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须老者缓缓走来,正是羽玄陵。
风若尘与聂青两师兄弟忙道:“师傅。”
羽玄陵面无表情的看着聂青,聂青心虚不已,声若蚊蝇道:“师傅我……”
“你怎么了?”羽玄陵依旧是毫无感**彩。
“我……”
“你个孽徒!”羽玄陵突然暴跳如雷,照着聂青的脑袋狠狠敲了一下,气道:“你还知道回来?为师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越说越气,又要去打,聂青抱头求饶道:“师傅,您有话好好说,我错了!”
风若尘见师兄刚还大发神威将那锦衣公子打的狼狈不堪,转眼间遇到师傅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说道:“师傅您便饶了师兄吧。”
羽玄陵吹胡子瞪眼道:“再不对他严加约束,还不反了天了?”
看向风若尘,气更是不打一出来,大声道:“还有你,连一个东方家的小辈都收拾不了,为师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风若尘知道羽玄陵正在气头上,哪敢顶嘴,只能乖乖认错道:“是徒儿没用,师傅您消消火。”
“还有你!”羽玄陵这回声音更大,却是冲着锦衣公子的,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为难一个小辈,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顿了半晌,摆手道:“你走吧。”
锦衣公子如遭大赦,起身就走,刚出去没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敢问您可是剑神前辈?”
羽玄陵淡淡道:“回去告诉东方长安,今后东方家的人若胆敢踏入荧山一步,可休怪老朽不客气。”
锦衣公子吓得冷汗涔涔,再不敢问,一溜烟儿跑得远了。
羽玄陵看也不看风若尘师兄弟二人转身就走,说道:“回去。”
师兄弟俩面面相觑,同时苦笑一声,聂青紧跟其后,风若尘临走时将那头受伤的白狐抱了起来,忙就跟了上去。
剑庐中,轻烟袅袅,茶香四溢,聂青捧着蒲扇在看火炉,而风若尘则坐在羽玄陵对面,垂头受训。
那条白狐腿上敷着草药,懒洋洋的趴在一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尖尖的狐嘴不时勾出一道弧度,似在偷笑。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持续有半盏茶的时间,聂青适时的捧着香茗奉向羽玄陵,一脸讨好道:“师傅,请喝茶。”
羽玄陵接过,浅酌一口,点点头道:“不错,你这煮茶的手艺倒是没有荒废。”
聂青知道师傅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跪在地上道:“徒儿多年在外,让师傅担心了。”
羽玄陵默然许久,叹道:“罢了罢了,平安就好。”