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回到了夏侯尚的营寨休息养伤,然后在这个时候,袁尚却开始对夏侯尚的营盘展开了行动。
首先,他派出两路兵马在夏侯尚的探查敌路上来回周转,表面上看似是有进军之意,实则却是左顾右盼,没有丝毫的动作和作为,给夏侯尚造成了一种这两路兵马是在等待内应的迹象。
夏侯尚虽然也是夏后氏门下的将帅有才后生,可是终归缺乏历练,再加上性格高傲过于刚硬,远远比不上袁尚的阴柔狡诈,时间拖延的一久,袁尚做好了打持久仗的状态,他却有些忍耐不住了。
袁军的孙轻和王当整天在离自己营寨不远处的眼皮子低下晃荡,还不来打,弄得夏侯尚心痒难耐,坐卧不宁,倒不如他们两个现在就杀奔自己的营寨来干掉自己还来的踏实一些。
就这么过了两日之后,夏侯尚终于忍耐不住了。
这一日,探子来报,在西山那边又一次发现了袁军,夏侯尚这次是终于忍受不住了,他立刻传令,命副将朱异暂时替他坐镇大寨,他自己亲点三千精锐马步军,直冲出寨,奔着袁军出现的地方驰骋而去。
由于距离并不太远,又是在自己的探查范围内,夏侯尚很快的就找到了前来查探的那支兵马,这一次的袁军来将,依旧是袁尚的部下,孙轻。
遥遥的看见了曹军的队伍,孙轻眯着眼睛,好似没瞅清楚的瞧了一会,接着下意识的仰脖子喊了一句。
“前面来的,可是张辽将军吗?”
这一句喊得并不大声,却清清楚楚的飘入了夏侯尚的耳朵,但见夏侯尚浑身顿时如同被霹雳击打了一般的颤抖了一下,面色一变,接着嚎一嗓子策马直冲着孙轻而去,一边挥舞着手中长枪,一边高声怒斥言道:“你刚才喊什么?!”
孙轻见状,下意识的哎呦一声,摇头道:“糟了,原来不是张辽!兄弟,速速随我后撤!”
袁军听从孙轻的吩咐,急急忙忙的转马回撤,扔了夏侯尚一众,连一刀一枪也不斗一下,就呼啦啦的回奔,此番前来的袁军基本都是精骑,跑起来速度飞快,夏侯尚麾下却是三千马步军,骑兵和步卒交杂,单以速度来说是什么歪瓜裂枣都有,如何能比得过再有‘预谋’的袁军,猛追了一会便落下了好大一截。
夏侯尚呼哧带喘,半晌也没有追上孙轻的部队,无奈之下只得仰脖子狠狠大骂了一通,粗话中内容的粗俗低下荤素搭配老少皆宜,要多臊得慌就有多臊得慌,但还是没能阻拦住孙轻一众的脚步。
最终,夏侯尚只得转军回营,一路上哼哧哼哧的直生闷气。
到了大营,夏侯尚进入大帐,副将朱异急忙前来接待,他见夏侯尚一脸闷气,表情不悦,随即道:“将军,为何一副这般神情,莫不是战事不利?”
“嗨!别提了!”夏侯尚猛然一甩手,嘀嘀咕咕的不耐言道:“什么战事不利,根本连一下子都没打起来,纯是憋气!”
说罢,便将适才两军相遇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朱异学了一遍,当然重点还是说了一下张辽的事情,最后又道:“朱异,你帮我分析分析,张辽这厮是不是与袁军有关系?”
这一下子,副将朱异也不好替张辽说话了,他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方才点了点头,道:“这事看起来还真是有异,张辽此番孤身一人回来,具体是如何从袁军那里逃脱,也没有做出明确的解释,将军先不要动怒,且不妨去问他一问,看看情况到底如何!瞅他能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夏侯尚寻思了一会,暗道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随即起身前往张辽的营寨。
张辽的腿伤被医官敷药调理后,再加上重新包扎,已经基本完好无损,再加上也吃过了酒食,现在目前状况良好,夏侯尚到的时候,张辽正坐在榻上闭目疗伤,听到脚步声随即睁开了眼睛,一见是夏侯尚,先是一愣,接着搓了搓手,笑呵呵的站起身来。
“伯仁,你怎么有空来了?”
夏侯尚城府确实不比从前,闻言哈哈一笑,道:“看将军说的,好歹我曾经也算是你的老部下,张将军受伤,居于我营,我平日处理军务也就罢了,今夜刚刚得闲,怎么着也不得来瞅瞅你呢?”
张辽不知道夏侯尚今日与孙轻碰面的事情,闻言还真道是夏侯尚好意,随即笑笑,请夏侯尚在帐内安坐。
二人坐下之后,夏侯尚也不多言,张口直接就问:“张将军,有一件事本将一直非常好奇,只是前一段时间看你伤势颇重,不便询问,所以一直不曾开口,今日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少不得要向你请教请教?”
张辽闻言一奇,道:“伯仁有何话要问?我自当知无不言。”
夏侯尚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请问张将军,此番徐州失守,除了您一人之外,其余所有人,连一兵一卒都不曾逃出来吗?”
张辽闻言面色一变,道:“伯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尚急忙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不要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奇而已。”
张辽沉吟了一会,道:“是。”
“那,张将军是单枪匹马杀出来的喽?那您双腿重伤,又无有马匹,是如何躲得过袁军的追杀的?”
张辽沉吟了一会,终究是长叹了一口气,道:“是袁尚放我走的?”
“放你走?”夏侯尚闻言一皱眉头,道:“他为什么放你走?”
张辽心中一叹,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