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高览一拳捶在那黑山贼的脑袋上,咬牙道:“叫谁小贼头呢?你们才是贼!不折不扣的叛逆之贼!”
袁尚仔细的摸了摸下巴,嘴角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一丝冷笑,心头冒出一股冲天大火:“青西各郡县,到处都散布着我军要回归青州的谣言,黑山军前来派兵截杀,一路上还没有碰见任何阻拦,怎么天底下的怪事都汇集到青州了,这未免也有点太巧了吧!”
高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喃喃的言道:“公子之意,末将不甚明了?何事却是太巧?”
张颌反应极快,他本就有三分犹疑,如今听了黑山贼的解释和袁尚的这一句话,心中顿时是又更加确定了几分。
顷刻之间,便见张颌的脑袋上冷汗凄凄而下。
立嗣之争,骨肉相残,最让人的难以接受的事情终于还是落在了河北袁氏之上,只是没想到作为兄长,他竟然能如此的狠辣,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的杀招儿,一点儿也不顾多年的兄弟手足之情。
四世三公之豪门,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坐镇河北权势熏天,但在这荣耀的背后,此刻带给张颌的,却是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寒的人心溃散,寒的让人窒息。
如今天下未定,河北内有忧患,外有强敌,若真是一分为二,子嗣不容,这天下之事便大存未知之数!
想到这里,张颌急忙对袁尚道:“公子切莫凭贼寇几句话便有所猜忌,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张将军觉得会有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张颌闻言开了开口,想说却是说不出什么。
见张颌不说话,袁尚顿时笑了,笑容冷得像冰:“权势就是这样一种可怕的东西,充满了血腥杀戮和无尽的疯狂.......夫妻、母子、兄弟、姐妹,在权势面前,都成了刽子手,都成了相互残杀的敌人。编织谎言,造谣生事,罗列罪名,栽赃陷害,甚至.......设计残杀!”
高览闻言有些迷糊,道:“公子,隽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糊里糊涂的,可否明示?”
张颌的脸色抽动了一下,接着面露愁苦,摇头叹道:“高将军,有些事情,还是勿要想的太透彻为好........三公子,末将劝你,不管此事是否与.....与某人有关系,还望公子不要过于计较,一切等回了邺城之后,再向主公请示,请其定夺!咱们在此,最好不要生事。”
袁尚仰头看天,摇了摇头:“张将军之言,请恕袁尚不能接受!我这个人眼皮子下浅,容不得一些渣滓在我眼前晃悠,有人做了错事,我就要适当的提点他一下,或是帮他纠正一下,绝不放任姑息,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二位将军,你们明日就率兵前往临淄城,我要设计让某人把狐狸尾巴露出来!这次的事,决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说什么也得让某人放点血!让他知道知道,我袁尚的命,绝不是什么猫三狗四谁想拿就可以拿的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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