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所率领的封狼突骑,奉命直袭盛乐王庭。。
自打拓拔力微引大军直入河北境内,虽然失利于上谷城,但盛乐城远离战场甚远,暂无近忧,拓跋沙漠汗也只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南方,不曾太过担忧王庭的安全,平日里纵有操练,也不过是走一走过场,根本无需担忧。
怎想到河北军突然兵从天降,三千封狼突骑千里奔袭,直入敌后展开突然袭击,措不及防之下,有些王庭守军甚至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是稀里糊涂的身首异处了。
王庭的守军虽是封狼骑兵的数倍,在人数上占有优势,但精锐已是全部被拓拔力微抽走,留下的都是一些战力不强的兵马,战斗力与精锐封狼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被封狼一阵冲击而后,阵脚大乱,每个人都只顾保全自己的性命,或是丢盔弃甲而逃,或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瞎打,全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顷刻间王庭守军尽数溃散,五十名最精锐的封狼骑兵虽夏侯渊直入王庭正中,杀散守卫,只取王帐,剩下的封狼则是四下奔杀,不论碰到的是谁,但凡是活的,尽皆屠杀。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响彻在整个王庭之中,乍听起来仿若数万大军攻袭,王庭守军大多四散而逃,只余零星的抵抗。
三千封狼按照夏侯渊的安排提前定下三路,留五百人巡视王庭四周,清除残余,两千四百五十骑在王庭内冲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剩余的五十骑随夏侯渊攻入王帐,寻找拓跋沙漠汗的踪迹。
王帐之外。几十个索头部护卫守在帐外,突然受袭击,他们匆匆赶来迎战,虽不擅离职守,却也士气全无。
夏侯渊率队杀来,尽管瞧来不过五十骑,又不是装备精良,但人人杀气满面,奋勇当先,那份一往无前的悍决之气已然席卷全场。士气全无的王帐守军看到这个场面。早是刀枪低垂,士气低落至极点,此际只要有一个人先行逃跑,只怕立刻就是溃散的局面。
“夏侯渊在此,挡我者死!”
这个威震中原多年的名字击溃了索头部护卫的最后一丝幻想,求生的本能战胜了军人的责任,顿时有十几人丢下兵器逃跑,领头的索头部副将连斩数名逃兵,依然无法阻止。不等他们重整队形。五十名封狼突骑已如一股势不可当的滔滔洪流冲入敌阵,哭喊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位索头部副将还不及与封狼战士交手,已被后退不止的溃兵踩踏于地。
夏侯渊不与守军过多纠缠。率十余名最为新任的封狼骑兵直冲入王帐。
王帐内一片灰暗,正中坐着一名年轻人。正是拓跋沙漠汗。
“点灯!”拓跋沙漠汗的声音响起,虽略微颤抖,却还不失镇静。
旁边的侍卫将灯点了起来。照亮幽暗的王帐。
夏侯渊哈哈大笑:“小子,你们拓跋氏的好日子到头了!”
拓跋沙漠汗盯着满面傲然的夏侯渊,涩声道:“阁下就是夏侯渊么?吾父乃是中原皇帝亲封之燕王。与你家大司马大将军亦是有旧……”
夏侯渊闻言大声道:“乱臣贼子,还敢自称为王?”
纵然拓跋沙漠汗身边还有几个护卫,但在夏侯渊的眼中犹如无物,只要是想,他现在就可以置拓跋沙漠汗和他身边的那些护卫于死地。
“夏侯将军,想当年,大司马大将军袁尚与我父王同抗鲜卑三大族,为其安定北方,而后更是为其东征西讨,横扫漠北,甚至连西域之国的黄金亦是为其进贡,可如今你们却做出这般狡兔死走狗烹的行径,难道这就是你们汉人对待朋友之道?”
夏侯渊闻言哈哈大笑:“荒谬!你父拓拔力微不顾盟交之情,执意反叛,率兵攻入河北,你还敢腆着脸说我们背信弃义,岂不笑掉天下人之大牙!”
拓跋沙漠汗脸上顿时露出了扭曲的神色,接着长叹口气。
夏侯渊听出其语气中的悔意,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拓跋沙漠汗苦涩道:“夏侯将军有所不知,我父既为燕王,有些抉择实乃是迫不得已,我父若是不反,只怕亦不为大司马大将军所容。”
夏侯渊闻言没有说话,说实话,所谓骑虎难下正是如此,拓拔力微今日的反叛,亦不过是袁尚为了剿除后患,而设下的局徐徐引导,纵然他这次不反,袁尚也会想别的办法除掉他。
良久之后,方听夏侯渊道:“你也不必多言了,如今你我两方势成骑虎,多说无益,我理解你,但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说罢,夏侯渊缓缓的将剑向着地上一插,道:“你好歹也是燕王之子,我给你个尊严,你自我了断吧。你放心,纵然你父如今乃是反王,但好歹你也是世子身份,我定不会做出折辱尸身之事。”
“…………”
正月二十九日,夏侯渊攻入盛乐,踏平王庭。
而此时此刻,拓拔力微还在强攻赵云镇守的上谷。
上谷久攻不下,拓拔力微已然杀红了眼,不断的催促士卒攻城,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后方传来战报,盛乐王庭老窝被端,世子拓跋沙漠汗自刎而死。
这下子,整个索头部大军都炸开了锅,后方本部被端,非同小可!恐慌、惊惧等负面情绪一下子就弥漫在了整个索头部兵马之间!
燕王拓拔力微彻底懵了,坐在帅帐之内,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双眸迷离,不知如何是好。
拓拔力微身边,窦思皱着眉头道:“河北境内,曹植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