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深夜的9点钟,部队经过长途行军,终于到达了飞熊岭的东部平顶顺古庙。
军营群众部看见飞熊岭来了新人,他们非常热心,把乔家栅带来的176位乡亲放在这儿,作为他们的住处所在地。
当即陈乐民就被推举为群众部部长。而运输队的这些缴获,全部都放在西部山丘之下的芳凉铺,那里是一个安全的仓库所在地。
将这些都安放完毕之后,因为伤员比较多,郑康成把所有的伤员和俘虏全部移交军营群众部,然后军民合力,还要着手搭建供新战士居住的棚屋,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已经是晚上的11点了,我向一众人等询问放心后,才回到郑康成在军营群众部的住处,安心地躺了下来。
离开乔家栅之后,一度非常寂静。纸终究包不住火,属于乔家栅的巡逻部队还是发现了郑团的痕迹,在如风林的壮丁监狱和仓库被打开,岗哨被杀,还有血流成河的战场……
种种迹象表明,乔家栅被这支饥渴如一条饿狼一般的部队挖的什么都没有了,特别是仓库里储存的枪支和财富,全部都没有了。
这批巡逻部队连夜赶往名马村,报告了这一情况。
“你说什么,乔家栅被一支无名的队伍洗劫一空了?”王亨听见了这一消息,非常震惊,吓得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
“是啊,老爷,咱们老大的脑袋被人给拧了下来,挂在了门楼子上,可吓人了。”
“来人呐!把司书吴永名给我找来!”王亨这时候该用到这身边的智多星了。
不一会儿,司书吴永名缓步向王亨走来。王亨从刚才的美梦醒来,走到了床前的地形图,观察着郑团所在的位置――飞熊岭。
“老爷深夜叫卑职来,定有威胁我等大事发生。”
“这个邵忠,让我注意境内有关郑国叛军的事,想不到他们在飞熊岭这个山沟沟里成了气候,竟然毁我山寨,杀我头领,实在令我无法入眠!”王亨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造反啦!造反啦!乔家栅附近的几个村子造反啦!这些泥腿子把咱们兄弟都给杀了,宣布效忠郑国。”
“你说什么?泥腿子造反了!就不怕老子把他们拉去见那诃?”王亨用力揪起那个前来报告的喽啰。
“哈哈哈……”司书吴永名仰天大笑。
“司书,你笑什么?”王亨放下了那个喽啰。
“老爷,我突然心生一计……”司书吴永名靠近王亨的耳朵,把计划告诉了嗜血的王亨。
第二天的早晨刚刚降临,喜鹊在郑康成住所的门前枝丫上清脆地叫着,预示肯定有好事发生。
康成吃过早饭,伸了伸懒腰,跟往常一样,他喜欢饭后在勇水泊的山丘上,散步,闻着独特的野花清香,心旷神怡,让人不忍离开。
而这次康成想到了许久未见的嫣妮,那个令人留恋的背影楚楚动人。而郑康成依然清楚地记得属于他们之间第一次的见面。
康成从口袋中掏出了那根羽毛,记忆里的嫣妮,让这位刚刚得到一次胜利的郑康成的心里顿时平静了许多。
“康成公,你真可爱~”
康成仿佛听到了嫣妮的声音,在门前的枝丫上,在这随风摇弋的花丛中,在那洁白如镜的水面上……
“嫣妮,你在哪儿?嫣妮,你在哪儿?”
忽然,天空中飘过来一朵云彩,而这片云彩给郑康成递来了嫣妮久违的羽毛信件。
“写这封信的人让我告诉你,不要现在打开。”
奇怪了,这朵负责送信的云朵还会讲话,好好好,现在暂时不打开它。
话音刚落,陈叔走了上来,他说让郑康成和他一起立刻返回军营。
“什么事啊?陈叔?这么急?”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叔面带笑容的推着郑康成走下了山丘。
康成和陈叔回到了军营里面,林庆融告诉我乔家栅附近的几个村子宣布脱离卑夷汗国,效忠郑国。他们而且还派了代表上了飞熊岭,让我们前往接收村落。
“太好了,他们现在在哪?”
“进来吧,乡亲们。”林庆融招呼着站在门外的乡亲代表。
站在郑康成面前的就是乔家栅附近几个村子的有关代表,他们都向军营在场的领导介绍了村子的有关情况。
康成和村内代表之间的谈话从家是无话不谈,大到生产经验,小到家庭关系,几乎把这几个村子的情况都了解了一遍。
谈话一直持续到下午,见大家肚子都饿了,就随便炒了几个菜,煮了几碗面汤,中午饭就完事儿了。
吃完饭后,代表们正要离开,这时,林庆融低着头,眼眶湿润,手里攥着拳头,边走边发出颤抖,情绪低落的走到了处于军营正中央的作战地图前……
“康成少爷,俺们回家了啊。”代表们很明显没有注意到林庆融的情绪。
“我……我想跟你们说……你们……你们回不去啦……啊啊啊……”
林庆融向来以坚毅刚强的男子汉的形象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但是当面对残酷现实的时候,往往如果是人,他都会无法接受并且心情崩溃。
郑康成的情绪也被林庆融带了起来,强有力的双手揪起双手抱头哭泣的林庆融。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话!”
“呜呜呜……乔家栅附近的几个村子全部被土匪给烧了,血流成河,死尸遍地啊……”
郑康成情绪非常激动,愤怒地说道:全部都死了,全部都死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