你师兄的手段!”
赵云淡然一笑,瞅了一眼张绣那颗被自己打掉,还没完全消肿的豁牙疮子,无奈地讥讽道:“你的手段,我清楚得很,还有…..谁他娘的是你师兄!”
廷议结束之后,田丰一脸忧虑的走到了门厅之外,却是被司马懿快步追上,司马懿一拍田丰的肩膀,笑着说道:“田先生,怎么一脸的苦恼?莫不是还为了刚才主公没有听从你的意见而发愁?”
田丰颇为无奈的看了司马懿一眼,道:“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泼主公的凉水,但这次出兵,我觉得主公的行为未免有些仓促了。”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田先生多虑了,从打我认识那犊子…….主公到现在,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曾有过什么疏漏之处,更何况,如今天下,我军坐拥河北四州,辽东之地,如今还有关中和凉州肥沃之地,天下一半之地都已经是在我军手中,放眼天下,谁人能敌之?必然是无往而不利!”
田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然啊,昔日是昔日,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过去的主公,在对曹方面,一直由最初的劣势一点点的转变形势,方能有今日的成就,如今天下第一枭雄曹操已死,在主公看来,放眼天下,已经是在没有他得对手,骄傲之心难免横生,虽然这也是人之常情,但确实是个不利的苗头,天下形势瞬息万变,万一再有一次当年的官渡之战,我们多年的努力,可就是全都白费了。”
司马懿闻言一愣,低声道:“这种事,应该是…..不能吧?”
廷议之后,众将都回去收拾东西,随时等候调令,而袁尚也每日忙活,开始安排镇守关中的适当人选与善后事宜。
本来是忙得不可开交,但这其中偏偏是出了一档子插曲…….
“什么?你说蔡大家不肯走?”
袁尚一脸惊异的瞅着前来汇报的士卒,语气中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前来禀报的侍卫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属下今日前往蔡府,向蔡大家传命,令其收拾行囊,返回邺城的命令,怎奈蔡大家说长安蔡府乃其旧址,既然来了,就没有再走的道理,坚持不肯离去,蔡大家身份尊贵,属下也不敢用强……主公,这事咋办?”
袁尚长叹口气,无奈道:“你是猪吗?办事时不会用用脑子,你说回邺城她不走,你就不会告诉她,咱们是去春游,骗她出来,等她一出城,往哪去往哪走,不还是全凭咱们自家个说了算?“
侍卫闻言顿时一愣,想了想道:“多谢主公提点,属下这就去办,骗蔡大家说咱们大军是去春游,让她收拾东西!”
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袁尚突然高声呼:“回来!”
侍卫急忙站住脚步,一脸疑虑的瞅着袁尚,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说你是猪,你他**还真是比猪还不如,十万大军集体春游,你当蔡琰也是猪吗?”
侍卫闻言傻了,好奇道:“主公,您把我说糊涂了,我和蔡大家,到底谁才是猪啊?”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照着去办了,就你这样还能成什么大气,最多也就是个当百人将的材料!”袁尚心痛莫名,怒其不争。
侍卫闻言一愣,道:“启禀主公,属下不是百人将,是碑将,比百人将军阶高…….”
袁尚闻言一愣,摇头道:“猪都能当碑将,看来我军真的是没有前途了,悲哀。”
碑将闻言有些发蒙,道:“主公,那这事……属下到底该怎么办?”
“交给你们能办明白吗?还得我亲自出马呗…….天生劳碌命!”
袁尚来到蔡琰府邸的时候,正赶上蔡琰与一众丫鬟侍婢们在院中赏花,此时虽然已经接近入秋,但园中的花品依然不曾凋谢,保持着很好的势头,虽然没有春夏时的红铮艳艳,但依然是保持着秋霜傲骨。
眼见袁尚来了,丫鬟侍婢们很有眼力见的纷纷闪人,只留下袁尚一个人大咧咧的站在院子中,看着蔡琰自顾自的弄花,瞅都不瞅自己一眼。
气氛有些尴尬。
袁尚微微一笑,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玩花呢?”
蔡琰缓缓的转过身,双目清冷,淡淡的瞅着袁尚,道:“你怎么来了?”
袁尚见蔡琰一脸寒霜,先是一愣,随即无奈一笑,道:“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的好像是不少吧?”
蔡琰面色不变:“我蔡府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